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朱門、穿越成庶子、逞驕、神帝絕寵:逆天仙師大小姐、在七零拿了假千金劇本、春日長、成為總裁文里的女配千金后、可憐無數(shù)山
慧姐笑了,說:他壓力也太大了,寫得不滿意,干嘛撕掉,留著與師長同窗探討一番豈不是更有進(jìn)益? 杉兒道:少爺他對自己要求極高,也就這兩天身子不適,才略休息了一下,平日都是三更睡五更起。 慧姐擔(dān)憂起來:這也太傷身,可別還沒去應(yīng)考,就先把自己熬垮了。 她們坐在廊下閑聊。 陳氏又帶著一撥人來。 她也是擔(dān)心兒子咳嗽的事,讓人熬了一罐雪梨膏,端著來要親手喂到他嘴里才放心。 若不是慧姐在,她定會守著等兒子睡醒。 但偏偏慧姐在,她就說:待我進(jìn)去把他叫醒,也太過憊懶了,大白天還悶頭大睡。 她打開房門,帶著人就這么進(jìn)去了,然后發(fā)出一聲尖叫。 幻娘跟慧姐忙跟進(jìn)房里去。 陸宣義衣衫不整地躺著,被子一半掉在地上,毛繡兒匆忙披著雪白的里衣,鬢發(fā)散亂,一截白生生的大腿若隱若現(xiàn)。 陳氏扶額,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倒下去。 慧姐將她扶住了。 幻娘懵了,這是什么狀況。 毛繡兒把握了主動權(quán),她起身下床,跪在地上泣道:此事不怨表弟,是我我來為表弟探病,他就忽然拉我上床都怨我來探病 陳氏勃然大怒,她是百分百相信自己的兒子。 你來探病,怎么一個黃花大閨女就推門進(jìn)男子的臥房! 她想說是毛繡兒主動勾引。 但這口不擇言地一說,倒像是他們表姐弟早有私情。 毛繡兒伏在地上嗚嗚地哭,一句也不辯解。 慧姐臉都綠了。 幻娘握住她的手,感到她的手冰涼顫抖。 偏偏陸宣義還在酣睡,其實也非酣睡,他病中仍苦讀,耗費心力,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 這又像是某事之后的臉色。 慧姐哭著離去了。 陳氏不敢責(zé)罰,只能請陸雪亭來斷案。 陸雪亭正在針灸呢,只得讓醫(yī)生取了針,火速趕來。 他厭惡后宅瑣事,只問了毛繡兒一句:你想要什么? 毛繡兒答:我已被表弟污了清白,便不能再嫁他人。 陸雪亭說:那你就便做妾吧。 毛繡兒大驚,道:我是我明明該 陸雪亭不與她廢話,帶著眾人出去,還把陸宣義一道扛走了。 幻娘留下,問她話:你為何做這事? 毛繡兒坐在地上,斜著眼看她說:我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我就要嫁商戶人家呢? 幻娘說:當(dāng)初太太問過你的,是你自己點頭同意的。 毛繡兒眼睛血紅,吼道:我寄人籬下,我能不同意么? 她好似陷入了某種偏執(zhí)的癲狂中。 幻娘搖搖頭,出去了。 毛繡兒與陳家的婚事解除,直接說是她染疾,不能婚配。 陳家那邊還說,大約真的是命不好,先前要到婚期 ,家里老人去世,守了一年孝,好日子又要到了,她又染病。 老天注定不讓這對年輕人在一起啊。 陸宣義病愈后,親自上袁總督府跪地認(rèn)錯,做了許多保證。 他雖是被作局陷害,卻也要認(rèn)錯,要給未來正妻顏面。 冬至,八方貴客齊聚臨安,袁總督嫁女,十里紅妝,滿城同樂。 除夕夜后,陸家四房乘船順運河北上。 毛姨娘,花姨娘,黑姨娘,留在了江南。 幻娘與已經(jīng)晉級為嫂嫂的慧姐一起坐在船艙里聊天,她們共同翻看因為搬家,翻出來的,當(dāng)年藺夫人的遺作《麗君傳》。 這就離開江南了,感覺住在臨安的日子,有花有水有美人,好似一場夢?;媚镎f。 窗外煙波浩渺,兩岸農(nóng)家也都張燈結(jié)彩,無人野渡也都掛著一盞紅燈籠。 慧姐垂著眼說:浮生如夢,從前我們整日閑逛聊天下棋畫畫,無憂無慮。一年又一年,忽然就成家要面對那些事了。 水路又換陸路,她們終于到了京城。 李令琦派長史為他們接風(fēng)洗塵,沒有親自來。 長史說是王爺太忙了,陛下雖是讓他進(jìn)了戶部,卻又時時將他帶在身邊。 幻娘有一點失落。 晚上住進(jìn)了新采買的宅院。 京城地貴,富貴人家多,這院子比他們在臨安的府邸小了一倍,但一家人住著,各居一個小院倒也寬敞。 晚上,丫頭們都去整理自個兒的行裝了。 幻娘沐浴之后獨自在屋子里梳頭。 她聽見窗欞有點響動,轉(zhuǎn)頭看正是李令琦爬窗進(jìn)來。 他瘦了些,又像是長成熟了些,一雙眸子亮的驚人,里面穿著白蟒袍,外面套了件黑斗篷遮掩。想來是剛從皇帝那兒告退就直接飛檐走壁過來了。 幻娘馬上撲進(jìn)他懷里。 李令琦發(fā)出生低沉的笑聲,緊緊摟住她。 他問:累嗎? 幻娘搖頭:不累。又問:你累不累? 李令琦說:本來有些累,看見你就不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