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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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鶴最近一直無心上班,坐在自家的店里坐著坐著就開始走神,絞盡腦汁地想求婚那事兒,想地點想內(nèi)容。如無意外的話,求婚應(yīng)該是他們?nèi)松形ㄒ灰淮危趺匆驳媒K生難忘才行。 在家里,他會去刷別人的求婚創(chuàng)意視頻,刷的時候還要偷偷摸摸的,生怕李明澤察覺到什么。但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真是白費擔(dān)心了,最近李明澤的注意力明顯不在他身上。 有一次,他們晚上一人盤踞沙發(fā)的一邊,各自玩手機(jī),李鶴靠在沙發(fā)扶手上伸了個懶腰,邊說著“看什么呢”邊湊過去李明澤那邊,李明澤似乎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差點把手機(jī)摔地上了,板著臉說道:“沒什么?!?/br> 明明就有什么。 李鶴故意糾纏道:“看什么呢,給我看看?” 李明澤把手機(jī)屏幕亮給他看,是他看不懂的股市數(shù)據(jù)。李鶴撇撇嘴,心想,如果剛才是在看這個用得著緊張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是。 這個情況越發(fā)頻繁了,李鶴總是發(fā)現(xiàn)李明澤在神神秘秘地看手機(jī),不看手機(jī)的時候會出神,好像在想什么難辦的問題,讓人不得不多心。最讓李鶴在意的是,他們的“床上交流活動”頻率也在降低,就好像李明澤被什么事情分走了心神。 李鶴總是止不住往壞的方向去想。 李明澤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不成熟的小朋友了,他已經(jīng)長得足夠優(yōu)秀,在人群中是閃閃發(fā)光的存在,正如李鶴多年前對他的設(shè)想那樣,高大挺拔,能力出色,對他示好的人很多。雖然李鶴總是裝作對著段關(guān)系沒有他實質(zhì)上那么在意,但在意和愛意是成正比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愛意和在意不減反增。 但即使這樣,婚還是得求是吧。 李鶴預(yù)定的求婚時間是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周末,絕不會讓人產(chǎn)生任何聯(lián)想。李鶴提前和李明澤確定了那天沒有加班,約定好那天倆人一起吃飯。李明澤爽快答應(yīng)了,說本來就想約這天一塊兒出去吃。 這不巧了嗎。 當(dāng)天,李鶴布置好一切,轉(zhuǎn)頭回家拿藏起來的求婚戒指。他打開衣柜的門,踮起腳尖往藏戒指盒的地方摸,摸了一下沒摸著,他疑惑地皺眉,再把手往里掏——幸好還在。 為什么塞這么深了? 李鶴沒多想,戒指盒拿在手上,沒覺得有什么問題,揣兜里就走。他和李明澤在約好的餐廳見面,是個他們都很愛吃的法餐,往常都有點吃不飽的分量今天居然剛剛好,甚至有點撐到了,全因為李鶴根本沒把心思放在吃飯上。 吃過飯后,李鶴摸了摸褲兜里揣的戒指盒,說道:“散散步再回去?” 李明澤從善如流,爽快地點頭,順便指了指方向:“往這邊走走?太陽都下山了,那頭挺涼快的?!?/br> 他指的方向正好和李鶴要去的求婚地點相反,他忙指另外一邊:“走這邊吧?!?/br> 不就是散步的方向嗎,多大事兒?沒想到李明澤沒有妥協(xié),仍舊想走另外一邊,甚至還若有似無地撒起嬌來:“哥,走這邊吧,我想走那邊?!?/br> 要是平時李鶴就妥協(xié)了,但今天必須不行啊。 “走這邊?!?/br> 李明澤為難極了,左看看右看看,還是不愿意松嘴:“我真的想走那邊,今天聽我的行不?” 李鶴又急又氣,偏偏又不能明說,他轉(zhuǎn)身就往自己那頭走,不說話,悶頭走出去百來米,一回頭,發(fā)現(xiàn)李明澤乖乖跟在后面,他氣才消一些,李明澤就馬上說道:“不如還是走......” “不行!”李鶴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一直走一直走,李明澤就在后頭跟著,像條喪家的小狗。李鶴心里也慪氣,怎么好好一個終身難忘的求婚搞成這樣。 眼見李鶴開的咖啡廳就在眼前,里頭的燈關(guān)著,門是鎖好的。 “怎么來這兒......”李明澤小聲問道。 李鶴掏出鑰匙開鎖,里頭是黑的,他沒好氣地說道:“快進(jìn)來?!?/br> 倆人踏入黑暗里,李鶴反手摸墻上的開關(guān),“啪”一聲將燈打開,店里響起了柔緩的音樂,特意調(diào)暗的暈黃燈光將店里照亮,目光所及之處,墻上貼了很多他們倆人的照片,有近幾年拍的,也有小時候的。 小時候沒有多少人有心思要給他們兄弟倆留影,這些為數(shù)不多的照片都是李鶴大費周章找回來的。最老最老的一張照片上,李鶴還是初中,抽條讓他又瘦又高像根竹竿,李明澤還小小的,老照片像素不清,只看得到他的臉像個面團(tuán),圓圓的又白又軟。 時光濃縮在照片里。 李明澤整個呆住了,整個人像被施了魔法變成石頭,一動不動,嚇傻了似的。李鶴有點得意,緊張地扯了扯衣領(lǐng),深呼吸,從褲兜里掏出戒指盒,清了清嗓子將李明澤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退后一步,煞有介事地單膝跪下去,戒指盒托在手上,輕輕打開...... 這回輪到李鶴驚訝了,敞開的戒指盒里頭的戒指根本不是當(dāng)初他當(dāng)初做的那一對,雖然同樣是手工制的,有些粗糙,但明顯造型不一樣。 “這......怎么回事?”李鶴一臉茫然,“我戒指呢?” 一個跪著一個站著,他們倆大眼瞪小眼,過了半晌,李明澤“噗嗤”一聲笑出來,伸出手把仍舊茫然的李鶴拉起來,他說道:“原來是這么回事,我?guī)闳タ纯矗俊?/br> 這回輪到李明澤領(lǐng)著走,李鶴如墜夢中,一愣一愣的,一路在想,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兒,自己的戒指被調(diào)包了?戒指哪去了?他問了好幾回,李明澤就是憋著不說。 他們一路走了十來分鐘,迎著初夏的晚風(fēng),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月亮掛在天邊,路兩邊是舊房子,都是自帶院子的兩層小樓,李鶴看著覺得十分眼熟。 李明澤停在其中一座小院子前,深呼吸一口氣,在褲子上蹭了蹭因為進(jìn)展而出汗的手心,將門推開,領(lǐng)著李鶴進(jìn)去。不大的院子里顯然是被修正過的,花草整齊,墻角的雞蛋花樹抽出綠葉,枝頭有白色的待放花苞。 院子里到處裝飾著大大小小的芍藥花球,最近正是芍藥花季,粉粉白白的芍藥花好像夢幻的粉云,香味也很好聞。橘黃色的小燈裝飾在花球中,光芒淺淡,布滿整個院子,像是把天上的銀河灑在花瓣上。 真美啊。 李明澤也清了清嗓子,從兜里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盒,開啟,盒子里放著的正是李鶴做的那對戒指。 “怎么回事,我的戒指在這兒?那我這個盒里的是誰的?” 李明澤有些臉紅地說道:“我也去做戒指了,我不知道你也做了,應(yīng)該是......應(yīng)該是今早上拿錯了?!?/br> “你上哪兒做的戒指?” 李明澤說:“韋正哥那兒做的,他教我,還給我打折了?!?/br> 李鶴:“......” 行啊,韋正沈小情,你們兩夫婦賺了雙份錢! 沒等李鶴氣憤完,李明澤后退一步,單膝跪地,手上拿著戒指盒,金屬戒指反射著燈光,熠熠生輝,讓人移不開眼。李鶴突然想起了這里是哪里,這里是李明澤小時候住過的小院,他在這里的時光是李鶴唯一無法參與的。 李明澤說道:“哥,我愛你。每天早上起床,我都想親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上有顆痣,閉上眼睛的時候,眼皮上也有痣,屁股上也有一顆。哥,我總是后悔自己和你見面得太晚,又慶幸我們好歹是相遇了。和你在一起多久都不會膩,我不敢想如果沒有你我會怎么辦。 哥,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我每時每刻都想和你說話,和你一起玩,和你抱在一起,和你接吻,和你**做的事。 哥,我正在努力地長大,你不要嫌我慢,無論什么時候,你回頭看,我都在追。 以后的路還有很長很長,我們一起慢慢走。 哥,我愛你?!?/br> 這是李鶴看過千百次的信,信里的內(nèi)容千百次印刻在他心上,如今聽來分外動人。李明澤就這么邊說邊緊緊盯著他,眼睛里的流露的情愫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藏。李鶴從來沒想過,有人會有這樣深情的眼神,好像此時的愛就是他生活中所有的意義。 李鶴喉嚨干澀,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我......” 李明澤說道:“哥,你愿意......”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李鶴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兩個人的手上都拿著戒指盒,四個圈圈,兩雙手一時間都有些手忙腳亂,李明澤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我這個做的不是很好看,不如還是戴你的吧......” 李鶴沒聽他的,強(qiáng)行把戒指都戴上,一人戴兩個, 莫名有些傻氣。 和著蟬鳴聲、風(fēng)聲、樹葉搖擺的聲音,伴著花香、燈光、月光、星光,李鶴鄭重地說道:“我愿意?!?/br> (番外一 完) ※※※※※※※※※※※※※※※※※※※※ 久等啦! 不一定有番外二,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