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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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嶼的手扣的很緊,聲音很低,也很干澀。他吻過賀厘的耳邊:“是因為你把勇氣借給了我,是因為你把溫柔給了別人,所以你才這么難過?!?/br> 賀厘眨了眨眼,眼淚砸在付嶼的肩膀上。 他們像兩只相互取暖的貓,互相沾染上彼此的氣息。 賀厘聽見付嶼說:“賀厘,你要高興起來?!?/br> 付嶼用手幫賀厘輕輕撫開她蹙起的眉。 他的眸子沉沉的,看著賀厘,目光卻是溫柔的:“你想要的,我都會想辦法幫你實現(xiàn)的。” 賀厘終于有勇氣直面過去的事情,他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又哽咽,講的時候偶爾會停下來抽泣幾秒,又繼續(xù)說。 付嶼想讓她別說了,賀厘卻抓著付嶼的手搖了下頭。 時隔很多很多年,賀厘終于把這段她永遠都不知道誰是誰非的過去講給了另一個人。 故事很長,長到貫穿賀厘的話一整個青春。讓那個所有人嘴里難忘的、永遠緬懷的時光在賀厘這里只是一把刀,每次去碰,都會輕輕割開一道傷。 流著血,讓賀厘不敢去碰去回憶。 故事很長,長到讓所有的美好全被覆蓋掉,只剩下一片荒原。野花掩藏在雜草下,不見天日。 故事又那么短。 賀厘只用只言片語就能概括完那一段時光,甚至不超過兩個小時。 她的手發(fā)著麻,握著付嶼的手,卻像是握緊了余生所有的勇氣。 “那只是一個玩笑。” 賀厘說,眼淚卻滾下來:“他們覺得我春天穿著羽絨服做深蹲像個毛茸茸的猩猩,給我起了個外號?!?/br> 盡管掉著眼淚,她的語氣卻很平靜,又像是從旁觀者的角度重新回顧這一段過往。 賀厘沒說她嘴里的他們是誰,但是付嶼卻心知肚明,他不自覺地握緊了一點賀厘的手。 “他們叫了我一個多月,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在叫我。” 賀厘看著付嶼,她的眼淚像掉不完一樣往下滾,流出眼眶,順著臉頰流下去,最終落進睡意領(lǐng)口。 賀厘的腿曲著,靠著付嶼,她的腳在被子里,卻還是冰冷的。 賀厘側(cè)著頭,看著付嶼的眼睛,語氣帶著刻意營造的輕松和一點內(nèi)心深處的自諷:“那么久沒發(fā)現(xiàn),我是不是很笨?” 付嶼去親她的眼淚,喉結(jié)滾動著,他垂下眸,不讓賀厘看見他眼睛里的情緒,只是一邊吻她一邊說:“不笨的?!?/br> 付嶼從來沒感覺過自己的語言系統(tǒng)可以這么匱乏,匱乏到他恨自己不能想出合適的話來告訴賀厘。 賀厘眨了下眼,略過了一些細節(jié),繼續(xù)說:“后來我發(fā)現(xiàn)了?!?/br> 她的聲音發(fā)著抖,帶著哽咽,神情那么無措,像是得知這件事情的那一天一樣無措。 賀厘緊緊握著付嶼的手,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xù)講:“我當時特別特別害怕,又難過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辦。我發(fā)著抖去上課,看到他們笑著的臉我好想吐。我趴在桌子上,胃從來沒那么難受過?!?/br> 她的眼淚落下來,付嶼聽著賀厘的描述,自己的心臟一抽一抽的跟著一起疼。 賀厘緩慢眨了下眼睛:“然后我告訴了mama——” 第64章 結(jié)局 賀厘說這句話的時候, 并沒有抬著頭。她低著頭,把頭埋在付嶼肩膀上,聲音顯得有點悶。 “我mama說, 你為什么先不去想一下你自己的問題, 為什么他們沒有欺負別人呢?” 賀厘的話眼淚落在付嶼頸上, 濕漉漉的,冰涼冰涼的。 她的手也是冰涼的, 腳也是。 接下來賀厘突然頓住了,她只是哭, 小聲地哭。 哭的付嶼的心臟也跟著疼。 付嶼用手輕輕擦掉賀厘的眼淚:“這不是你的錯。”他強迫賀厘抬起頭, 看著他的眼睛, 才繼續(xù)說:“你看后來沒你了,他不是還在欺負別人嗎?” “那不是你的錯?!?/br> 賀厘眨了下眼, 安靜地看了一會付嶼,然后垂下睫毛:“我知道的?!?/br> 她說:“我知道m(xù)ama也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心情不好。” 賀厘繞開這里, 繼續(xù)講下面發(fā)生的事情。 她的腳還是很冰,已經(jīng)從被子里探出來來,挨著付嶼的手。 “我每天坐在班里,想忽略他們認真做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只要坐在座位上,只要有人在其他地方小聲說著我聽不到的話,或者發(fā)出笑聲, 我就下意識去害怕。” 那端時間堪稱如履薄冰。 她變得寡言起來, 也不再和周圍的人交流。班里男生尚不知道她已經(jīng)得知了這個消息, 依然故意地在她面前喊她那個綽號。 只是賀厘沒再露出過茫然地表情。 她強忍著淚意, 微微斂下眉眼。 差不多三四天班里男生就慢半拍察覺到賀厘可能知道了,再沒當著她的面喊過這個綽號。 賀厘去接水, 吳承程和徐林在教室后排座位上嘻嘻哈哈打鬧,聲音不大。賀厘能聽見他們的笑聲,但是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 是在笑她嗎? 賀厘有些茫然和無措,她掐著自己的手掌心,讓自己眼淚不要掉下來。抱著水杯,假裝像正常人一樣路過他們身邊。 在擦肩而過后,胃里翻涌起一種強烈的、奇異的想嘔吐的感覺。 賀厘繼續(xù)說:“這么過了差不多一周,我終于忍不下去了。我上課的時候已經(jīng)什么也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