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
書迷正在閱讀:[柯南同人] 身為酒廠BOSS的我在紅方刷滿好感度、[火影同人] 意中人、[家教同人] 我對你一見鐘情了、[柯南同人] 警校組,等我、世子妃她永不認輸、[排球少年] 逐光、[綜漫] 銀月、[綜漫] 就算反向攻略也能全員單箭頭嗎、狂龍戰(zhàn)神
裴云瑾聽罷, 臉色仍舊淡漠, 眼神卻不由得往桌下一探, 又迅速移開。 林萱走到他身后一看, 發(fā)現(xiàn)案幾底下藏著個人, 只露出茜色桃枝紋裙擺的一角。那衣服有些眼熟,與她衣櫥里一件茜色桃枝紋夾襖花色相似。 寧先生愣了一下, 繼續(xù)說:“中宮之位, 空虛已久,且圣上年過而立卻無子嗣。朝野上下,人心惶惶?!?/br> 裴云瑾忽然失聲低喘,他臉色突變, 面容通紅, 似是極力忍耐著什么:“兩位太傅大人,朕突感不適, 需要休息,此事可否改日再談?” “陛下怎么了?可否要傳召太醫(yī)?”一旁白白胖胖的那位大人,滿臉擔憂。 寧先生卻是看著搖動的案幾,微微皺眉。 “沒什么,朕可能看奏折太久,有些頭暈。休息——嘶——休息片刻就好!” 寧先生側(cè)過頭,故意不看前方晃動得厲害的案幾。 裴云瑾撐著頭,深吸一口氣,表情似是在極力隱忍什么,然后又彎腰躬身似是捂著肚子,也似在撥開案幾下黏附著他身體的某樣東西。 那位白白胖胖的官員顯然心急如焚,關(guān)心問道:“陛下剛說什么?” 裴云瑾緊繃地嘴角,終于扯出一點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朕沒說什么,虞太傅聽錯了。” 可站在他身后的林萱,卻清晰的聽見他對案幾底下藏的那人說:“別胡鬧、輕、輕點——” 寧先生對一切心知肚明,卻不得不幫他遮掩,對身旁地虞太傅說:“既然陛下身子不適,我們還是先告辭吧,等陛下身子好了,我們再來探討立后大事?!庇謱ε嵩畦溃骸叭蘸竽藝?,今日不提,明日也要提,陛下當放在心上才是?!?/br> “今日是朕不對——嘶——朕、呃,朕改日再親自去太傅府上商議此事?!?/br> 寧先生再也不想看見什么,聽見什么,也再不管滿臉驚愕的虞太傅,低頭匆匆走了。 虞太傅很快跟上來,他后知后覺地問寧先生:“寧太傅,寧太傅,你慢點走。話說你剛才有沒有覺得,陛下的案幾一直在晃動?” “我并沒有看到,是虞太傅眼神不好吧!” 大殿里終于空無一人,裴云瑾輕喘的聲音變得渾濁,他將桌子底下藏的那人拉了出來抱在腿上,卻也不責罵:“都多大了,還這么調(diào)皮!” “二八年華的少女進宮來給陛下當皇后,陛下恐怕再也無空閑來青玉宮吧!”她胳臂往上抬,露出雪白細嫩的肌膚,摟著裴云瑾的脖子。 她撩起裙子,跨坐在他身上,深深淺淺的起伏。 “我總得想出辦法,讓陛下不要忘記我?!?/br> 裴云瑾額角冒汗,喉結(jié)滾動,輕輕的咽了一下口水,低喘道:“胡鬧,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他懷中的女子這才抬頭,抬起整張臉,那雙圓圓地眼睛里泛著盈盈水光,眼神似怨似泣,紅唇微張,露出幾顆潔白皓齒來,她嘴角的笑意延展,蔓延到人心里—— 林萱嚇一跳,猛地坐起,終于從夢里醒過來。 她光著腳踩在地上,跑到鏡子前去看自己的臉——這張臉跟夢境里的女人,簡直一模一樣。 呂思凈守在屏風外面,聽到里面?zhèn)鱽淼穆曇?,掀開珠簾,越過屏風,走了過去。 “我是在做噩夢……沒錯,是噩夢……” 紅豆緊跟其后,端著熱水進來。呂思凈向她點頭示意,紅豆目光露在林萱雪白的臉上,放下銅盆和帕子,退出去了。 “貴主這是怎么了?” 修長如竹骨的手指,絞干帕子,仔細給林萱擦臉,柔聲喚她的名字,“萱兒做的什么噩夢,可以說給哥哥聽嗎?” 林萱小時候受盡磨礪,時有夢魘,呂思凈習得醫(yī)術(shù)后,給她開了多少安神藥都不見好。后來教她學些拳腳功夫,讓她養(yǎng)蠱蟲,又陪她殺了幾個意圖辱沒她的人,這才緩解許多。 沒想到今日又做噩夢。 聽到呂思凈溫柔的聲音,林萱才徹底擺脫那可怖又羞恥的噩夢。 盈盈珠淚從濃密卷翹的羽睫間滴下,順著桃腮滑落,一顆顆滴在梳妝臺上。 呂思凈心疼地問:“怎么又做噩夢了?是不是昨夜在陛下宮中被嚇到了?” 林萱淚眼朦朧,看見高高升起的太陽透過雕花窗紙,灑進寢殿的木地板上,她望著斑駁的光影愣怔了片刻。 眼前是青玉宮的寢殿,不是那混雜著噗嘰水聲和曖昧低-喘的宮殿,夢里那張含羞帶泣的臉從腦海中逐漸淡去。 林萱笑了笑,接過呂思凈手里的帕子,擦掉腮邊的淚。 只要她的目標足夠堅定,就不會因為美色而改變志向,也不會因為那點稀薄的情愛而動搖信心。 不過是場噩夢而已。 呂思凈見她終于笑了,這才放心,他嘆了口氣,又頓住,鼻子輕嗅,目光移到林萱氤氳著血紅的雪白寢衣上,笑道:“恭喜貴主,您體內(nèi)的絕情蠱徹底好了?!?/br> 林萱腹中隱隱做痛,她后知后覺的感覺到緊貼身體的寢衣有些潮濕,畢竟是重生過一回,有了經(jīng)驗,她喃喃道:“我來葵水了?” “恭喜貴主長大了!” 又折騰好久,林萱終于換好衣服,墊上月事帶,坐到梳妝臺前。 呂思凈拿起蔓草纏枝紋金梳為她梳發(fā),給她梳了個垂鬟分髾髻,又將一朵開得正艷的芍藥簪在發(fā)間,看著鏡子里的少女道:“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要好好保護自己,西緝事處我給你留了人。今非昔比,他呂守一如今在宮中難以再只手遮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