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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叫花見有人要打她,搶先一步拽住了馬夫的衣襟。一抬頭,露出一張同樣臟污,看不出美丑的臉。 我要見承王殿下!她淡漠地說道,而后抬起那馬夫,狠狠地朝前摜在馬車前方。 馬車之上,曾靈正一臉陰沉地從馬車上下來,望見那看似是來找茬的女叫花,他右手按在佩劍之上大喝道:來者何人?! 曾杰原本以為那女叫花是哪里過來的挑釁之人,誰知道他剛說完這話,那女叫花突然撲通一聲跪在馬車面前,對著馬車磕了一個響頭,而后小聲道:民女姓喬名玉瑤,南齊邊城人士,南齊陵安王蕭子杞同黨,承王殿下,民女 第123章 (一百二十三)定數(shù) 啊裊裊從睡夢之中醒來,睜眼卻是一片黢黑的暗沉天色。 那漏壺中的時間才不過子時,窗外正有一陣接連著一陣的狂風(fēng),吹得屋中的窗子呼呼啦啦的響,很有一種摧枯拉朽、勢如破竹的氣勢。 她打了一個激靈,響起方才夢中似乎夢到了玉瑤,不知怎的,心中只是一陣不安。 從那日得知玉瑤趁蕭子杞自西山傷病逃跑,這已有快大半月了,直到如今,她還是杳無音訊。 裊裊自小與玉瑤熟識,玉瑤的偏執(zhí)乖戾,她還是有所了解,但 但她沒想到,玉瑤真的舍得離開蕭子杞逃跑。 這時,那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一個宮人焦急地將半個身子探進來:玉瑤姐,你快去看看吧,小皇子整夜的發(fā)高燒,夫人與奶娘怎么哄也哄不下,宮中已有人去請御醫(yī)了,但這都小半個時辰了,也不見回來 頂著玉瑤名諱的裊裊,聞言噌的一聲從榻上起身,焦急地往殿內(nèi)而去了。 舜華殿內(nèi),陶清漪正抱著元圣愁眉苦臉地好一通哄,但元圣如今還是個聽不懂話的年紀(jì),只見他小臉通紅,張牙舞爪地只管哭,哭得肝腸寸斷,聲淚俱下。身旁兩位豐腴的奶娘也是一臉愁苦,想要將元圣接過來,但元圣只是胡抓亂打,不要別人抱。 裊裊平日間與元圣很熟,見此,趕忙伸出手要去接過元圣。元圣一面哭一面踢打,似乎認出是裊裊了,卻也并不那樣排斥,裊裊抱著他,元圣雖然哭,但逐漸地平靜下來,不再鬧了。 這時,那門外去喚御醫(yī)的小廝終于回來。御醫(yī)是一個老者,花白的胡子,許是疾行的緣故,那一身上下帶了顯而易見的風(fēng)塵仆仆。 那老御醫(yī)診了元圣一陣,看看這兒看看那兒,說小皇子只是受了風(fēng)寒,高熱不退,其他無甚,隨即大手一揮,便寫下一個藥方,又囑咐了幾句,就帶著桂吾宮的宮人去拿藥了。 這樣又煎藥又喂藥,折騰了好一陣,那元圣也不知是鬧困了,還是藥效起到了作用,這邊才服下藥,便睡了過去。 他一睡,桂吾宮頃刻之間又安靜下來。寂靜的舜華宮,此時只可聞那西北風(fēng)沖撞門扉窗扉的聲音。 熬了一宿,陶清漪也頗為困倦,趴在矮幾上,便要睡死過去。 這一頭,裊裊站起身來,輕柔地拍了拍陶清漪的肩膀:夫人,更深露重,你去榻上睡吧,小皇子病才穩(wěn)住,你不要也病倒了。 陶清漪困得厲害,也不知是聽沒聽清楚裊裊說了什么,只道:你且去吧,我得在這兒守著圣兒。說罷,更深地趴在幾案上。 裊裊見喚她不動,只得嘆出一口氣來,坐在陶清漪身邊??粗撬斓奶涨邃?,看著看著,不知怎的,竟是緩緩嘆出一口氣來。 她了解玉瑤,這個孩子并非她意愿所生,若不是蕭子杞干涉,她巴不得這孩子早死。這孩子如今能夠呆在陶清漪身邊,撇開利用的成分不提,實則也是這孩子的幸運。 想到親娘竟還比不上后娘,裊裊心中一陣五味雜陳。她輕手輕腳地站起身子,走到那屏風(fēng)后的搖籃。那元圣正在熟睡,一張小臉因為生病而通紅著,他的眉頭輕輕地蹙起,似乎是在抵御病痛。 裊裊心下一軟,不禁伸手撫了撫他的小臉。 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那元圣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裊裊一驚,原本以為他又要哭鬧,誰知他只是翻了個身,緊接著又睡死過去。 仔細看這圣兒,長睫杏眼,雖說與皇帝相似,但是仔細分辨,不正隱隱帶了些玉瑤的影子嗎? 人都說兒子隨娘,興許,這元圣會越來越像玉瑤也說不定。 裊裊望著元圣的笑臉,終是有些無力地又嘆出一口氣來。 可是,再像又有什么用呢?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返身去床榻之上找了一件大氅,輕手輕腳地給陶清漪披在了身上。 皇帝寢殿內(nèi),繚繞著龍涎香的內(nèi)室,不知何時開始摻雜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苦藥味道。 皇帝自榻上起身,由宮人攙扶著喝下清早的藥湯,他困乏得又靠在榻上,一雙眼睛似閉非閉。那灌入的藥湯在胸腔中翻涌,苦澀的滋味在舌尖久久逗留,末了他嘔的一聲,終于將那方被咽下的藥汁盡數(shù)吐出,兩眼一翻,再次睡死過去。 宮人們輕手輕腳地為皇帝清理了一地穢物,全喜拉扯了棉被給皇帝蓋上,又捏了帕子,輕輕抹去了皇帝的一頭虛汗。做完這一切,他出得門去,眼見今日天空太陽極盛,不知怎的,突然就一陣悲從中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