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頁
書迷正在閱讀:竹馬依舊在[重生]、[綜英美] 哥譚的亞當(dāng)斯家、顧府春深、沈婠復(fù)仇紀(jì)事、[綜英美] 她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夜翼、冷傲王爺惡毒妃、總裁的天價甜妻、趁許而入、[綜英美] 今天也要和外星大狗狗貼貼、金牌嫡女
小皇帝元夕上任登基不過百日,卻因瘟疫一命嗚呼,可見此次瘟疫之烈勢,并非一時人力可控。 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小皇帝元夕剛崩,南面大齊,北面柔然邊境,突然戰(zhàn)勢告急。 一時間大魏境內(nèi),內(nèi)憂外患,風(fēng)雨飄搖,街號巷哭。此番種種苦難,無一而足,不勝枚舉 元夕一死,元恪臨危受命,順理成章地當(dāng)上了大魏皇帝。 大魏雖是個內(nèi)外交困之際,但好在此番瘟疫北面多于南面,中部又多于北部。北魏休養(yǎng)生息多年,什么都減,兵力從來不減,是以兵強馬壯,兵多將廣。元恪外祖衛(wèi)崇武所率衛(wèi)家軍異常強悍,鎮(zhèn)北軍又是慣常的不好惹。大齊內(nèi)亂多年、柔然窮困撂倒,這兩國雖趁亂發(fā)難,卻也沒能從中討得多少好。 然,饒是如此,北魏依然腹背受敵,在一番苦痛的負(fù)險固守后,終還是成為了一個千瘡百孔,瘡痍滿目的模樣。 而與此同時,大齊與北魏交界,豫州玉驄山。 胡衍拉了韁繩,在一聲馬兒嘶鳴聲后,他不等那胯^下坐騎停穩(wěn),便一個利落的翻身下馬,走到那身后正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的蕭子杞面前。 那蕭子杞近些時候因在大齊周旋,又加上舟車勞頓,他原本就有些消瘦的形容,更加憔悴起來。此刻,他面色粹白,雖不說形銷骨立,但也不差分毫。一張瘦削的臉上,是一雙墨染般的眉宇,與他那皮膚對比,無端更顯得一雙眉眼格外深邃。 自他入齊后,也不知那蕭鸞從哪兒得到的消息,派了一眾殺手對他圍追堵截。有好幾次,他都差點被那無眼的刀劍傷及,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也不知是老天有眼,還是這蕭子杞命不該絕??v然是驚險萬分,他也總算是死中求生,不僅逃開蕭鸞死士圍追堵截,更重要的,竟是尋來了那大齊多年前治瘟的良方。 生命無錯??v使立場不同。 蕭子杞望著胡衍,那一張臉上緩緩帶了些笑意。 胡將軍不用送了。他說話間,也翻身下馬。但因為長時間的勞頓,又加上入齊以來的新傷加舊傷,讓他差點沒能站住。 身旁的江騁一個健步上前,穩(wěn)穩(wěn)拖住了蕭子杞的胳膊。蕭子杞一個踉蹌,但好歹是站穩(wěn)了。他下意識地向江騁看去,當(dāng)看到江騁左臂空蕩蕩的袖口,他的心一陣針扎似的痛,而后狠狠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一番咳嗽過后,蕭子杞接過了胡衍遞來的水,也不與他客氣,打開壺口便連灌了幾口。 涼意的清水,帶著舒緩人心的溫度緩緩撫平了蕭子杞一身疲憊的傷痛,他自那有些慘白的天光中抬起頭來,看著胡衍,慚愧地嘆出一口氣來。 有勞胡將軍了。 蕭公子,您救大魏百姓于水火,此番大義,胡某自嘆弗如,請受胡某一拜!那胡衍說話間,便要向蕭子杞跪拜下來,卻被蕭子杞一把攔住。 舉手之勞而已,胡將軍何必掛心。蕭子杞擺擺手,繼而站起身來。 大魏百日間連換兩帝,又加瘟疫肆虐,正是民心不穩(wěn),人心不古之際。我雖人微望輕,但好歹身懷治瘟良方,我早一日到大魏,便多一條人命能有被救下的希望,蕭某不敢耽擱,胡將軍,就此別過了。 胡衍答了個好,又道:此山后再翻一山又一山,靠西行百余丈,便是大魏官道。蕭公子,就此別過,后會有期,保重! 說罷這話,便親自扶了蕭子杞上了馬背?;厣?,又匆匆往自己的坐騎處取下一個包裹。猶豫再三,終是心一橫,將那包裹遞了過去。 阿煙感念公子舊恩,無以為報,只好親手準(zhǔn)備了盤纏吃食,還望公子莫要嫌棄。 蕭子杞聞言,接過包裹鄭重地道了謝。 此時天朗氣清,山風(fēng)獵獵。夏季的山間難得的清涼,和著那拂面花香草香,倒是別有洞天的一番美景。 望著那也正望著他的胡衍,蕭子杞頓了一頓,又突然道:胡將軍,崔煙半生坎坷,千難萬險走到今天。今后,還望胡將軍多加照拂,莫要負(fù)了崔煙深情。說罷,便抬起手來,雖是坐在馬背,卻萬分深重地向著胡衍作了揖。 胡衍心下一動,繼而回禮:公子,阿煙情深,胡某未嘗不是。胡某與阿煙能有今日,胡某一直心懷感激。今后,只要有我胡某一眼在,我必不讓阿煙受苦受難,若負(fù)此情,當(dāng)如此石!胡衍說罷,抽出腰間佩劍,對著那腳邊的石頭戳刺過去。那佩劍削鐵如泥,更何況是一個石胎。頃刻之間,那石頭便四分五裂了。 蕭子杞見胡衍如此,含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胡衍收起佩劍,又道:公子,我與阿煙,非常幸福,還請公子放心。 蕭子杞抬手,抱拳道:阿煙能遇胡將軍這般良人,是她的福氣,胡將軍人中龍鳳,又是個真性情,蕭某佩服。說罷,對著胡衍又是一拜。 胡衍親自為蕭子杞牽了馬,一面向前走,一面道:蕭公子,胡某還要感謝您。當(dāng)初您給我的大魏疆域圖,的確有能制衡大魏的作用。說罷,他抬起臉來,頓了頓,才又認(rèn)真道:可若要世間不起戰(zhàn)爭,只以制衡之道為之,實非良策。公子,這天下,是分的太久了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