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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心煩意亂地坐起身子,不知道元恪這又是要唱哪出。揮手屏退了一眾舞姬樂伎,太監(jiān)宮人,他茫然地坐在大殿內(nèi),又仰頭胡亂灌了一通酒。 葡萄美酒氣味芬芳,喝起來馥郁卻不濃烈,但后勁兒太大,這會兒不知不覺間,元朔多少染了些醉意。 他平素歷來是想一出便做一出,大大咧咧地慣了,如今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愫敛槐苤M地呈大字往地上一躺,誰知方微微有些起鼾,突然一個人影躥了過來。 殿下,三皇子殿下來人聲音尖細(xì),吵吵嚷嚷地似漾在元朔的耳畔。元朔有些煩躁的睜開眼睛,瞥眼一看那門口來人,他有些煩躁地坐起了身子。 你來做什么?他語氣不善道,一雙凌厲的眼睛只管瞪視著面前的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全喜他那干兒子,從前侍候過太子的太監(jiān)阿福。 那阿福臉上的表情幾乎諂媚,對著元朔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這才道:殿下貴人多忘事,是您昨日讓我這兒過來尋您的 元朔愣了一愣,他一貫漿糊般的腦子轉(zhuǎn)了一圈,這才想起什么,道:沒錯,的確如此。這般說罷,他那臉色冷下來,連帶著那一張臉上的笑容也變成了一股腦的冷笑:我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阿福趕緊作揖:小的不負(fù)殿下所托,皇后娘娘她他的嘴角也學(xué)著元朔勾起冷笑,但他不男不女,不陰不陽,這般笑起來,卻讓人無端覺察出一些滑稽。 元朔的面色一沉,繼而緩緩回過味來似的喜上眉梢,干咳兩聲,他嗤道:那賤人,我皇兄被父皇判定成亂黨時,她倒是挺會撇清關(guān)系,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又道:她平生的愿望不就是能做太后嗎?可惜,她天生少了這種命格! 這般說罷,那神色倏然輕松下來,就好似他又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一樣。 阿福是個很會拍馬屁的機(jī)靈鬼,聞言一笑:那就恭喜殿下,賀喜殿下了。 元朔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朝他招了招手:你近些時候?qū)伊⑵婀Γ就跻矝]什么可以賞給你的,你看看我這處,想要什么,你只要開口,本王通通有賞! 阿福過去元朔身旁,沒想到意外獲得被元朔勾肩搭背的殊榮,一時間受寵若驚,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與此同時,他又很快的從元朔這般抬舉他的舉動中品出了一些旗開得勝的快感,他揚(yáng)起頭來,望著元朔那張看似十分友善的臉,一顆心說不出的愉悅:殿下,奴才什么也不要。 哦?不要?阿福這般的回答讓元朔挑了眉眼。 阿福給人的印象從來都是貪得無厭,這還是第一次給了他人好處不要甜頭。 但顯然,元朔是高估阿福了。 只見阿福腆著一張臉,繼續(xù)道:奴才不要殿下寶物,只希望殿下能幫奴才疏通一下關(guān)系,能侍候新主。這般說罷,他有些嚴(yán)肅地跪坐下來:三皇子殿下,奴才那干爹全喜,做總管做得久了些,有些事太過于獨(dú)斷迂腐。這宮中待久了的,往往都會有這樣一個毛病,明明自己只是個奴才,卻看旁人人人都是奴才,您說可笑不可笑?殿下,聽聞三日后便是先皇大殯,我那干爹作為先皇近臣,難道不該跟著殉葬去嗎? 阿福作為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太監(jiān),這一生幾乎活成了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機(jī)靈鬼,何時如同現(xiàn)下這般咄咄逼人過? 元朔向來囂張跋扈慣了,很聽不慣他這樣有些理所當(dāng)然的言論,一張臉上盡是冷笑。 阿福尋常最會看人臉色,不想全喜的事卻像是生生豁開了他身上隱蔽的缺口,他一臉急功近利,求而不得的丑陋嘴臉完全暴露,不想偽裝太多的內(nèi)里,竟是一個不知見好就收,反而貪得無厭的本性。 殿下,奴才只要我那干爹殉葬先皇,我能去新帝身旁侍候,其余別無他求。他說完這話,又恭謹(jǐn)?shù)毓蛘瑢χ房南乱粋€響頭。 元朔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一些惱意,他那一腔卑劣的心思又作了祟:阿福,若本王執(zhí)意不肯幫你呢?他好整以暇地挑著眉眼,儼然是一副挑起事端的模樣。 阿福心中咯噔一下,倒沒有想過元朔就連拒絕的話都說得這樣不留情面,當(dāng)即便有些呆愣了。但呆愣完,他又有些豁出去地道:殿下,奴才只有這唯二的小小心愿,您權(quán)當(dāng)可憐奴 本王偏不。元朔打斷阿福的話,又捻起他放置在腳邊盛滿葡萄美酒的銀酒壺,突然一個發(fā)作,那酒壺不偏不倚就朝著阿福面門而去。 阿福吃痛,啊的一聲叫出聲音,等到反應(yīng)過來時,那滿頭滿臉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 元朔的聲音不近不遠(yuǎn)地傳來,帶著決然的冷冷冰冰:本王派你做事,是抬舉于你。阿福,人要有自知之明! 殿中有些陰翳的昏暗,還有些干燥的室內(nèi)熏香氣。阿福低著頭,那臉上的表情全部被鮮血糊成了濃稠的一片。 他在一片血色中望向那不可一世的三皇子殿下,突然就有那么一些惡從膽邊生:殿下,丹心之毒,乃是世間最烈的□□,長期服用此丹心草,勞心傷神,心肺俱損,除此,再無他癥狀。不過丹心雖無色無味,服用者病入膏肓也無中毒跡象,但也并非是無跡可尋,恰巧,奴才那里就正好有一副調(diào)和著丹心的御藥他故意在御藥二字上停頓,又望著元朔越發(fā)惱怒的臉,忽然有些釋然地道:殿下,您當(dāng)初給我丹心草讓我毒殺皇上,可曾想過,這就是給人留了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