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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般想著,不覺那背脊沁出一絲寒涼。唯有將那氣力全部用在膝蓋之上,祈求自己的姑母會念在他們都姓陶的面子上,去求一求曹大人,救一救陶文亨。 她所有的親人都在一場無情的大火災中付之一炬,唯獨剩下這么個親弟弟,她拼死也要將他救出! 冬日的正午,雖有明媚的太陽光的照射,但天氣一點都不暖和,反倒因了那燦爛的陽光顯得更加地冷了。 陶清漪雖穿著新做的棉衣,但跪在冰冷地上的滋味,卻并不見得因為穿了一件棉襖而好過幾分。 那琉璃心知陶清漪為見曹夫人跪了整整一個上午,所以分外地心疼著急,雖見得陶清漪拒絕吃飯,但她卻仍舊把一塊在寒冬里凍手的棗子糕硬是塞到了陶清漪的手中。 小姐,陶家只剩下你了,少爺如今陷在獄中不知是死是活,你若不好好愛惜自己琉璃抬手就著袖口抹了一把眼淚,她的頭臉在前一個夜晚遭到三皇子元朔的毆打,此刻那衣料挨在皮膚之上,只覺得火燒火燎的疼。但她卻像未感知到一樣,復又開口轉(zhuǎn)了話鋒,鼓勵起陶清漪道:小姐,要想救出少爺,如今唯有靠你了,你若再倒下,就沒有人能救少爺了!說著,又將硬塞到陶清漪手中的棗子糕往陶清漪嘴邊送了送。 那陶清漪見那琉璃這般說,一時怔愣了,一雙眼睛巴巴地瞧著面前的棗子糕,也不知想些什么。末了,她終于像是想通了一般,拿著那棗子糕默默地咬了一小口,但那鼻子卻是一酸,險些哭出聲來。 是啊,陶家現(xiàn)在只剩下我了 第12章 (十二)求救 琉璃很欣慰地看著陶清漪將那一小口棗子糕嚼得細碎,而后咽進肚中。 那棗子糕是今早的時候,她跑到廚房親自要來的。平日的時候,陶清漪的吃喝用度都會有曹府專人關(guān)照,但今早醒來之后,琉璃卻發(fā)現(xiàn)這曹府的下人們對他們是避恐不及,就連每日的吃喝都不再送了。 正所謂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恐怕因了昨日那一出事,陶家姐弟以后在這曹府不會好過。為今之計只有盡快營救出陶文亨,而后遠走高飛也罷,買房置業(yè)也罷,總之就是要逃開這樣一個是非之地去。 陶清漪懷著心思慢吞吞地吃著棗子糕,琉璃都能想到的事她又怎會想不到呢?就像是這口中冰涼冷硬的吃食,與那周遭的人情一樣,冰冰冷冷的,并沒有多少溫度。 這世上比翻書更快的恐怕就是變臉,特別是人在走霉運的時候,不僅會遇到變臉的冷漠,還會遇到喝涼水都會塞牙縫的窘迫。 就像是現(xiàn)在,那陶清漪原本正在滿腹心事的吃著棗子糕,但那曹夫人卻在此時不偏不倚地正好撞進來,看到那從大清早她出廂房門便一直跪在地上的陶清漪,卻又好像全然沒有看見一樣,頭也不回便往廂房走去。 姑母!身后,那陶清漪連忙出聲想要喚住曹夫人,她手中的棗子糕早在她看到曹夫人的那一刻,就無聲無息地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滾了好遠。 那曹夫人似乎是聽到了陶清漪的聲音,但她的腳步卻不停,一雙眉頭緊緊地蹙著,憑空讓她漂亮的面龐冷淡了幾分。 陶清漪似乎料到了曹夫人會對自己無動于衷,見那曹夫人一腳已經(jīng)踏入門中,便徑自地跑過去跪到她的面前,用手拉住了她袍角。 姑母,求您救救文亨吧! 面對著一陣風似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陶清漪,曹夫人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 救?我拿什么救?我兒的命,還是曹府上下的命?!曹夫人冷哼一聲,氣急敗壞地道。 陶清漪心知她是在為曹居仁受傷之事而生氣,底氣不由地又低了幾分,她握著曹夫人的袍角,就像是握著救命稻草一樣。 姑母,我不要誰的命,我只想讓姑丈幫忙求一求三皇子,如今陶家只剩下文亨一根獨苗,他若有事,我萬死也對不住我九泉之下的爹娘陶清漪望著曹夫人抬起臉來,一雙眼睛蓄滿淚水,配著那一頭傷,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 但曹夫人根本不愿去看陶清漪這張可憐兮兮的臉,她只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了救眼前這個女子,差點就丟了性命,她恨她還來不及,哪里顧得上旁的許多?于是面對著陶清漪一番同樣可憐兮兮的說辭,曹夫人只覺得心中郁結(jié)煩躁,她恨不得讓這眼前的女子去替她的兒子承受痛苦,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動彈不得。 你的姑丈只是一個小小的右仆射,三皇子是何許人也,我們?nèi)绾文芮蟮??曹夫人冷笑道,俯視著陶清漪,那臉上恨不得要結(jié)出冰碴,再者,文亨入獄是為救你而致崔籍失去右手,那崔籍乃是三皇子家臣,你若當時不去招惹三皇子,又何來這樣一出事情?!曹夫人咬牙切齒道,又將那杯陶清漪握在手中的袍角猛然抽出。陶清漪沒有防備,這一舉動,卻是讓她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但那曹夫人卻未覺察出自己的行為如何不妥,只居高臨下地望著陶清漪,如同面對著一個仇深似海的敵人一般,將她的倒刺全部豎起來。 現(xiàn)在你來求我救一救文亨,我又該求誰救一救我的仁兒?求你嗎?! 面對著曹夫人的咄咄逼人,陶清漪一時像是失語了一般,竟對不出任何話來。在這件事情上,陶清漪是自覺有錯的,雖那錯有些走了霉運,但的確所有都是因她而起。這一切都太突然了,或者說太唐突了,她不知如何應對,或是說是無從應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