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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騁貼心地取了腰間掛著的水壺,蕭子杞一言不發(fā)地接過喝了許多口,這才慢慢地由江騁攙扶著往他們的馬車而去。 那停駐馬車的地方,正上方的大柳樹垂下無數(shù)的枝條。這蕭條的季節(jié),那樹上自然不會有什么綠意,一根根枝條像是鬼爪一樣張牙舞爪,平白增添了許多心煩。 蕭子杞在一片心煩意亂中,回頭望了一眼那身后巍峨的宮墻,而后,他淡淡地開了口。 你還記得在大齊時為我治傷的神醫(yī)嗎? 江騁不知蕭子杞此話從何開頭,便隨著蕭子杞的話沉默地點了點頭。而后,他便聽見蕭子杞接著說道:那神醫(yī)囊中曾有一本《毒物紀傳》我曾有幸拜讀,那書上曾記錄過一種無色無味的草,名叫丹心,此草長在懸崖峭壁,十年一開花,世間幾乎絕跡。以此草開的花入藥,可解世間百毒,但連續(xù)使用,卻是世間最烈的□□,中毒者開始的時候只覺渾身虛軟無力,勞心傷神,以為疲累,但長此以往,卻是心肺俱損,長期昏迷這般說罷,他那神色突然凝重起來:江騁,我懷疑大魏皇帝,多半是中了此草的毒。 他抬起眼來去看江騁,他那眼神像平常一樣,平和柔軟,但不知為何,江騁卻覺得他那眼神中莫名有了些別樣的東西。 但江騁并沒有細想,因為蕭子杞這頭話音方落,那一頭卻又開了口給他下達了命令:江騁,去查此草由來,查出下毒者。 這般說罷,蕭子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借由著江騁的力道抬腳進了馬車,等到他完全坐定下來,他那心中無來由地一陣慌亂。 想到元恪方才那一張氣急敗壞的臉,蕭子杞閉上了雙眼。 希望我猜錯了。他心道。 第126章 (一百二十六)烏龜王八 大魏皇宮。 閑適的午后,今日沒有多余的風,唯有花香繚繞,草香撲面,意外地讓這空氣都變得清甜起來。 衛(wèi)夫人所在的這出宮宇,后院那里栽種著一片金桂,如今正是金桂凋零的時候,但那殿中卻有巧手的手藝人,也不知用了何種秘技,讓這桂花竟是多開了一月卻不謝。 衛(wèi)夫人平時很愛這金桂,就連金桂做的點心,她也格外的愛吃。 今年的金桂開得旺盛,她更是喜歡得緊。但這花開得再好,到底也比不上那桂吾宮成群的桂樹。那里的樓閣殿宇,就像是長在金桂里中的仙景,繁花燦爛間,飄渺好看,猶如天外之地,令人心往神馳。 想到桂吾宮,衛(wèi)夫人的心中多少有些嫉妒情緒。但她到底是這宮中老人,頗能拿得起放得下,很快,她就抿著嘴微微一笑,將這股情緒拋卻在了腦后。 她如今所在的宮殿二層,是一個后期改建的暖居。還未入冬,這暖居里面已經(jīng)升了炭火,人在其中,被那陣陣暖意包裹,難免就要犯困。 衛(wèi)夫人強打精神,親手斟了一杯茶遞給了與她對面而坐的羅昭儀,那羅昭儀難得喝上衛(wèi)夫人親手斟的茶,一雙本就不大的笑眼幾乎就要瞇成一條縫。 jiejie,我怎么覺得您這茶,可比我那兒的好喝多了! 衛(wèi)夫人端著茶杯,笑吟吟地呷了一口。 這茶是年頭里皇上御賜給恪兒的,恪兒舍不得喝,都拿來給了本宮。本宮是分不出個好賴,不過既然meimei愛喝,那一會兒給你包一些回去。 哎呦,那怎么好意思啊。那羅昭儀笑說道,抬手掩了一口呲出的白牙,一張保養(yǎng)良好的臉上,意外的沒有一絲笑紋,jiejie就是好福氣,有承王殿下這么個孝順兒子。不像我,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啊,一年到頭呆在封地,連封家信也不知寄,真是好不像話! 又道:對了jiejie,你聽說了嗎,這幾日都在傳言,說是那羅昭儀四處看了,見周遭一眾宮人各忙各的,一時半會兒顧不上這兒,便附身過去,在衛(wèi)夫人耳邊小聲道:宮中都在傳言,說若是皇上她尷尬一笑,就是那個什么了以后,據(jù)說沒有生養(yǎng)的嬪妃們可都要殉葬啊,真是嚇死個人了! 衛(wèi)夫人聞言,淡定地端了茶杯,又喝了一口清茶,等到那溫熱的茶水下肚,一股暖流滋潤了肺腑,她才在一派茶香氤氳中抬起頭來:每朝每代都是如此,秋韻,這并不是我們?nèi)肆δ軌蚋淖兊?。說罷這話,她嘆出一口悠長的氣來。 秋韻是這羅昭儀的閨名,多少年沒人叫了。就連皇帝,也是一本一眼地叫她愛妃,如今突然聽到她這名字,她胸口一陣激蕩,若是衛(wèi)夫人再煽情些,她恐怕就要流下淚來。 羅昭儀突然憶起,她與這衛(wèi)夫人本就是同鄉(xiāng)。宮中的妃嬪大都是異鄉(xiāng)人,皇宮之中遇到同鄉(xiāng)的機會原本就很小,更何況還是個沒出五服的同鄉(xiāng)。 若是羅昭儀沒有記錯,如果按照輩分來說,衛(wèi)夫人似乎還是她的什么姨母。 羅昭儀在衛(wèi)夫人這口悠長的氣里意外地品出了一些蒼寥的味道來,她跟著唉聲嘆氣了一陣,這才又道:jiejie,那阿蘭這次是不是 阿蘭是羅昭儀宮中相處很好的一個姐妹,平時二人走得頗近,這次來拜訪衛(wèi)夫人,大體也是為了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