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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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是落在烏拉那家里了,可是去烏拉那家里的時候什么也找不到。她給了我一顆糖,我吃完就暈了?!?/br> “醒來后變成了試驗品,”米索那聲音放輕了些許,帶著懼色,“我的編號是【永恒的生命課題組第207號試驗品】。” 提納里猛地掀起眼皮看米索那,他所說的編號和他在幻境里看到的如出一轍。 “那些死掉的賢者誤入我的境,以為膜拜神明能夠得以永生,他們彎下脊柱,向我跪拜?!?/br> 米索那眼底含了一絲陰毒,“他們本就是參與過永恒生命研究的罪人!仗著導師的身份肆無忌憚剽竊學生辛苦血淚寫出來的論文,利用權術手段進行生命研究?!?/br> “多少向我一樣的人死在暗無天日的空間,每每午夜夢醒,腦海里都是針頭、儀器、惡臭難聞的液體,泛著腐rou的氣息?!?/br> “太多、太多的人死在他們的手中。可他們只會站在制高點,忽視我們的痛苦與哀號,輕飄飄地說一句--‘這是必要的犧牲’?!?/br> “弓箭沒有射入本人心臟時,人類是無法感同身受的。因為人類生來便是罪孽。” “他們,該死?!?/br> 米索那說完這句話后,周身就發(fā)生猛烈顫動,天花板開始坍塌,石板碎裂,磚塊掉落。 他的身形開始變淡,唯獨淺棕色的瞳孔始終平靜凝視著狐耳少年。 他漠然地想,離別的時候如果也和初見那般,會不會就什么也沒變。 「境」就此碎裂。 被反噬的黑發(fā)青年咳出一口血,白色的襯衫染上紅色污漬,像寒冬里落了雪的梅。 a攙扶著辛深,囚禁提納里記憶的東西,又松動了。 “d怎么辦?” 辛深掀了掀眼皮,“葬了吧?!?/br> 反正米索那毀了約,d的rou身實在沒什么用處。 “教令院,可快變天了啊?!?/br> 青年拂開a的手,眸光冷寒。 翌日。 奧摩斯港。 “聽說了嗎,最近的連環(huán)殺人案是耶摩多紗族所為!” “教令院張貼出告示來了!沒想到那些有名望的學者,竟然是參與禁忌研究的罪人!” “是啊,據(jù)說還打壓學生,拿走學生的課題報告據(jù)為己有!更氣人的是拿著活人做研究!多少家庭因此支離破碎,多少孩子慘死在這些人手中??!” 一旁路過的雅西駐足傾聽,陡然想起幾年前那個陽光燦爛的午后,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對她露出溫潤笑意,聲音清朗,提醒她要記得作為學者的初心。 教令院不缺乏德高望重,質量高尚的老者,但也不乏為了名望走上歪門邪道的學者。越是接近高層,越能看見絢爛日光隱匿下的腐爛。 多少人借著研究的名義揮霍教令院撥下的資金,多少人以人類為名進行禁忌研究。 罪人們很少承認自己犯罪,越是天才的犯罪者越是如此。 在他們的潛意識里,所有的犧牲都是必要的,為了換取必要的崇高與人類的永恒。 雅西已經畢業(yè)很久了,對教令院過問的也少之又少,風紀官的設立本就是為了肅清罪孽,但風紀官隊伍自身開始腐爛的話,僅憑借賽諾一人,又能如何。 更何況,三年前陡然消失的大巡林官提納里,一個存在于教令院口中“閉門養(yǎng)傷”的人,為何幾年來從不見蹤影? 雅西啞然片刻,身影沒入嘈雜的人群中。 幾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現(xiàn)實世界過去了兩日,而虛空中發(fā)帖人所說的審判時間是第三日。 賽諾需要立馬趕去教令院,臨行前,他低頭看坐在地上的少年,“要回化城郭看看嗎?” 提納里搖了搖頭,“等我記起來吧?!?/br> 他現(xiàn)在腦子里還是想不起任何關于以前的記憶,去了也只能窮尷尬。 賽諾點點頭,沉聲示意鹿野院平藏和空,“各位下次見。” 賽諾離開不久,幾人也打算從道成林抄近道去璃月。 鹿野院平藏的腿傷還挺嚴重的,空有系統(tǒng),臨死了他還能嘻嘻哈哈的,對比起來鹿野院平藏的狀況就要難受很多。 在境里面還好,出了境以后痛覺更甚。 提納里扶著他吐槽,“一條腿換偵探榜排名第一,值不值?” 鹿野院平藏:“……” 他倔強道,“這是偵探的追求,你不懂?!?/br> 提納里沉默地賞給他一個白眼。 不知道想起什么,疼得齜牙咧嘴的少年人扭頭看左邊的提納里,“你真的覺得失憶的事情和辛深無關嗎?” 聽到這個名字的空面無表情地想,被列為最危險的npc果然有最危險的道理。 你看,現(xiàn)在變?yōu)樗髌賽勐飞献畲蟮慕O腳石了吧。 提納里沒說話,又繼續(xù)攙扶著鹿野院平藏,約莫走了半分鐘左右,他才輕聲說道:“辛深他對我一直都很好?!?/br> 一個人的真心是偽裝不了的。 他不可以懷疑一個對他始終如一的摯友。 鹿野院平藏噤了聲。 回程的路上很安靜,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送鹿野院平藏就醫(yī)后,提納里回了望舒客棧。 沒有碰見辛深,倒是遇見了那位他很神秘的朋友。 “鐘離先生?!彼诳蜅:炔杪爼哪腥舜蛄寺曊泻簟?/br> 男人聞言放下了茶杯笑道,“是林早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