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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師尊可望不可即在線閱讀 -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那些事就像蟄伏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寧音塵心里,更多時候他只能選擇迷迷糊糊地過日子,盡量不去回憶,不去思考,如此才好過一些。

    當(dāng)他相通,決定跟慕無尋坦言的時候,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一不小心誤入回憶,要么是黑白破舊的殘缺影像,又或者是充斥著血與淚的漫天硝煙。

    房間里突然變得窒悶無比,寧音塵掩飾慌亂地站起身去將窗開了一半,清風(fēng)灌入,也將他從六百年前的記憶拉了回來。

    想了想,寧音塵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的切入點(diǎn):“六百年前,我認(rèn)識了一個人,就是我在風(fēng)幽谷淵里跟你說起的那個天才。”

    “最初相識的那段時間,他幫我解決了不少因天之裂縫而起的變動,他強(qiáng)得令我心驚,又崇拜羨慕,我們順理成章成了很好的朋友。”

    “聞人師兄是最先發(fā)現(xiàn)他的人,之后聞人師兄跟我說,他心術(shù)不正,一股邪氣,讓我不要與之相交,我聽了聞人師兄的話,沒再跟他聯(lián)系,之后,聞人師兄死在了天之裂縫?!?/br>
    “過了一段時間,他又來找我,我從他身體里查探到濃郁至極的腐朽之力,他跟我坦白,他就是天之裂縫形成的原因,我想殺了他,可是好像什么武器都傷不了他分毫,甚至連神山上師兄們珍藏的各種神器,都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他就像站在最頂端,我的喜怒哀樂不過是他的一場游戲,有一天他大概終于發(fā)了善心,告訴我,讓我鍛造一把劍,說只要是我鍛造的劍,只要喂食我的血而生成的劍魂,就能殺死他?!?/br>
    “于是,有了不知的出現(xiàn),我把每位師兄給我的一件東西融入不知里,載著我的希望,我又去挑戰(zhàn)了他?!?/br>
    寧音塵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慕無尋的心臟也跟著揪得生疼,出聲阻止道:“對不起,別說了師尊?!?/br>
    寧音塵偏過頭,從慕無尋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他道:“之后我醒過神,發(fā)現(xiàn)我拼盡全力去殺的,竟然是風(fēng)儀師兄?!?/br>
    “那真的,好像一場夢啊,我一直覺得自己沒醒,可最難過的是,那就是事實(shí)。”

    但大概那段時間他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大腦自我欺騙這就是一場夢,之后他變得不大正常,把一切都當(dāng)成了一場混亂的夢,在外人傳出,就是他走火入魔了。

    “雖然意識不太清楚,但還是記得一些事的,卿久閣師兄一直守著我,雖然他以前總是尖酸刻薄,但他也是在風(fēng)儀師兄死后最護(hù)著我的人。連淵師兄笨嘴笨舌不會安慰人,就經(jīng)常用溫?zé)岬氖中奈嬷业亩洌f耳朵暖和起來了身體也就暖和了,身體暖和了,就不會那么傷心了?!?/br>
    “但天之裂縫還是一日日得惡化,外面死的人越來越多,不知是哪傳出去的消息,說唯一能救他們是我,于是好多人都跪在外面求我,他們從白天哭到黑夜,從祈求變成辱罵?!?/br>
    “于是,他又找來了,我才得知,他讓我鍛造的那把劍,從一開始就是讓我自裁的?!?/br>
    天地孕育的天生神體,不為任何外物所毀,也就是說,寧音塵本身是長生不死的,但除了一點(diǎn),那就是他以自己的血rou鍛造出的兵器,能損毀自己的身體。

    寧音塵說到這里,心緒平復(fù)了不少,之后的事情他如同旁觀者般,淡然說出:“他自稱為天道,因?yàn)橐恍┦滤谥饾u腐敗,從而導(dǎo)致天空出現(xiàn)那道猙獰可怖的,幾乎跨越整個九州的裂縫。他體內(nèi)的腐朽之力越來越多,他說,他需要一個不會被腐朽之力撐爆的容器,而神體,無疑就是最好的容器?!?/br>
    慕無尋緊攥著被子,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血色。

    寧音塵繼續(xù)道:“他騙了我那么多次,我沒再信他,我拒絕了,并且覺得,憑什么別人的安危需要我來犧牲自己,我只想保護(hù)好師兄和你們,保護(hù)好神山,說我自私自利也好,反正,我沒那么大的責(zé)任感?!?/br>
    慕無尋伸手握住寧音塵的手,寧音塵本能縮了下,又被慕無尋緊緊握住,他眼中一片清明,倒映著寧音塵燭光下的模樣,里面是全然的信任。

    雖然寧音塵這樣說,可他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師尊日夜不寐,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候鍛造了玄血玉,那是迄今為止唯一能吸納腐朽之力的轉(zhuǎn)換法器。

    寧音塵一直在找第三條路。

    “可是當(dāng)我以為再壞也不過如此的時候,連淵師兄、卿久閣師兄,相繼離去。”

    說到這里,寧音塵沉默了很長時間,但再次開頭他的聲音依然啞得厲害:“他也找到了兩位師兄,跟連淵師兄說,要么他來撐腐朽之力,要么我,連淵師兄為了我活,選擇自己當(dāng)容器,走前他做的竹蜻蜓還剩下一半沒完成呢。”

    “而卿久閣師兄,也做了同樣的選擇?!?/br>
    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從眼眶滾落,寧音塵微微歪頭,懵懂地看著慕無尋,眼里滿是不解地問:“是不是當(dāng)初,我提前答應(yīng)了他,兩位師兄就不會死?”

    如果有如果,過去也不會這么難以過去。

    聽到這句話,如萬蟻撕咬著慕無尋的心臟,他伸手去擦那一顆顆豆大的珠子,素來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臉上浮現(xiàn)出痛楚,他用最堅定的語氣告訴師尊:“不會,那人既然要折磨你,就算你走出了第三條路,也會再遇到岔路口?!?/br>
    “我想也是。”寧音塵勾了下嘴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徒弟面前失態(tài),忙胡亂擦了下臉,不好意思道:“沒想到淚腺也會失禁?!?/br>
    那人確實(shí)是故意折磨他的,當(dāng)時的寧音塵還不知道為什么,之后他被困在那片天地,才逐漸得知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慕無尋有些后悔讓寧音塵說這些事,但他得知道寧音塵面對的是什么樣的敵人,才能從而保護(hù)寧音塵,只是他再也舍不得讓寧音塵說后面的事:“師尊,已經(jīng)足夠了,折騰一晚上,快去睡吧?!?/br>
    明明經(jīng)歷這些揪心窩子的事是他,但慕無尋仿佛比他還難受,寧音塵反倒安慰慕無尋道:“我沒事的,說出來感覺輕松了很多?!?/br>
    他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是在哄小孩子,讓慕無尋總覺得,在師尊眼里,大概他跟六百年前沒什么差別,就和吉如意在師尊眼里一樣,一直是個小孩子。

    可是他不想當(dāng)師尊眼里的小孩。

    寧音塵將燭火滅了幾支,房間暗了下來,昏昏沉沉的光線很適合入眠,他一襲白衣立在燭火臺架前,放下銀勺,轉(zhuǎn)身道:“今天謝謝你幫我擋傷,但下次不能這樣了?!?/br>
    那一刻慕無尋心臟砰砰直跳了起來,有種強(qiáng)烈的直覺,師尊知道他是故意的。

    在寧音塵即將走出房門時,慕無尋沒忍住出聲問道:“所以當(dāng)年,師尊故意待我涼薄,甚至惡語相譏,是害怕那人也找上我,而我會做同樣的選擇?”

    寧音塵腳步頓了下,低頭搖了搖,道:“或許吧,但你也可以當(dāng)做是我性情大變,拿你發(fā)泄?!?/br>
    想起那時的事,慕無尋眸光沉了些,一個念頭突然冒出,如果那人真是天道,天道腐壞,就將剗舊謀新,師尊在那個時候由天地孕育而生,會不會就是被選中的天道更迭者?

    這樣也能說通為什么那人會這般對付師尊。

    聽到寧音塵的話,慕無尋回神輕輕笑了下:“我相信師尊?!?/br>
    這一句相信讓寧音塵心里沉甸甸的,他幾乎逃似的出了房間,站在冷風(fēng)中被風(fēng)一吹,才想起慕無尋待的自己臥房,他出來一時不知去哪。

    最后,他選擇去慕無尋的臥房落腳。

    慕無尋的房間是郁玄刻意騰出來的,但并沒有人休息過的痕跡。寧音塵沒點(diǎn)燈,就著月光找了個地方窩著坐下,從儲物戒拿出臨走前帶走的已斷成兩截的不知。

    幽幽的月光照在不知剔透的劍身上,泛著涼涼的冷光。

    剛跟慕無尋說的那些事,還有后半段他終究沒說出口,而這后半段便是與不知有關(guān),也是這后半段的事,將他徹底逼上絕路,又或者是讓他心灰意冷,甘愿放棄茍且偷生。

    寧音塵看著劍身斷裂的那道豁口,終于將意識沉入其中,時隔六百年重新連接上自己的本命劍。

    意識沉沒的那刻,周遭一切虛化消失,一片黑黝黝的空間中,升起無數(shù)斑駁螢火,一個青蔥少年站在他面前,帶著憤怒的表情看著他,卻早已淚流滿面。

    寧音塵也看向他,一時感嘆萬分,他記得當(dāng)時不知才剛生靈智,靈體只是個半大的小孩,如今轉(zhuǎn)眼就長這么高了。

    但現(xiàn)在似乎不是感嘆不知長高的事,寧音塵將視線轉(zhuǎn)向漫天遍野的螢火,開口道:“你殺孽太重,這些年殺過很多人?”

    那少年一臉倔強(qiáng):“殺的都是該死之人!”

    寧音塵歪了歪頭:“我也該死?”

    不知:“你也該死,反正你一心求死,也不差這一次!”

    寧音塵大概弄清楚不知為什么這么大的怒氣了,他將視線從螢火上收回,落在泛著靈光的靈體少年身上,道:“我跟你道歉,明天你也去給慕無尋道個歉吧?!?/br>
    不知又是一臉兇悍的表情:“誰稀罕你的道歉,從你拿我刺向自己胸口的那刻,你我橋歸橋,路歸路,不相干了!”

    他當(dāng)初那么信賴仰慕寧音塵,可寧音塵卻拿他了結(jié)自己,被迫殺死自己的主人,這些年不知每時每刻想起都痛不欲生,對寧音塵的怨恨也與日增加。

    但再次面對,哪怕說著狠話,不知眼眶里的淚水卻越涌越多,說得越狠,反而哭得越傷心,寧音塵難得嘆了口氣:“你要是再兇一點(diǎn),我估計就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