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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話她是決計不敢說的,說出來就更說不清了。 最終,蕭灼也還是沒反駁出什么來,又覺得心里沒來由的憋悶,轉(zhuǎn)移話題道:“好了,別瞎說些有的沒的了,我頭有些暈,在車里先瞇一會兒?!?/br> 趙攸寧今天是徹底見識到了蕭灼的酒量,雖然蕭灼晚上只喝了些果酒,她都沒有懷疑這話,從馬車中暗格里拿出一塊絨毯。“蓋上,夜里多少有些風,別著涼了?!?/br> 蕭灼接過,將其披在身上,靠著車壁閉上了眼睛。 趙攸寧不像蕭灼中午時還休息了一會兒,此時瞧著蕭灼閉著眼的模樣,自己倒真來了些睡意,懶懶地發(fā)了個哈欠,也披了塊毯子,閉眼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孟余歡正坐在蕭嫵的馬車上,想著今晚的事情,眉眼具是冷厲。 今晚梁婉做的事,起因就是蕭嫵激的那幾番話,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反讓蕭灼出盡了風頭,特別是忽地猜到蕭嫵真正的目的后,更是怒從心頭起,說話也不再客氣。 “蕭嫵,我問你,今日你和梁婉說那些話,其實根本不是利用梁婉去對付蕭灼,而是早猜著了梁婉不能成事,想讓她失了長公主的信任,好趁機上位,是不是?” 蕭嫵也是憋屈了一晚上,正有氣沒處撒,見孟余歡看出來了,索性也不再隱瞞,冷笑一聲道:“是啊。梁婉那個沒腦子的,空有一副好皮囊,仗著自己有個好的家世,為所欲為,狂妄自大,一副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樣,我一早便看她不順眼了。” 孟余歡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果然,我就說你的棋藝怎么進展的如此飛快,合著早就想著怎么討好長公主了?!?/br> 蕭嫵挑了挑眉,道:“別說我了,你不也是么?你表面那么捧著梁婉,心里可有何時真的看得起過她?你坐在她旁邊,不也是想借著她將你引薦給長公主么?”蕭嫵說著,嘲弄般輕笑了一下,“可惜啊,人家可不是那么大度的人,自己借著光,同時還防著其他的人,等她引薦,還不如趁早拉了她下來,自己想法子來的快?!?/br> “你……”自己的小心思被毫不留情的戳穿,孟余歡漲紅了臉,氣到極處反而平靜了下來,冷冷道:“是,就算你的打算是好的,可是你看現(xiàn)在呢?咱們誰也沒討著好,倒是讓你那三meimei占盡了風頭。這可是你以往一直不放在眼里,自以為牢牢掌握在手中的人。可如今呢?人家不但脫離了你的掌控,還遠比你站的高,看的遠,今天一天,可有理過你一次?嗯?” 兩人面上雖是朋友,可暗地里的較勁,猜疑,從未斷過,自然也更明白對方的軟肋在哪兒。 果然,這么輕飄飄的幾句話一落,蕭嫵頓時怒不可遏。 蕭嫵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庶女身份,以前最得意驕傲的事也是將自己這個嫡妹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就在她快要利用蕭灼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時,所有的走向卻在一夕之間徹底脫離了掌控,這也更是成了她心里一根碰不得的毒刺。 蕭嫵死死攥著手指,指甲幾乎將掌心刺破。正在這時,上次二夫人對她說的話驀然響在蕭嫵耳邊。蕭嫵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要冷靜,切不可亂了陣腳。 抬眼看著孟余歡因為戳中了她的痛腳而有些得意的神色,蕭嫵冷笑了聲,“你光在這兒與我叫囂又有什么用?就算蕭灼與我生分了又如何?她與你難道又能好的了多少?別忘了,你刻意挑撥梁婉羞辱她的事她可都知道了。而且她身邊可還有一個向來與你互看不順眼的趙攸寧,趙攸寧今晚可也是得了太后賞賜的,有她整天在蕭灼耳邊念叨,就是沒仇也能念出仇來。梁婉是不中用了,咱們倆現(xiàn)在可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與其在這里說贏了我,倒不如想想怎么對付蕭灼吧。” 孟余歡被她說的一噎,恨恨地偏過了頭。這話說的沒錯,她無從反駁。 片刻后,孟余歡又轉(zhuǎn)回了身來,語氣沒了方才的句句帶刺。 “怎么對付蕭灼?我又不了解她,你才是她的jiejie,這么多年,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把柄?” 蕭嫵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最大的把柄,就是蕭灼的信任,不過現(xiàn)在已然沒有了。 但是蕭灼她勢必要除去,就算沒有,她遲早也會找出一個來。 ****** 公主府內(nèi)。 打發(fā)丫鬟一一送走了客人,府內(nèi)才終于恢復了平靜。 長公主欲言又止的看向太后。 太后深深嘆了口氣,收回看向門口的眼神,嘴角噙著的笑意盡數(shù)褪去,閉著眼點了點頭。 “隨母后到后殿去說吧。” 長公主跟著太后進了后殿,見太后又命人關(guān)上了門窗,隨后坐在那兒久久沒有出聲,眼中的疑惑更甚。 正不知該如何開口,就見太后放在膝上的手,忽地收緊,似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般,微微抬頭,眼眶都泛上了紅,啞聲道:“清兒,你可還記得你那一生下來就沒了氣息的meimei,母后時常掛在嘴邊的嫡三公主,妙妙,元清妙?” 第38章 十六年前, 鄴京下了三十多年來尤為罕見的一場大雪。一夜之間氣溫驟降,大雪紛紛揚揚灑下來,將整個鄴京覆上了厚厚的一片潔白。 晨光熹微之時, 整座城都還處于沉睡未醒之時,唯有后宮粗使的太監(jiān)侍女們早早起了身,清掃著路上的白雪,動作也是懶懶慢慢的,唯有兩道穿其中截然相反的急匆匆的身影自太醫(yī)院一路往乾清宮跑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