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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歡聞言,這才想起什么,幾步走到那石臺旁,拿起那酒壺晃了晃,見那壺中酒只剩下小半壺,蹙起了眉頭:公子,你什么時候嗜酒了? 這般問話,又覺不妥,便換了種問法:公子,你可在煩悶嗎? 蕭子杞臉上波瀾不驚,回過頭望了一眼無歡手中的酒壺,只淡淡道:那不過是茶罷了。 茶?無歡挑了眉,眼中盡是不相信。干脆提著那酒壺,揚頭便往口中灌去。這一喝,發(fā)現(xiàn)壺中竟真的是茶。 真是茶??!他看了看蕭子杞,又看了一眼江騁,臉上的表情有些抽搐,道:三更半夜不睡覺,一個人坐在石臺上,飲飲茶? 說罷這話,那眉頭亦跟著跳了跳。 而那蕭子杞,從始至終都波瀾不驚,聞言,便點了點頭:誰規(guī)定不能三更半夜飲茶?說罷,便抬手拿過無歡手中的酒壺,對著嘴揚頭一傾。若無人知曉,定然以為他喝得真真是酒了。 無歡見此,搖了搖頭,抬手搶了蕭子杞的酒壺:公子,你還是別喝了! 蕭子杞向著無歡攤手,試圖讓他歸還酒壺:酒你們不讓喝,喝茶你們還不讓嗎? 您喝那么多茶,怕是不好入眠。江騁也走過來,對著蕭子杞恭敬道。 蕭子杞盯著面前二人,看了一陣,突然笑道:你們管得真寬。 公子,還請您保重。江騁一面說,一面對著蕭子杞作了揖。 身旁的無歡握著那酒壺,若有所思,而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摔了酒壺,返身便走。 無歡?!江騁被無歡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便去拍無歡的肩膀。但那無歡似乎早有預(yù)料,江騁的手還未放在他肩頭,他便一個閃身,反手對著江騁就是一掌。 被那一掌直擊胸口,雖那無歡只用了一成力,但江騁的胸口還是隱隱鈍痛起來。 無歡,你在發(fā)什么瘋?!江騁斥道,而后再次上前,想要去捉無歡。 那無歡嗤笑,手下毫不留情,直取江騁面門。 江騁險險躲過,一連向后被無歡逼退幾步,再站定,卻看到無歡一張暴怒的臉。 公子,我猜,你是在為陶小姐的事而煩悶吧?無歡的聲音在幾步遠的地方冷冷地響起。 他的聲音凌厲,像是一柄劍,直直地朝蕭子杞插去。 蕭子杞蹙了眉頭,那臉上盡是冰冷。 連臻的飛鴿傳書我看了。我原本以為,陶清漪與承王宮中密會是你授意,目的是為了逼出樓氏,讓那老兒盡快廢黜太子。這般看來,似乎并不是。無歡的眼睛瞇了瞇,透著一股子的危險氣息。見那蕭子杞不語,又道:那女子,若再留著,恐會壞了我們的大計。為今之計,只有秘密殺之,以絕后患!說罷,便要往那池塘對岸而去。 蕭子杞聞言,與江騁對了個眼神。那江騁一個健步飛沖過去,便要去抓無歡。 無歡腳步不停,以腳尖點在塘中荷葉,手腕在江騁手中一扭,便是一招金蟬脫殼。 但那江騁畢竟武功高強,奮起直追,在那池塘對岸與無歡又斗了片刻,無歡終究是敗下陣來。 我^cao^你姥姥的江騁,要點臉就把老子放開,若不然老子今后剝了你的皮,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江騁咋咋呼呼地罵起來,親娘老子的一點不含糊。怎奈江騁一貫是個厚臉皮,聽那無歡嚷嚷,面上卻不變顏色,非但把無歡雙手給反綁了起來,還在無歡那雙手交握的地方給綁了好大的一個蝴蝶結(jié)。 江騁,我^cao^你祖姥姥,有本事放開老子,我要和你決一死戰(zhàn)!無歡越罵越烈,一身白皮膚也好似染紅了幾分。 蕭子杞此時從池塘對岸繞過來,氣喘吁吁地好不容易站定了,這才道:無歡,你莫要再鬧! 公子,那女子,真的不能留!無歡被江騁按著蹲在地上,扭過頭對蕭子杞恨恨地說,如果我沒猜錯,最近你心神不穩(wěn),皆是因她而起吧? 蕭子杞蹙了蹙眉頭,并不答話,只說:無歡,這陶清漪,我還有點用。此次之事,皆因元恪而起,元恪異心,我們并不是沒有想到。 公子,那既是這樣,元恪那里江騁在旁邊出言問道。 蕭子杞點了點頭:元恪那里,便隨他去吧。 那他萬一對我們不利 現(xiàn)在還不會。至于以后蕭子杞眉頭又緊了緊,并沒有再說。扭過頭看向無歡,嚴肅道:無歡,我留下陶清漪,自是有我的道理。 公子,你莫要騙我。你以為我無歡看不出嗎?你對那陶清漪 住口!蕭子杞厲聲道,而后不可自已地咳嗽起來。 寂靜的夜間,那咳嗽之聲伴著夜色回蕩,久久不息。等到蕭子杞終于直起腰來了,江騁趕忙扶住了他。 無妨。他淡淡地說,而后直起身來,望著無歡:我知道你的想法,我跟你說,我不會的! 那既是這樣,又為何安排玉瑤入宮?無歡抬起臉質(zhì)問蕭子杞,公子,我本不該管你的私事,但你忘了自己的仇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