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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赫連曾說過,他這毒若是能找到余陰草的果實,會好解很多,只可惜最后也沒有找到,所以才花了六年的時間,中間還差點進了鬼門關(guān)。如今想解毒,已是難上加難,若還是用原來的方法,只怕沒那么好運了。 這也是他為何明日再約蕭灼出去的原因。 今日的那個吻,就當(dāng)是他最后任性一回。 明日,他便把自己這具身體可能命不久矣之事告知于妙妙,若妙妙就此遠離,也正好,斷了他的念想。 第51章 翌日, 辰時末。 快入夏了,日頭升的早,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是大亮。 蕭灼裹著一條薄毯, 歪在離窗戶不遠的軟塌上睡的正香。陽光從開了一條小縫的窗外照進來,正好落在蕭灼的眼睫上,在眼瞼投下一小片暗色的陰影。 惜言端著洗漱用具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 惜言趕緊放下手中的水盆,小跑過去,輕輕推了推蕭灼。 “我說小姐, 您怎么直接睡這兒了?” “嗯?”蕭灼懶懶地輕哼了一聲, 瞇了瞇眼,伸手擋住有些刺眼的陽光?!艾F(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小姐,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辰時末了?!毕а砸采焓痔媸捵茡跞リ柟? 將蕭灼從軟塌上扶了起來, 眼中還是滿滿的不贊同。 “小姐昨日怎么直接在軟榻上睡下了?還只蓋了個薄毯,如今天雖然漸漸的熱了,但是晚風(fēng)還是涼的,而且小姐您如今還有傷在身,身子虛弱, 要是受了涼可怎么好?也怪奴婢, 昨日原該守夜的?!?/br> 蕭灼眨了眨眼, 無辜且無奈地聽著惜言老媽子似的念叨,眼神卻落在軟榻邊, 那個精致的雪鍛竹紋荷包上。 其實她昨夜也不是故意要在這睡的,只是因為昨夜她給這荷包收尾的時候, 怎么看怎么不滿意,修修改改了好幾次, 直到過了丑時才好不容易做好,當(dāng)時她又太困了,所以才會直接在這兒睡下了。 “好了好了。”蕭灼制止惜言繼續(xù)說下去的念頭,“我保證下不為例,快去端水來給我洗漱?!?/br> 惜言不情不愿的閉了嘴,認(rèn)命去將水端了來。 蕭灼揉了揉眼睛,伸了個小小的懶腰。雖然只睡了兩個時辰,但是一想到待會兒她就能見到景潯,便一絲困意也沒有了,甚至,還有一絲絲小小的興奮。 細致地洗漱完成,對著鏡子仔細的看自己脖子上的傷口。 景潯的藥果真很好,只不過一夜的功夫,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痂,摸上去都已經(jīng)沒有什么痛意了。 蕭灼仔仔細細又上了一遍藥,用干凈的紗布重新包好,視線落到放在一邊的那件蜀錦裙上。這裙子經(jīng)過昨日那混亂的一遭,已經(jīng)毀的不成樣子,真是可惜了。 蕭灼摸了摸脖子上的紗布,起身換了一件水藍色蝶紋廣袖煙羅裙,略高的領(lǐng)子正好可以遮住脖子上的紗布。 在鏡中滿意的左右看看,末了將那枚荷包小心的納入袖中,匆匆用了兩口早膳,便迫不及待地出了門。 到了臨江軒,門口已經(jīng)停了一輛馬車,應(yīng)當(dāng)是景潯已經(jīng)到了。 蕭灼原先有些興奮的心情頓時化為了緊張,呼吸都放輕了些,有些拘謹(jǐn)?shù)卦谙а院途G妍的攙扶下下了車。 “蕭小姐到了?!钡认聵窍碌纳蛴鲎哌^來行禮道:“世子已經(jīng)在樓上雅間等著您了,請蕭蕭小姐隨屬下來。” 蕭灼認(rèn)得他,客氣的點了點頭,跟著沈遇上了樓。 依然是昨日一模一樣的雅間,沈遇替蕭灼推開門,透過屏風(fēng),隱隱能看到屏風(fēng)后坐著的修長身影。 讓惜言和綠妍候在門外,蕭灼深吸了一口氣,抬腳邁了進去。 往前走了兩步,將要轉(zhuǎn)過屏風(fēng)時,蕭灼忽地定住了腳步。昨日在馬車上的一幕幕再次浮上心間,臉上開始泛起紅霞。 摸了摸袖中的那枚荷包,蕭灼總算明白了什么叫所謂的“近鄉(xiāng)情怯”。之前面對別人的構(gòu)陷,以及面對歹徒時的冷靜在這時候統(tǒng)統(tǒng)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還是蕭灼活這么大,第一次這么畏首畏尾呢。 正踟躇著不知以什么表情邁出第一步,蕭灼忽然聽見屏風(fēng)另一邊忽地傳來一聲低低的輕笑,那人從座位上起身,往屏風(fēng)這邊走過來。 蕭灼跟被定住了似的站在原地,看著景潯穿過屏風(fēng),直直朝她走過來,面上帶著的,是如第一次在御花園中見面時的那般春風(fēng)和煦的微笑。 景潯的容貌本就格外出眾,冷淡時便已如濃筆水墨般令人見之難忘,更別說將其灑上明艷的陽光了。怪不得蕭灼第一次見時,便看得入了迷。 雖然蕭灼已經(jīng)見過一次,但是毫無疑問的,蕭灼再一次丟臉的愣在了原地。 “世子……”蕭灼愣愣地看著景潯越來越近,想開口打招呼,剛一出聲,右手就被景潯十分自然地牽了起來。 蕭灼將要出口的話硬是被憋了回去,老老實實地被景潯牽著往屏風(fēng)后的檀木桌邊走去。 景潯的手溫暖干燥,骨節(jié)分明,明明和他的人一樣清瘦,牽著蕭灼的時候,卻格外地讓她覺著安心。 鬼使神差地,蕭灼也回應(yīng)般輕輕勾了一下景潯的小拇指。景潯輕笑一聲,將蕭灼的手握的更緊。 蕭灼方才的那一絲不自然和不知所措,因為這一個小小的牽手盡數(shù)散去,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被景潯簽到桌邊坐下,蕭灼歪了歪頭,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什么時候到的,有沒有等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