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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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李守真感受到緊靠著自己的少女在瑟瑟發(fā)抖。 李守真這才想到,自己興許該寬慰她幾句。 于是兩人說了會兒話,李守真同她聊起自己因炆鹿之戰(zhàn)死去的爹娘。 那時候她也以為自己再活不下去,可多年之后,一切如常。 人總歸是要往前走的。 許是她的安慰見效,到了后半夜,姬靈璧逐漸睡著了。 李守真沒有等到她醒來,便因為同門在鄰村發(fā)現(xiàn)魔物的蹤跡,要再次出發(fā)。 離開前,她在床頭放下不少銀錢和靈石。 李守真第二次見到姬靈璧,已是在十年之后。 這時,聞楹不禁好奇:“都過了十多年,李道友還記得她?” 李守真低聲道:“并非是我記得她,而是她記得我。第二次見她時,她正在一座破廟中,與一位男修……” 說到這里,她話音頓住。 聞楹冷不丁反應(yīng)過來,姬靈璧后來是合歡宗的弟子。 合歡宗的弟子,與旁的修士在一起,做的事大抵都不會太光彩。 李守真神色如常,正要再說下去,外頭陡然傳來一陣喧嘩。 緊接著,房門被敲響,是李守善的聲音:“大師姐,大事不妙,堆雪樓出人命了!” . 堆雪樓,乃是問仙派男賓落榻的寢房所在,因?qū)嫹亢蟮貏萜骄彛D攴e雪而得名。 聞楹隨師姐妹二人來到現(xiàn)場時,堆雪樓的門外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 有的是問仙派弟子,還有不少人是前來參加婚宴的各大仙門的客人,人群中七嘴八舌—— “聽說死的兩人,都是殷家新入門的弟子,這大喜的日子,怎么偏就出了這樁事?” “悄無聲息就死去了,胸口處還被戳了個大窟窿……” 聽到他們的死法,聞楹心中一驚——在百花村死去的那三名清徽宗弟子,也是同樣的死法。 而且好巧不巧,怎么偏就都是新入門的弟子? 賓客們你一言我一語,聞楹來不及插話,直到執(zhí)掌問仙派的文惠師太到來。 文惠師太的衣著打扮,與門中弟子并無二致,只不過多年身居上位,多了幾分年輕人沒有的沉著。 她一出場,人群中頓時鴉雀無聲,只將目光投向她。 文惠師太目光掃過眾人:“不知這兩位弟子,諸位可有誰人與他們熟識?” 話音剛落,一道曼妙嗓音道:“是我?guī)麄儊淼??!?/br> 說話之人站出來,只見她身姿款款,正是殷芙蕖。 此刻她姿態(tài)怯弱,臉色有幾分蒼白:“晚輩帶這兩位弟子前來赴宴,原是想著他們初入門不久,出門開開眼,多結(jié)識些前輩也是好的,沒想到竟……” 殷芙蕖說著,身形晃了晃,險些暈厥過去。 一旁仙婢忙扶住她:“殷娘子?” “我無事。”殷芙蕖勉強搖頭,又看向文惠師太,“恕晚輩冒昧,方才一時心急,已向二弟傳音,只怕他天亮后便會趕來貴派?!?/br> “難為殷娘子有心,又有何冒昧?!蔽幕輲熖f著,又扭頭吩咐李守真,“即刻派人把手各大山門,加強巡邏,提防可疑之人出入?!?/br> “是?!?/br> 李守真拱手受命。 “至于后日的婚宴……” 文惠師太沉吟,“也要等殷二公子明日來后,再行商議可要延期,煩請諸位賞光,暫且留宿兩日,等商議出結(jié)果,是去是留再另行知會也不遲?!?/br> 她話中雖說是為了婚宴留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防止兇手趁亂逃離問仙派。 聞楹當(dāng)然沒有異議。 至于旁的賓客,雖有小輩不服氣,但懾于文惠師太的威嚴(yán),不敢多說什么。 或是德高望重之輩,也是通情達(dá)理的人,非但不會多言,反而順著她的話,讓大家早些回房歇息,不必在這外頭吹冷風(fēng)。 李守真已忙著離開,這種時候,也不可能再有空閑同聞楹說起姬靈璧的事。 聞楹只得一個人往回走。 等回到了歇息的寢屋,她瞧見隔壁戚斂的房間門依舊緊閉,屋里不見半分光。 師姐還沒有回來? 看來只有等明日,再與她說起今夜之事。 聞楹進(jìn)了房中,順手將房門用門閂插緊。 雖說對兇手來說,這樣的防衛(wèi)應(yīng)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也聊勝于無。 聞楹又清點了遍乾坤袋中的法器。 萬一兇手來偷襲她…… 她這般想著,忽聽到隔壁傳來房門被吱呀推開的動靜。 聞楹忙打開門探頭看去,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師姐。”聞楹不禁松了口氣,她快步走過去,“你終于回來了,你可知今夜——” 少女話音戛然而止。 夜晚的寒風(fēng)中,聞楹嗅到淡淡的血腥氣息。 聞楹疑心是自己的錯覺,又仔仔細(xì)細(xì)瞧了戚斂一眼。 只見她往日一絲不茍盤起的烏發(fā),無端有幾分凌亂,更有一縷烏發(fā)從額間垂落。 戚斂身上的雪白道袍,亦是不知何時沾上了灰,裙擺處暗紅點點,似乎是……血跡? 聞楹心中猛地一跳。 死的那兩人,正好是殷家的弟子。 戚斂又與殷家有世仇。 雖說戚斂看上去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但那畢竟是殺父殺母的宿仇,倘若她報仇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