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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將自己手上的玉鐲,頭上的金釵卸下來塞到萍萍懷里。 我是王府有姓名的人,來人肯定要找我的。你就在這里躲著,不管是什么情形,都不要出聲。等會兒肯定有人來書房,你聽清楚,判斷好情形。等四五更天,人睡的正熟時再出來,從你說的那個狗洞爬出去逃命。 萍萍眼淚汪汪的問:夫人,您呢? 幻娘淡淡一笑。 我沒事,我是陸郎孫女,jiejie是郡王妃,將軍夫人。誰敢把我怎么樣? 萍萍懵懂的看著她。 那些人連王爺都不顧忌,又怎么會顧忌死了十幾年的陸郎,只是女眷的郡王妃將軍夫人。 沒事的,放心吧。別出聲哦?;媚飳耜P(guān)好,整理好衣裳頭發(fā),氣定神閑的步出書房大門。 迎面來了一隊兇神惡煞的士兵,當(dāng)先是一俊逸非凡的白袍武官。 是熟人。 第二章 桓采淵,桓將軍。 她曾經(jīng)愛慕過的人,自幼訂親的夫婿。 現(xiàn)在的堂姐夫。 許久不見,他英武更勝少年時。 一名士兵喝令幻娘跪下,見她不跪,又沖上來一棍子往她背上敲。 桓采淵厲聲喝止。 幻娘,看你安好,我也可放心了。他對周圍兇神惡煞的士兵說:這是我家夫人的meimei。爾等不可無理。 幻娘看他溫和的樣子,心中祈求這人可以放自己跟小侍女一條生路,對他盈盈見禮,柔聲問:姐夫,這是怎么回事? 桓采淵聽見她這一聲柔柔的姐夫,臉色微僵。和顏悅色地回答:李令琦不顧親情,謀害圣上,太子,如今圣上蒙難,太子下令查抄王府。 幻娘身子一抖,不自覺地問:那王爺 桓采淵冷笑:他帶著殘兵敗將跳下海,已經(jīng)死無全尸了?,F(xiàn)在他也不是什么王爺,太子已下令將李令琦貶為庶民。 幻娘想起那個面容恐怖的平親王,心里哀嘆一聲,這大事她無可逆轉(zhuǎn),向桓采淵求道:姐夫,我有些害怕,可不可以自己出府去 桓采淵看著她笑:可以,我就上報你是被搶進(jìn)府的良家女子,你自己家去,不必登在官冊上。不過你得先幫我個忙。 昔年粉雕玉琢的女童已經(jīng)成長為盼倩淑麗的佳人,雖衣衫素淡,釵環(huán)寥寥,姿容神韻卻遠(yuǎn)勝自己府中那個母老虎。 方才遠(yuǎn)遠(yuǎn)看見她柔弱纖細(xì)的身形心中就升起了憐愛之意,當(dāng)初為何同意退親呢? 若自己堅持一下,寵愛自己的母親也不會犟著要去退親,若娶了幻娘,現(xiàn)在自己就是鼎鼎有名的京城第一美人的丈夫,在同僚間多有臉面。且她性子柔和,善書畫,也會是個教養(yǎng)孩子的好母親,娘家也沒人,無法轄制自己。只可惜命運弄人啊。 幻娘看桓采淵有些詭異的笑意,打了個寒顫,男人眼中的這種毫不掩飾的打量,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走到平親王書房中。 桓采淵說:幻娘,我要與李令琦勾結(jié)的官員名單,外頭傳言只有你能出入他的書房,想必你肯定知道他與人來往信件藏在哪里。 幻娘伸出纖長的手指,拿起書桌上一本折子,壯著膽子說:我可以幫你找,但是你要答應(yīng),容我再帶個婢女出府。 這是小事,你若有什么體己,那也一并帶走?;覆蓽Y笑,帶著些油滑氣息。只是有些名字若找不到,你得去大理寺做個證人,就說你看見平親王寫信與誰來往。然后他將信燒了。 幻娘額頭滴汗,睜大眼睛看著桓采淵。 她記得自己寄居郡主府的時候,桓采淵知她處境艱難,常常送金銀綾羅來,讓她方便打點下人。平時也時常送些新鮮有趣的玩意兒讓她賞玩。 他是她孤苦無依的青春歲月里唯一的一道光。 即使后來桓家因為她克親的原因退婚,又另娶了堂姐她對桓采淵也恨不起來。 如今的桓采淵讓她覺得十分陌生。 她知道這是清算,若真的去隨意做證,一個名字背后就是一個家族,那是幾十上百條人命,她不能去。 桓采淵見她遲疑,站起來在屋里來回踱步。 他帶著威脅的意味,說:你考慮的如何? 幻娘堅定地說:我不能去。 桓采淵冷笑,俊臉上帶了幾分戾氣,緊緊地攥住幻娘的手腕,問:你真不去? 屋內(nèi)四處站著他帶的惡狼似的士兵,聞言都惡狠狠的看著幻娘。 幻娘哪里見過這樣陣仗,手被捏的生疼,全身因害怕而發(fā)抖,還是堅定地說:不去。 桓采淵目光深沉,看著她瑟瑟發(fā)抖的纖弱模樣,神色忽而又如春風(fēng)般和煦:幻娘,你出去住哪里? 幻娘不可能回郡主府,也沒有其他去處。她囁嚅著說:我出去先住客棧,再買宅子。 我在西郊有所宅子,你jiejie不知道的,你就住那里你jiejie染了癆病,也活不了多久,等她沒了,我就把你接回家。 幻娘睜大水潤眸子,感覺完全不認(rèn)識眼前的人了。 她曾經(jīng)的未婚夫,現(xiàn)在要她去當(dāng)外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