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血量，讓見過很多夸張場面的羅賓都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立刻闖進去，但那青年已經(jīng)不見了。

    地上除了受害者的尸體，十幾名因疼痛滿地翻滾的犯人，只有一個暈過去的少年。

    羅賓震驚地問：“怎么回事？你有沒有看見他是從哪里離開的？”

    警員們將犯人們和受害者一起帶走，并且封鎖了整個房子。

    蝙蝠俠和羅賓在整個房間依然沒有搜到人。

    前后不過三秒鐘，那個瘋狂的青年就這么消失了。

    羅賓顯然對他的笑容印象深刻：“你覺得他的笑和小丑比怎么樣？”

    “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彬饌b說。

    哥譚又出現(xiàn)一個瘋子，他絲毫不感到驚訝，只是更加憂心。

    外面再次傳來警報，是黑面具的人在鬧事。

    蝙蝠俠不能把整晚都花在研究這個房子上，只得把搜索的事交給戈登，和羅賓趕往下一個現(xiàn)場。

    在臨走前，他說：“記得提醒我，我要買下這座房子?！?/br>
    恰好，卡喀亞也是這么想的。

    “我要買下這座房子?！彼f，“這里被我害成兇宅了，肯定不好出手，我應(yīng)該買下來補償房主的損失?！?/br>
    剛才，血從地板的小縫里流下來，滴得他們滿臉都是，帕斯利快速填平了地板下面的空洞，帶著她們退回原來的路

    ——這也是蝙蝠俠連地板都拆開一塊，依舊一無所獲的原因。

    星期三和帕斯利都沒有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對他們來說，這插曲唯一的目的，是不讓雜音繼續(xù)干擾他們的挖通道工作。

    現(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帕斯利很快確定了方向，重新挖掘起來。

    但帕斯利沒有想起，亞當斯家和韋恩家之間沒有別的住戶。

    突然出現(xiàn)的“勞頓家”，意味著他根本從一開始就挖錯了方向。

    當他小心翼翼地在墻壁上切割出口，帶著兩個同伴爬出來，眼前出現(xiàn)的卻是他們白天來過的地方：

    阿卡姆瘋?cè)嗽旱脑洪L辦公室。

    此刻，辦公室里空無一人，陰森無比。

    帕斯利沮喪地說：“一定是因為我的潛意識把坐標定在這里了，我應(yīng)該先去韋恩家實地看看?！?/br>
    星期三說：“我們本來可以從地面上直接去韋恩家?！?/br>
    “對，可是挖通道比較有趣呀。”帕斯利說，“而且，我們以后都可以直接過來參觀阿卡姆。”

    他們爬回通道，將墻壁上的出口貼得嚴絲合縫，用材料封好，除非知道技巧，否則誰也打不開。

    這次，原路返回的路上沒有再遇見雜音干擾。

    回到地下室后，斷手迎過來，向卡喀亞做展示：

    它不僅寫完了信，還配了幾幅插圖，連信封都填好了。

    他們走大門離開家，走過一段路，來到韋恩宅的鐵門外。

    整個莊園靜悄悄，帕斯利扛著鐵鍬在鐵門外的地面挖洞，帶她們爬過鐵門，走過噴泉，來到韋恩家門口。

    卡喀亞從口袋里掏出“宣戰(zhàn)物”，經(jīng)過一番折騰后，它們的色澤都變得不那么顯眼。

    星期三說：“你在這處理它們，我和帕斯利去找達米安……或者看我們先找到誰?！?/br>
    天亮了，蝙蝠俠變回布魯斯，回到臥室。

    管家問：“早上好，少爺，昨晚的拜訪怎么樣？”

    布魯斯困倦地說：“我只慶幸他們提過，他們不久會搬走?！?/br>
    阿爾弗雷德說：“但是，我認為那些孩子們很喜歡你——他們連夜在你的窗戶上……”

    布魯斯拉開窗簾，一縷陽光灑進來，同時，被裝飾過的窗戶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兩扇窗戶的窗框上都被編滿了剪下來的玫瑰花。

    這些花依然在盛放，雖然沒有新鮮的那樣鮮艷，有點萎。

    但是沾了露水之后，花瓣依然煥發(fā)出艷麗。

    而到了下午，一覺睡醒的達米安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棺材里，外面還有人不斷撒土。

    意識到自己要被埋葬后，他大聲喊叫，用力錘著面前的棺材蓋。

    棺材外，土坑上，星期三和帕斯利姐弟兩拿著鐵鍬，同時露出“心意已經(jīng)傳達”的滿意微笑。

    第013章

    在達米安被埋掉之前的那個早晨，戈梅斯給全家人讀報紙的頭條。

    “……勞頓家被毒，販和劫匪滅門，一名神秘人砍斷了十七名兇手的四肢，警方呼吁大眾積極提供線索……”

    他放下報紙，感慨：“很棒的城市，有這樣敢于見義勇為的年輕人?！?/br>
    莫蒂西亞端著裝滿rou的盤子，邊喂花邊說：“我能理解，他們一定急于表彰他?！?/br>
    卡喀亞飛快地剪掉新開的玫瑰花，干凈利落地收起剪刀，突然想起昨晚的打算。

    她趁機對戈梅斯說：“我想買下勞頓的房子。”

    “發(fā)生過兇殺案的房子？”戈梅斯驚嘆，“啊，我都沒想到，我喜歡這個點子?？晌覀儾荒芡瑫r住兩套房子？”

    卡喀亞想了想，回答：“我打算用那里做生意?！?/br>
    莫蒂西亞贊同道：“好主意，房子本身已經(jīng)染血，省了我們在開業(yè)的時候，再舉辦一次‘染血儀式’的麻煩?！?/br>
    卡喀亞的目光剛投向桌子上的電話，斷手立刻將話筒捧過來。

    “謝謝，小東西?！蹦傥鱽喺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