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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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話語就像陽光落下,讓晉修的眼睛都變得閃亮亮的。 記憶就定格在那個午后的小院中,明熙醒來時,仍覺得頭痛。 窗外的雨還沒停,她恍惚記得方才夢到了什么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話,但大夢初醒,一切都忘得干凈。 喉間干渴,明熙下意識咳了兩聲,引來了聞冬。 她低聲呼喊:“姑娘又發(fā)熱了,約莫是淋雨受了風(fēng)寒?!?/br> 外面雜亂細(xì)微的聲音逐漸聽不真切,明熙仍在想方才的夢。 究竟是夢到了誰,夢到說了什么話,怎么醒來后總有股悵然若失的失落。 想了半天的明熙最終還是放棄,重又閉上眼休息。 第55章 求佛 淋了一會兒的雨, 明熙又病了幾日。 不過并沒有任何疫病的征兆,只是普通的風(fēng)寒。 躺了兩日,等她能下床時, 漁陽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了往日的熱鬧。 許是天氣涼了,明熙的身子斷斷續(xù)續(xù)的好不了,總是咳嗽。 汴京那邊聽聞了這段時日的兇險,寫了好多信來,從詢問疫病的情況到她的身體狀況,洋洋灑灑寫了許多。 葉明芷說, 也許是漁陽那些氣候太潮濕, 入冬了太冷, 明熙不習(xí)慣,所以風(fēng)寒才遲遲不好。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讓她帶著祖母在年前回一趟汴京, 等過完年了再回去。 立冬這天, 明熙的院子里早早用上了炭火。 聞冬也是在汴京長大的, 也無法適應(yīng)這邊的天氣, 進(jìn)了屋后打了個冷戰(zhàn):“今日上集市碰見劉姑娘家的女使,托我問問姑娘年要在哪邊過?!?/br> 明熙正坐在火爐邊給jiejie寫信, 輕咳了兩聲:“祖母怎么說?” 見她還在咳,品秋將她寫的止咳露又拿出來讓她喝。 聞冬道:“老夫人說今年若是回汴京, 還可以順路搭商船, 便捷的很, 但還是看姑娘你的意思。” 漁陽的海運自從大半被朝廷征收后, 外出貿(mào)易的生意變得頻繁了些,據(jù)劉鳶他們說往年這時候入冬了, 商隊的人便大都休息在家,等開春再繼續(xù)了。 但看眼下的架勢, 只怕過年也不會斷了。 明熙想了想,若是真能蹭上商船,回去確實很方便。 但是冬季的海上只怕更濕冷,只怕會引發(fā)祖母膝蓋的舊傷。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只能嘆氣:“容我再想想吧。” 因為生病,這段時間都沒能去書院,明熙和慕箴約好,每隔幾日二人便去蔚茗軒相聚,他來為她講些重點。 蔚茗軒也被官家收管,裝修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有腔調(diào),客源少了許多,明熙上去的時候,慕箴正坐在窗邊等她。 小小的廂房里也被抬了炭火上來,為防止她悶,慕箴還特地開了些窗。 她上前,下意識地抬手要去摸他脈搏。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相處,慕箴也習(xí)慣地將袖子往上拉,連著吃晉修留下來的藥方,慕箴的脈摸著已經(jīng)平順許多,再沒有任何頓塞微弱,經(jīng)懷生說,咳喘的老毛病也一直沒有再犯過了。 明熙定了心,這比她計劃里四年后再治愈慕箴身子的計劃要快多了。 她解開大氅坐在他對面,慕箴適時將題冊推過來:“張山長說你在家中估計只看醫(yī)書,策論的基礎(chǔ)不能落下,讓你寫了我交給他看。” 明熙皺眉,疲懶的勁上來了:“我不想寫,一篇策論要寫好多?!?/br> 但她又怕,先前自己躲作業(yè)時,張衡親自上門尋她,盯著把作業(yè)寫了。 明熙笑嘻嘻地把題冊又推回慕箴面前:“好慕箴,你幫我寫。” 先前在書院,自己不樂意寫的抄寫作業(yè),都是讓慕箴替她寫。 她本就是練的慕箴的字,加上他有意模仿,沒人看得出來。 慕箴卻是笑著搖頭:“不行,你也確實很久沒寫策論了,我看看你退步?jīng)]有?!?/br> “什么!” 她氣鼓鼓:“先前不是也幫我寫過嘛,怎么人家生病了,反倒不心疼人家了?!?/br> 風(fēng)寒讓她說話帶著鼻音,聽上去更加嬌蠻。 明熙起身,跑到慕箴身邊坐下,死皮賴臉地靠在他身上,挽著他的胳膊搖來搖去:“疼疼我吧,明熙難受,明熙不想寫?!?/br> 慕箴被她鬧得臉都笑紅了,像是癢一直左右躲著她的動作。 “好了,”他受不住般,抵住了明熙一直在他肩上拱來拱去的額頭,語氣頗為無奈,“那我給你起個頭,你往后寫好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明熙知道今日這篇策論是跑不掉了,她哼哼唧唧地回了座位, 將下巴抵在桌面,她懶洋洋看著慕箴給她寫開頭。 “今年你什么時候回汴京啊?” 屋里太暖和,明熙打了個哈欠問:“我祖母說今年可以跟著商船一起走?!?/br> 慕箴寫字的手停頓,時間太久,留下了一團(tuán)斑駁的墨漬。 他眼底有些黯淡:“我不回汴京?!?/br> “嗯?”明熙抬頭,“過年也不回?” 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好像確實前世慕箴真正回汴京之前,都沒有回去過。 逢年過節(jié),一次探望也沒有。 先前她以為是身體問題不足以支持他這么遠(yuǎn)的路,但眼下都好了,為什么不回家? 慕箴重又寫字,低垂著眼:“嗯,不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