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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那我一定非常像她吧?陶清漪嗤笑道,這世上有萬千人,您偏偏選中我,可見我是非常之像了。 蕭子杞蹙了蹙眉。實際上陶清漪像先皇后,只不過是他偶然中的一個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有意而為之。 你也并不是非常像她。蕭子杞輕聲道。抬頭卻看到陶清漪一臉嘲諷的表情,心中一頓,又道:只不過那眉心的朱砂痣略像了幾分 他的話音還未落,那面前的陶清漪卻忽的抽出了頭頂束發(fā)的金簪。電光火石間,便向自己的眉心刺去。 第84章 (八十四)直白 見她自殘,蕭子杞心中一滯,趕忙出聲去擋。但饒是這般,那金簪的尖端還是劃破了皮膚,在她的眉骨之上留下了淺淺的一道口子。 雖然傷口不深,但依舊是見了血。 蕭子杞心中一緊,一股無名之火頓時自心間升了起來。 你做什么!蕭子杞低吼道,右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左手將那金簪自她手中奪下。 他向來溫潤柔軟,就連說話都是一貫的平和。陶清漪看他發(fā)火,如今只覺得好笑。 公子,你在關(guān)心我,還是在關(guān)心這張臉呢?陶清漪問道,瞪著面前的蕭子杞。她是不再哭了,但面前變得強(qiáng)硬的陶清漪,卻又不像她。 蕭子杞頓了頓,突然也有些惱火:針對此前的一切,我可以解釋。 我不需要解釋。陶清漪道,頓了一頓,又咬牙道:我只是想知道,您讓我入宮,到底有什么目的? 蕭子杞斂著眉眼,并不說話。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安靜的殿內(nèi),好似掉下一根針,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見他不說話,陶清漪感到自己的問題有些可笑。他既然讓她入宮,那定然是與他爭權(quán)奪勢有關(guān)。其實,她根本無須再問。 她苦笑一下,破罐子破摔道:難不成,您是想殺了北魏皇帝嗎?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她有些后悔。其實在她的心中,她一直以為蕭子杞無非是要在大魏施展抱負(fù),最多是參與黨爭,挾天子以令諸侯。 雖然他差一點就殺了琉璃,但在陶清漪的心中,總覺得他是有難言之隱。 但 是,我是想殺了他。蕭子杞挑眉看向陶清漪,冷笑道:我不光想殺了北魏的皇帝,還想殺了南齊的皇帝。天下之事,無非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這齊與魏,是該大一統(tǒng)了。 陶清漪聞言,只覺腦中嗡的一下。常余對蕭子杞的評述似乎響在耳畔:亂臣賊子,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好不容易穩(wěn)定心緒的陶清漪,又不可自已顫抖起來。 眼前溫潤如玉的蕭子杞好似突然變成了張牙舞爪,血盆大口的妖魔鬼怪。明明沒有攻擊性,卻又攻擊性十足。 在外人看來,他蕭子杞是被蕭鸞逼得北上,尋求大魏庇護(hù)才流連大魏多年。殊不知,他竟是如此的恩將仇報,狼子野心 看到陶清漪眼中的驚懼,蕭子杞突然放棄一般地嘆出一口氣來:你信嗎?他抬頭望她,溫溫潤潤,柔柔軟軟。就連那一雙大眼睛,都是平淡無波的。 看他突然轉(zhuǎn)了話鋒,陶清漪卻一時失了語。怔怔愣愣地將目光鎖在他的臉上,就好似怕他會突然吃掉她一樣。 在她心情跌宕的空隙,蕭子杞抬了手,為她擦去了眉骨上的血跡。 女子總是愛美的,你何必傷害你自己。他淡淡道,一臉認(rèn)真:我并不想傷害你。他說著,輕柔地拉起她的手。 手上是略顯涼薄的溫度,陶清漪一怔,還沒來得及甩開他,蕭子杞卻主動放了手。 清漪,我再問你一次,你肯跟我出宮嗎?他這般說。眼神誠摯,語氣也誠摯。 陶清漪聞言,心中突然一陣酸楚。別開眼去,方想逃開他的眼神,那眼睛卻正巧瞥到榻旁的一整盒石黛。 聽聞,即使是宮中,這嶺南的石黛也是不常見的。而這滿滿的一盒石黛,足可見其用心。 聯(lián)想到數(shù)次與這大魏皇帝接觸,他除了癡念他的先皇后外,實際上并未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甚至于對她,也是很好。 而面前這個人,竟是為了一己私欲,要殺了大魏皇帝。他就不曾想過大魏朝臣,大魏的子民嗎? 公子,為了自己的私欲,便去損害別人的利益,您不覺得,是有些殘忍了嗎?陶清漪道,雙手不自覺地抓著腿上的布料。 那布料此刻已經(jīng)干了,唯獨留下了硬邦邦的痕跡,怕是不好祛除。 利用別人,將人心玩弄于鼓掌,去達(dá)成自己的目的。就算最后這目的取得了成功,公子難道不覺得,這樣的成果來得也并不光彩嗎? 她直視蕭子杞的眼睛:大魏待公子不薄,公子這般玩弄心思,不覺得羞愧嗎? 蕭子杞神色凜然,眼前似乎又掠過那個大雪紛飛的冬夜,他的母妃提著劍,毫不留情地斬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 所以,你認(rèn)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他冷了臉。就連周身,都在散發(fā)著冰冷。 那墨藍(lán)色的衣衫在星點燈火的映照中,發(fā)出決然而慘淡的光,就如同他整個人,驀地,就陷入了一片萬劫不復(fù)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