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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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就算將來縫魂術(shù)有所精進(jìn),也輕易用不得…… “看來你也不算太壞。”問仙派女修的聲音又響起,“這個樣子,才算是名門正派嘛?!?/br> 聞楹瞥了她一眼,懶得和小屁孩多費(fèi)口舌。 耳邊卻有清冷嗓音響起:“在下師妹往日鮮少離開宗門,雖行事不循規(guī)矩,但并無惡意,這位道友請慎言?!?/br> 與聞楹嬌軟清脆的聲音相比,戚斂說話時一字一句分外清晰,是讓人難以辯駁的冷然。 名叫李守善的女修愣住,頓時漲紅了臉,囁嚅著不敢多說什么。 沒想到戚斂竟會幫著自己說話,聞楹有剎那愕然。 她順著竿子往上爬,靠住戚斂的肩,朝對方拋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沒辦法,有師姐護(hù)著就是好。 有本事讓你的師姐也站出來為你說話唄。 然而對面的師姐并沒有護(hù)短,反倒一改方才的柔和,冷聲斥她道:“師妹,你我今日來是有正事要做,若你再這般惹事生非,待回門中我必定稟告給大師姐,任她處置?!?/br> 一聽到她提起大師姐,李守善就像霜打的茄子變蔫了,在李守純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給聞楹道了歉。 李守純又問道:“兩位這個時候遠(yuǎn)道而來,想必大約是來參加大師姐婚宴的?我等奉師太之命,特來滄南城接應(yīng),還請二人隨我來?!?/br> 原來她們正是為婚宴迎客來的。 看來文惠師太倒是個懂禮數(shù)的人,就是這個小弟子嘛,哼…… 聞楹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和戚斂一起跟上了她們。 臨走前,她又冷冷打量了還跪在原地的幾位家?。海骸皬慕裢?,你們?nèi)羰窃俑移哿枞跣 ?/br> 他們忙不迭趁機(jī)求饒,哭得涕泗橫流:“仙長饒命,仙長饒命……小的已誠心悔過,必不敢再犯?!?/br> 聞楹眼下沒有精力懲罰他們,只開口擺了擺手道:“去吧。” 幾名家丁作鳥獸狀逃散。 . 滄南城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輛牛車慢悠悠前行。 陡然一聲婦人的尖叫,劃破集市上的祥和:“老鼠,這兒有老鼠——” 聽到有老鼠,路人皆低頭往地上瞧:“哪兒呢,老鼠在哪兒呢?” “在這兒,老鼠剛剛才跑過去了——” “青天白日的,這老鼠怎么發(fā)了瘋的四處亂竄?” 人群中嘰嘰喳喳,突然半空中飛出一枚蓮花狀法器,朝那只老鼠襲去。 老鼠被法器撞飛,吱一聲慘叫后,又飛快地爬起來沿著墻角鉆進(jìn)地道中。 目睹這一幕的路人議論紛紛:“也不知是何方仙人路過顯靈,想必那老鼠定是邪祟的化身,才會引得仙人出手?!?/br> “仙人在上,請受我一拜……” 很難有人會注意到,正是牛車上的小女孩出的手。 可惜……頭回用仙女jiejie給自己的法器,她還不夠熟練,沒能要了那只老鼠的命。 孟云追低下頭,掩住眸中殺意,輕輕撫摸懷中已經(jīng)僵硬的小花狗。 “小花,你放心?!迸⑤p聲道,“等我去了清徽宗,學(xué)會了仙法,一定會為你報仇,讓他們都來地底下給你磕頭?!?/br> 從今往后,無論經(jīng)歷什么,她都再也不要當(dāng)人盡可欺,連一只狗都護(hù)不住的小乞丐。 . 問仙派接引的馬車停在城門外,除了李守純和李守善,還有十幾名弟子負(fù)責(zé)接引來客。 聞楹注意到,她們無論道袍,束腰,或是束發(fā)的玉冠上,都有淡淡的雪蓮紋。 以及她們的劍柄上,懸掛著雪蓮紋白玉。 果然和她在百花村,拾到的黑衣人落下的佩玉一模一樣。 等上了問仙派的馬車,聞楹湊近戚斂耳邊小聲道:“師姐,我猜兇手應(yīng)該不在這些人里面?!?/br> 少女靠得太近,拂出的溫?zé)釟庀?,就這樣撩過戚斂耳廓,帶來幾分異樣的酥.癢。 戚斂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一小段距離,低聲問道:“聞師妹為何知曉?” 聞楹擔(dān)心被外頭的人聽見,她抓住戚斂的手,在她掌心一橫一束,寫下了個“玉”字。 “她們都有這個?!?/br> 聞楹拿出帶在乾坤袋中的那枚雪蓮紋玉。 戚斂輕輕搖頭:“聞師妹,若是你不慎弄丟宗門傳音玉牒,你會做什么?” 當(dāng)然是……再去找處理這類事務(wù)的兩儀堂重新要一個。 聞楹的小臉頓時垮下來。 她能夠想到,兇手自然也不是傻子,難道還不會再重新添上一枚雪蓮紋玉,而是傻乎乎地等著被人發(fā)現(xiàn)不成? 所以玉佩這條線索,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 “聞師妹不必心急?!逼輸块_口道,“等到了問仙派,再隨機(jī)應(yīng)變也不遲?!?/br> 她說得不無道理,聞楹只得靜下心來,在馬車?yán)锼X養(yǎng)神,等到了問仙派再說。 . 馬車行了半日,在一座山腳下停下來。 只見半空中停著一座靈舟,見有人到來,靈舟穩(wěn)穩(wěn)落到地面。 李守純道:“諸位道友,請?!?/br> 靈舟長約數(shù)丈,船艙內(nèi)足以容納數(shù)百人,待眾人坐穩(wěn)后,再向上飛起。 轉(zhuǎn)眼之間,靈舟已飛越一重高山,向山幕遮掩后,更高聳入云的群山飛去。 靈舟之外,蒼翠的山色逐漸衰退,樹枝上掛著積雪,抬頭可見天邊猶如冰雕玉砌的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