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顧清說完之后,不僅是我,本來坐在會議桌那端,說自己盡量少參與本次討論的成城也沒忍住說道:“這可能不合適?!?/br> “這沒什么不合適的,”顧清依舊在堅持她的思路:“一切應該為舞臺讓路,并且之前你來找我的時候也說了,舞蹈是補專輯概念的重要一環(huán),既然重要,為什么還要考慮合適還是不合適?!?/br> “或許我們可以找一個折中的方式?”王歌開口:“朗月那首歌還有主題曲就朗月全程c,剩下的由人格和朗月輪c?” “但是這樣很難體現朗月也是一個人格,她看起來就會變成主人格?!?/br> “她可以是主人格?!鳖佒嵌髡f道:“九個人組成了完整的人,但是這個人必然有一個主人格,朗月可以是這個主人格?!?/br> “但這樣……”顧清依舊在堅持她的思路,認為朗月最多只有兩首歌是絕對的c位,剩下的應該根據人格不同來輪c。 “我們可不可以有一種編舞的思路,”在集體討論時總是很安靜的韓可嘉卻開了口:“這個人格在舞蹈里面是呼之欲出的,而不是非常直白的,需要以c位的方式來呈現。人格這種東西,它其實某種程度上是一個非常虛幻的存在,將它完全實體化反而會缺少舞蹈的美感?!?/br> 邢楚姚不給顧清反應時間,迅速補充道:“不一定要是c位才是重點的,例如killing part的分配,給代表這個人格的最主要的這個人,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br> “是的沒錯?!蔽覀兏胶偷?,連同成城在內也覺得按照韓可嘉的想法繼續(xù)完善下去,這將是一個十分不錯的解決方案。 “但也不能朗月完全c位,這樣很難突出重點。” 我還想反駁,誰知道朗月卻說:“我可以接受不是全場的c,‘月兔’這邊,我會負責安撫?!?/br> 朗月說到就一定會做到,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顧清聽到朗月這樣的說法,十分滿意,用手機接了投影,給我們看主打歌的編舞示范。 “我怎么覺得這個編舞會被粉絲罵死?!蔽倚÷暩磉叺闹茉娺h說:“差不多輪c了要,朗月一共才在最前面站了多久啊,感覺腥風血雨近在眼前。” “看成指怎么說?!?/br> 成城果然也對這樣的編舞皺起了眉頭,但她依舊將話語權交給朗月:“你覺得怎么樣?” “還不錯。”朗月說道:“但是有幾個地方完全沒有必要走位,這樣的位走下來太花哨了,反而讓人抓不到重點?!?/br> 朗月點了幾個快速走位的地方,無一例外,這些地方都是朗月剛站在中間又被換出去的地方。換做其他人一定會覺得朗月是因為自己這個名義上的c位在編舞之中的分量太少,但偏偏是因為提出來的人是朗月,讓我覺這幾個地方少一次走位的確會更合適,不管是節(jié)奏還是對應歌詞。 而從大伙的反應上來看,不僅是我這么覺得,都十分認可朗月得說法,覺得某些走位完全沒有必要。 顧清仍有她自己的堅持,所以第一次關于編舞的會議仍存在一些似乎不可調節(jié)的分歧,成城看顧清對自己的想法堅持不下,干脆宣布散會,打算私底下再單獨做顧清的工作 。 散場時,我看見顧清同朗月說:“等下一起吃飯嗎?” 大約是因為顧清一心削弱朗月在舞蹈里面的存在感,我總覺得她對朗月心存惡意,所以經過朗月的時候,干脆問她:“我等下想去給房間里挑個投影儀,要不要一起去?” “好呀?!?/br> 朗月就這樣被我拽走。 然而我當然不可能帶著她去買投影儀。 我們身上還穿著去發(fā)布會時候的衣服,并且因為知道發(fā)布會結束之后會直接被打包送往成·娛樂,所以我和朗月輕裝上陣,都沒有帶可以換的常服,穿這一身去逛商場,盡管我還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走在路上就可以被人認出,但這一身可以當打歌服的禮服走在路上多少要多吸引一些目光,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朗月也知道我說的買投影儀不過是帶她脫身的一個借口,最終還是跟隨大部隊一起上了回宿舍的車。 因為居家結束,我們接下來的行程表已經逐漸開始變得豐富起來。為了保證我們可以有一個良好的休息環(huán)境,布滿宿舍大大小小的攝像頭已經在我們出發(fā)參加發(fā)布會之后拆除。當然了,小團綜的錄制并沒有完全解除,所以導演組我們每人一臺的運動相機還有一臺據說錄像效果相當不錯的卡片機,讓我們像錄vlog一樣隨便錄點日常。 “你們要是發(fā)生有趣的事情記得記錄啊。”臨走之前小團綜的導演還不忘叮囑我們,適當錄制素材。 “終于結束被監(jiān)視的生活了啊?!蔽也活櫺蜗髷傇诹丝蛷d的沙發(fā)上。我早就想這么做了,然而被攝像頭照著,就算偶爾會忘記攝像頭的存在,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會因為攝像頭和攝像機或多或少感到拘束,或是激發(fā)出表演人格,企圖表現一些跟本我有點出入的角色。 “是的,終于結束了。”王歌也倒在了我身邊,放下偶像包袱,大家不過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所謂舒服不如躺著,于是我們這群剛一天開完發(fā)布會又開小會的女孩歪七豎八在沙發(fā)上躺成了一片。 這時候住在一樓的優(yōu)越性就被體現得淋漓盡致,我們幾個人無心爬上樓卸妝換衣服,周詩遠和周思睿卻可以換了居家服再來跟我們一起曬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