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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傻了,有什么比好好的活著更重要呢? 如今一切重來,她雖然能理解裴云瑾的所作所為,并不能代表這份理解能將她曾經(jīng)受過的苦痛一筆勾銷。 當(dāng)年,她站在玉坤宮外,想想著裴云瑾和別的女子肌膚相親,纏綿整夜時,她痛得渾身顫抖。 在那之后的幾年,裴云瑾完全有解釋的機(jī)會,可他并沒有。 他只是剪去她的所有羽翼,將她強行禁錮在他身旁,眼睜睜看她日日痛苦。 那樣的經(jīng)歷,她已經(jīng)不想再回憶。 從前的她,看見裴云瑾就很高興,只要一想到能跟他長相廝守,那些苦得作嘔的藥,也變成了美味。 前世,雖然她的命被保住了,可她的五臟六腑都已經(jīng)受損,一到陰雨天,她渾身都疼痛,好似有無數(shù)根針在她身體里不停的扎。 她是為了裴云瑾,才那么痛苦的活下來! 失去裴云瑾的寵愛后,她的人生便失去了意義。 現(xiàn)在的她,看見裴云瑾,再也想不起那些快樂的事,滿腦子只有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痛苦。 “今夜,皇上已經(jīng)下令,往金鱗湖中投入生石灰,謝謝你為我除去御花園的錦鯉?!?/br> “我不需要你謝!”裴云瑾將她的手捏得疼痛難忍,“萱兒,我要你開心的活著,我想要補償你,我想要你愛我,心疼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娶沉月,我不該松開你的手?!?/br> 不好,這人又要發(fā)瘋,林萱開始緊張起來,她一邊想辦法掙脫他的手,一邊柔聲安撫他:“好了好了,我已經(jīng)原諒你?!?/br> 林萱能原諒他,就是不肯再愛她。 她害怕他的樣子,比她喜歡上別人更可惡! “萱兒,你為什么會怕我,在這世上,最不可能傷害你的人就是我。”裴云瑾用力一拉,想將她扯到懷里。 林萱連擒拿的功夫都使出來了,又踹又踢,什么招數(shù)都用,就是不肯被他抱。 那點三腳貓功夫,裴云瑾完全不放在眼里,他也怕傷到她,只守不攻,一意孤行的要抱她。 林萱招招狠辣,往他傷口處攻。 裴云瑾為了趕來見她,繃帶只是松松的系著,并不牢靠,糾纏打鬧中,漸漸松散。 林萱看著他完好無損的胳臂,停下動作,只是冷笑。 裴云瑾觸到她的目光,臉色漸漸發(fā)白。他后悔了,當(dāng)時他跳進(jìn)湖里,不該偽裝受傷。 他就應(yīng)該被那些大魚咬掉一只胳臂,讓林萱看見他的傷口。 那樣,她或許會心軟,或許不會再拒絕他。 “萱兒!”裴云瑾走到她面前,聲音近似哭泣:“我——我不是故意要騙你。” “原來你沒有受傷?!绷州鎱s松了口氣:“騙就騙吧,反正我也不在乎這些。既然你沒有受傷,我也放心,天色已晚,我該告辭?!?/br> 她表情里的疏遠(yuǎn)和厭惡,似鋒銳的利劍,刺碎所有希望。 燈光下,她離開的身影決絕,裴云瑾忽然大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轉(zhuǎn)過身子,跌跌撞撞的回房間去。 第63章 走到林凌霄殿外, 林萱才忽然想起,自呂守一死后,她很少再來凌霄殿。 為什么?因為沒有了呂守一, 她覺得沒有人能威脅到她的安危,所以才放松警惕。 不能這樣, 人往往在意識不到危險的時候,才最最危險。 林萱打起精神來,如往日一般,甜甜的笑著對邧帝打招呼。 邧帝見林萱笑得坦然, 眼神里卻帶著疏離, 不由得埋怨道:“老話說得沒錯,女大不中留。你最近心思都到陽蒙那里去了, 對朕也是越來越敷衍啊?!?/br> 林萱笑著跪在邧帝案幾前, 為他布菜倒酒, “陛下不喜歡陽蒙, 那我以后再也不見他便是。我的一切都是陛下所賜, 離開陛下, 我誰也不是。還有啊,‘什么叫越來越不耐煩來見陛下呢?’分明是陛下吩咐的, 讓我最近少來凌霄殿。” 近在眼前的這張臉, 嬌俏美艷,與她母親長得越來越像。 面對她理智氣壯的反駁,邧帝忘記自己原本想要說的話。 林萱看見邧帝想要來拍拍她的頭,手伸到半空, 忽然抖了抖, 又停下。他的眼神落到前方架子上的一個白瓷瓶上,那是他日常服用的丹藥。 她想起身去幫邧帝把丹藥拿過來, 又見他握緊拳頭,隱忍一陣,緩過來后,他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為什么要忍呢? 邧帝喝了酒之后,表情好了一些,又繼續(xù)道:“你去看過裴云瑾了?他怎么樣?” “反正不會死,您不用擔(dān)心他。” 邧帝狹長的鳳眸,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身前這個滿臉不高興的小姑娘,她下個月便要及笄,以后就是大人了。她最近又瘦了,臉上的rou不見了,由從前的嬌憨可愛變得嫵媚動人。 “自從他在凌霄殿拒絕了朕的賜婚后,你是越來越看他不順眼,聽長夜說,你現(xiàn)在見了他都要躲著走,這是怎么回事?” 她正在夾碗里的醋泡花生,聽見這話,手指頭用力太猛,花生沒夾起來,反倒蹦了出來,滾落到案幾下面的地毯上。 邧帝愣了愣,盯著那顆惹事的花生,繃住笑意。 林萱將筷子放下,“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邧帝搖搖頭,正要拿著銀勺去夠醋溜花生,手又開始發(fā)顫,銀勺碰到瓷碗上發(fā)出不斷碰撞的響聲,他趕緊用另一只手握住顫抖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