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眼的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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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 池月單手掀開遮板,手指頭還沒進入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冰人的涼氣,摸索著將易拉罐掏了出來。 走到小陽臺上,撐著欄桿,啪嗒一聲拉開銀環(huán),咕咚咕咚往嘴巴里灌。 口干得要命。 特別是看到那樣的金泰亨,喉嚨都莫名發(fā)癢。 噠噠—— 走廊的另一端好像傳來了腳步聲,將池月的社交恐懼癥也從肚子里拉了出來,她閃身靠在陽臺的另一側(cè),這個位置正好被一個大號的落地盆栽擋住,就是樹葉一直刮到她的頭發(fā),比較討厭。 她祈禱著那個人不會向這邊靠近,那人卻偏偏直勾勾地朝這個方向而來。 “前輩!” 緊接著一陣細高跟敲打地面的聲音,應該是女孩焦急地跑了過來。 “前輩你好?!?/br> 她的聲音又輕又細。 池月笑,這女孩該是有多緊張,聲音抖得像是在做激烈運動。 然而下一秒,笑意戛然而止。 “泰亨前輩——這個是我的親手做的餅干,希望你不要嫌棄!” 沒忍住從樹葉中間的縫隙偷偷看著站得很近的兩個人。 她都能清楚看見女孩臉上的紅暈,以及滿眼的愛慕之情。 金泰亨背對著她站,叫她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他的聲音卻是溫柔的。 “啊,非常謝謝,但要是被經(jīng)紀人發(fā)現(xiàn),我會挨訓耶?!?/br> 溫柔,又有點俏皮。 委婉的拒絕卻讓女孩更加心動,捏著餅干的手,激動地都快捏碎了。 隨機又小心翼翼地捧著到他跟前:“泰亨前輩,那要不你在這邊吃了?就一塊!” 女孩豎著一根手指,另一只手抓著手腕,迫切的樣子讓她看了都有些不忍。 果然。 “這……好吧?!?/br> 她看見金泰亨的手指拆著紫色的包裝絲帶,從里面拿出一塊餅干。 一塊白色的東西隨著餅干從包裝袋里落了出來,輕飄飄地在地上滾了一圈。 是個紙團。 池月冷笑了一下,掏出耳機塞在耳朵里,轉(zhuǎn)過身不想看那畫面。 早就知道的內(nèi)幕不是嗎? 藍家的哥哥們早就在節(jié)目上說過。 在節(jié)目里眉目傳情的男女idol,借著節(jié)目的由頭談著戀愛的藝人,數(shù)不勝數(shù)。 耳機里的鼓點敲了起來,池月的指腹在罐口上來回摩挲。 Head in the clouds Got no weight on my shoulders I should be wiser And realize that I've got One less problem without ya I got one less problem without ya 沒有唱出聲,但默默地對著口型,腳尖打著節(jié)拍。 池月嗤了一聲。 母親拉著年幼的她離開那個家的時候,那個男人冷眼看著她們離開的時候,還有那個女人站在他身后得意洋洋的時候。 她就知道了。 這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愛情,只有用來填補永恒的性關系。 叮! 她掏出手機,點開剛收到的消息。 金泰亨:在哪? 思索了2秒,她沒有隱瞞:陽臺。 沒有什么好避諱的,她又沒做虧心事。 耳機突然脫離了耳朵,她轉(zhuǎn)過頭,看見像鬼一樣神不知地站在身邊的金泰亨。 他自然地將耳機塞進了自己的耳朵,沖著她咧開嘴:“我最近也在聽Arianna的歌?!?/br> 池月將屏幕右滑:“隨機播放而已?!?/br> 金泰亨沒有淡去滿足的笑容,反而向右一小步,靠得她更近。 “啊,對了?!?/br> 池月看著他從口袋里窸窸窣窣地掏出什么,是熟悉的紫色絲帶。 “這個你要吃嗎?我嘗了一塊,還蠻好吃的!” 池月看著他的表情變得古怪,不解和懷疑在她的臉上交織扭曲。 金泰亨疑惑:“怎么了嘛?” 她伸手將耳機從他耳朵里奪了回來,伸手揮開那礙眼的包裝袋,輕罵了一句:“傻逼?!?/br> 金泰亨呆呆站在原地,沒聽明白那句中文,傻愣愣地重復著:“呷哺?(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