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面具，厚薄不一，老痕跡不潤，呈現(xiàn)出來了一種斷層和碾壓感，這就是老銀子敲打出來的，我也可以告訴你為什么用銀子，因為它足夠柔軟，上面做任何雕刻，都不會有太明顯的現(xiàn)代感，在鬼市這種騙人的把戲多了去了?！?/br>
    范柔嬌說道：“鬼王，你能說句認真的話嗎？你對這里到底怎么看？”

    我笑了笑，說道：“我對這里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br>
    第445章 邊境文物展

    我很欣慰，這說明在范柔嬌的內(nèi)心中已經(jīng)對發(fā)生的一切有了疑惑。

    “痛死我了！我要見銀先生！我的腿！”車里向輝的喊聲傳來，嚇人一跳。

    我被姜允兒扶著到了車跟前，向輝此時已經(jīng)沒了以往的風(fēng)度，頭發(fā)跟炸了雞窩似的，眼里全是血絲，手還不停地在顫抖，他見了我，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說道：“銀先生，我就……問您一句，那山洞里是不是古人的神壇？”

    這倒讓我無法回答了，如果我說不是，那他的信念就徹底崩塌了，本來就砸了人一個假的罐子，現(xiàn)在又在人丟了一條腿的時候，說你去的地方其實是人家做的局，這不是在傷口上撒鹽，這是在往人心窩子里捅刀子。

    可我說是真的，那對我的良心實在是過不去。

    我笑了笑，說道：“向輝，咱們先把腿治好了，再說其他吧？”

    向輝說道：“不！我就要一個答案，我可以為了這個答案再把這條腿也丟了?！?/br>
    我看了看周圍圍上來的人，還是不知怎么開口，我說道：“這里我看不好，你覺得是什么？”

    “這里就是神壇，所有的東西都指向了神壇，只是我褻瀆了神明，或許在過去的某一刻，神明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今天的我來到，所以，拿走了我一條腿，以示懲戒。這大水也是在告訴我，神明之物，凡人勿近?！毕蜉x的臉上已經(jīng)扭曲了。

    二叔小聲地說道：“要不你再給他一錘？”

    我說道：“向輝，別想這么多，你必須先休息，如果我告訴你答案，你可以撐不到回去，你必須活下來，我會告訴你答案。”

    說著，轉(zhuǎn)身回到了車上。

    車在兩個小時后開了，姜允兒怕顛簸讓我痛，將車上的小抱枕全部拿到了我的車上，她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不讓我晃動，還一直叫二叔不要開太快。

    這種溫暖讓我有些迷失，我怕我錯誤地將這種感覺當(dāng)成是愛，這種感覺就好像干涸的池塘迎來了久違的大雨。為了不讓這種感覺在內(nèi)心滋生，我反復(fù)地在內(nèi)心罵著姜允兒，卻是如何都狠不起來。

    車再次路過了石頭城，我的內(nèi)心百感交集，這是我心中的城嗎？它就那么孤單地豎立黃土山的頂端，千百年等著它的主人。

    120急救車在城市的入口等著我們，向輝第一個被接走了，我和海子自己隨即也被送進了醫(yī)院，大夫給我拍了片子，傷口實際上已經(jīng)傷到了大腸，不過并不嚴重，只是將傷口重新拆開，在大腸上縫了兩針，最后將傷口彌合。

    我沒想到的是海子的傷口很嚴重，化膿了，而且?guī)滋巶诟緵]辦法愈合，回來之后便發(fā)起了高燒，這個情況我便知道那些樹干頭的釘子里有毒。

    我讓二叔到沙漠叫來了沙漠醫(yī)生別克，別克倒是很有辦法，用了不少的中藥敷在了海子的傷口上，當(dāng)天下午燒便退了，只是人還沒醒來，我聽二叔說范柔嬌一直陪在海子身邊，這足以說明了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又近了一步。

    向輝當(dāng)天便被直升飛機接走了，好家伙，我第一次見到有錢人的直升飛機，小巧帥氣，讓我著實流了不少口水。

    我本以為范柔嬌會很快接到下一個任務(wù)，卻沒想到一直沒等來消息，我便很安穩(wěn)地養(yǎng)病，別克給我制定了一套的食譜，加上沙漠的中藥，我差不多五天，便能下地走路了。

    二叔說道：“珉兒，你運氣不錯呢，別克看了片子，說如果再深入幾公分，那就得在你身上開個洞，叫什么人工肛門，大便什么的會自己流出來，哎呀，想想就惡心，感謝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發(fā)達吧。”

    萬金油進來了，他帶了不少的水果和花籃，他小子是沒事兒干就到處跑，每天還都能弄回來一些小玩意兒在我這兒顯擺。

    “珉兒，你都不知道我從邊境還收上來一些小玩意兒，你還別說塔什庫爾干還真是個好地方。”萬金油看著他收上來的小座鐘，擦了又擦。

    姜允兒這幾天也抱著西境簡史背個不停，她倒是聰慧，看過幾遍，我說個朝代便能很好地記下。這幾天，正對各朝代文明和信仰學(xué)習(xí)中。

    我在醫(yī)院實在是躺不住，尤其是萬金油說挨著塔什庫爾干的巴基斯坦實際上有不少好文物。他是弄了護照，沒事兒就去個兩天，這回來之后，又讓二叔找到了好去處，居然，也跟著萬金油朝巴國跑。

    我住了六天的醫(yī)院，實在是忍不住，于是，我打算連夜出逃巴國，尋二叔他們，找點樂子，卻被姜允兒抓住，乖乖地弄了回來。

    于是，無聊的我開始給姜允兒上課，我從《葬經(jīng)》開始給她說，她開始學(xué)，累了，我們兩人便到了衛(wèi)生間，我將桶子里灌滿水，一把將她的腦袋按在了水里，我將一摞撲克牌放在她的手里，要她數(shù)清楚有多少張牌。

    我記得當(dāng)年我練習(xí)的時候，非常不習(xí)慣，小花兒告訴我，這樣有助于我在危險的情況下，集中注意力。我手里目前的文物就是那老銀錘擊成的面具。

    我用小刀扣下來了一塊，讓姜允兒放在嘴里，開始教她如何靠嘴判斷文物的年代?？赡芤驗闃?biāo)本太少，她一直不上路子。

    終于在第八天，我可以離開醫(yī)院了，別克讓我不要吃辛辣，不要喝酒，不要劇烈運動，還要清心寡欲。

    我給二叔打了個電話，他們當(dāng)天便返回了國內(nèi)，還帶了一個有意思的消息，今天，巴國回流的文物將抵達國內(nèi)，部分展品還可以出售。

    我一問才知道，原來這樣的活動是巴國民間社會團體組織的，只要湊夠了幾件便會運到中國，在固定的地方展出，在塔什庫爾干也得到了當(dāng)?shù)卣闹匾暋?/br>
    不過，據(jù)說好東西很少，所以，也沒有得到更多的社會關(guān)注，慢慢地卻成了一些淘寶人的好去處，這倒是吸引了我的興趣。

    當(dāng)天便借口給姜允兒見識更多的寶貝，與二叔和萬金油趕去瞧熱鬧。

    我沒想到的是地方就在口岸不遠的一棟商業(yè)樓，樓看上去也有年頭了，地點在樓里的半層，我以為會像床交會那樣要一個一個地跑賓館房間，卻看到一扇大的玻璃墻壁，從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里面曲里拐彎的依然是玻璃組成，在每一塊玻璃上掛著文物。

    第446章 古印度文明

    姜允兒似乎興趣不高，時不時地還拿書出來看看，背一背，我走上前，看著她，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國外的文物跟我們沒有一點關(guān)系？”

    姜允兒吃了一驚，不知道為何我沒來由地動怒，有些手足無措，她低聲說道：“我只是覺得要學(xué)的東西太多，我想抓緊時間?！?/br>
    我說道：“西境需要守護的不僅僅是西境的文物，還有其他地方的文物流進來，還有文物通過地下渠道過境西境，還有在西境造假，反輸出內(nèi)地，你以為只需要學(xué)一個看文物，看墳頭就可以了嗎？”

    姜允兒第一次臉紅，她將書塞進了包里，說道：“對不起，師傅！”

    我瞪了她一眼，朝里走去，二叔疾走幾步，上來說道：“人家好歹是個女孩子，你得對人家溫柔一點，師傅好歹要言傳身教嘛?！?/br>
    萬金油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銀大少，我怎么覺得你很糾結(jié)，有沒有一種想下手，卻又害怕被打的味道？”

    “滾你的，你們兩個拉郎配嘛？我?guī)降芫瓦@樣，愿意的留下，不愿意的拍屁股走人就是了?！蔽业淖⒁饬ζ鋵嵢晃奈镂耍壹沧邘撞?，看到了掛在玻璃墻壁上的第一個文物。

    這是一個大約一米的蝎子，青銅造型，通過色澤我能看出年頭大概可以到唐朝末期的樣子，這蝎子不同的是渾身全是符文，幾只腳卻是印刻在青銅板上，本來伸直的雙鉗卻是彎曲的，蝎尾部分卻是熟皮子，尾部很長，蝎尖尖銳，背后卻是一個扣子形狀。這蝎子身上還有很多的劃痕。

    我正疑惑，來了一個穿著襯衣的中年人，一看便知道他是巴國人，他笑瞇瞇地說道：“兄弟，這是我們國家的鎧甲，這副鎧甲一直被使用到了兩百年前，之后被私人藏家收藏?！?/br>
    “鎧甲？”我有些吃驚，不過經(jīng)他這么一說，我倒是看出了些許端倪，兩只蝎鉗正好是掛在肩上，蝎尾部分纏繞在腰間，用蝎尾刺扣住。

    二叔不屑地說道：“這東西能被使用千年，這得多缺青銅?。俊?/br>
    姜允兒觀察更加仔細，說道：“那上面的窩窩是什么呀？”

    中年人贊許地說道：“先生，并不是這樣，我們巴國人很注重傳統(tǒng)，這是一副王將鎧甲。我們會將王將鎧甲不斷地傳承給下一任王將，上面原本鑲嵌了黃金和珠寶，只是在歷史的長河中，珠寶掉了，或者在一次戰(zhàn)斗中王將被殺，但鎧甲留了下來，你可以看到上面交戰(zhàn)時的刀痕?！?/br>
    我說道：“好東西，我沒猜錯的話，上面的符文是戰(zhàn)神永生文吧？”

    中年人很吃驚，說道：“先生，您對巴國文化很熟悉呀，是的，我們現(xiàn)存文物中發(fā)現(xiàn)最多的就是戰(zhàn)神永生文。”

    我笑了笑，說道：“貴國的上古文明中是四大文明中古印度文明，我所知古印度文明并不是崇尚戰(zhàn)爭，而是崇拜在戰(zhàn)爭中表現(xiàn)英勇的人，古印度人中認為英勇的人都是戰(zhàn)神的子民，所以鎧甲也必須相匹配，這鎧甲怕就是這個意思吧?！?/br>
    “先生！厲害！希望您能在這次展會中有所收獲，有任何事兒都可以來找我。我是這次展會的負責(zé)人之一，叫我兄弟就行?！敝心耆诵χ臀椅樟宋帐郑θチ?。

    姜允兒問道：“古印度文明不是在印度嗎？”

    我笑了笑，說道：“不！古印度文明在印度河流域，印度河卻不在印度國，主要流域在西藏、巴基斯坦以及尼泊爾。所以西方說的印度斯坦古文明實際是在巴基斯坦、尼泊爾和阿富汗，而不在南亞印度。印度沙漠另一邊的南亞印度，在被蒙古人征服建立莫臥兒王朝前，基本沒有什么重要的古文明遺跡。那個地區(qū)自古部族多如牛毛，經(jīng)濟文化極其落后，蠻荒都不為過?！?/br>
    萬金油說道：“嗯！銀大少說得很對啊，印度現(xiàn)在許多地方仍然保留種族階級嚴格分類和歧視賤民的野蠻種姓制度。這樣的地方如何出現(xiàn)古文明呢？！”

    姜允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看向了下一個展品，這個文物就更具古印度文明的代表性了，它是一尊坐著的佛像，它的坐姿是雙腿交叉，屁股坐在腳后跟上，雙手放在膝蓋上，一手拿著一柄彎刀，只是臉卻不是人臉，是象臉，長長的鼻子耷在胸口，兩瓣小鼻子朝著左邊張開，頭上頂著螺旋紋兒，兩側(cè)的眼睛卻是人眼。

    這不到一米的青銅造像最奇特的就是從任何角度看上去，那象眼都仿佛是在看你，這就代表了藝術(shù)已經(jīng)達到了某種極高的造詣，才能有這樣的表現(xiàn)形式。

    姜允兒皺眉說道：“師傅，為什么他們會將自己國家的文物賣到西境來？我不覺得誰會買下它，我們是佛教文化或者道教文化，這古印度文化有市場嗎？”

    “允兒姑娘有所不知呀，有時候呀，外來的和尚好念經(jīng)啊，國內(nèi)吧，很多文物實際上已經(jīng)處于保護的末期了，不像是十幾年前，還能挖幾個墓xue，倒騰點東西出來，現(xiàn)在國家保護得很好，以前幾百塊的東西，現(xiàn)在小萬，還不見得能買上?！比f金油說道，“而巴國在唐朝實際上相當(dāng)一部分地區(qū)屬于我們，文明之間也是多有往來，所以，很多投機的家伙便盯上了他們的文物，尤其是和巴國有商業(yè)往來的人?！?/br>
    “哦？這怎么講？”姜允兒好奇地問道。

    二叔說道：“現(xiàn)在收購這些東西很便宜，因為巴國發(fā)展沒有我們快，你聽過一句話沒？戰(zhàn)時的黃金，盛世的古董，他們現(xiàn)在黃金大于一切，文物就是白菜價，未來有一天，巴國發(fā)展起來了，這些文物也就跟著水漲船高，他們投資的是未來。而且，在巴國的有錢人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我們在和他們做生意的時候，將這些東西送給他們，這會讓他們驚喜，價格都會很好談?！?/br>
    姜允兒恍然大悟，說道：“這是促進兩國交往的好事兒呀？如果有能力的可以全部買下，權(quán)當(dāng)替他們保管嘛?！?/br>
    我卻說道：“我不覺得這是好事兒，自己國家的文明就該屬于自己國家，染指的他國，無異于搶奪不可再生資源?！?/br>
    第447章 鬼門的典當(dāng)行

    二叔啪地在我腦袋上拍了一把，說道：“你小子是鬼王當(dāng)魔障了吧？這事兒你要阻止，那就是破壞兩國的團結(jié)，這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兒。文化交流是好事兒？怎么地？還不讓喜歡文物的圈子和其他國家的愛好者相互學(xué)習(xí)一下了？”

    這本就是很無奈的事兒，文物交易本就是這樣，我說道：“我沒有針對誰，只是說事兒，假如我們的國家不強大，鄰國很強大，你挖到了自己國家的好東西，為了活下去，賣給別人換柴米油鹽，這和竊國無異啊?！?/br>
    二叔又要拍我腦袋，被我躲開了，說道：“你一句話將你爺爺都說成賣國 賊了？你爺爺當(dāng)年和老毛子交易也是拿的破爛，好東西出不了西境，這就是文化交流。”

    我說道：“二叔，時代不一樣了，現(xiàn)在我們強大了，就不會允許任何屬于我們的東西流出西境，這是爺爺?shù)倪z愿?！?/br>
    這次談話并沒有討論很久，因為萬金油被另一樣?xùn)|西吸引了，他招呼我道：“銀大少，快來！看看這個。”

    我急忙跑了過去，我看到了一柄古劍，古劍的劍首呈圓球狀，劍把細長，雕刻著花紋兒，劍脊寬厚，劍刃細長，這很像是秦國的武器，不同的是帶著古印度的氣息，比如那圓球狀實際上是一尊佛頭，這就和藏傳佛教中的法器有了幾分類似。

    二叔說道：“這是陪葬品吧？打仗用這個得被人打死，劍把太重了，我一把斧頭可輕松弄死這持劍的主人?！?/br>
    萬金油的雙眼放光，我也看出了端倪，這古劍有古怪，通體泛著黃色，卻又不是黃銅的調(diào)調(diào)，尤其是劍首，總感覺有些異樣，卻又說不出來。

    我說道：“問問這個賣不賣？”

    二叔卻拉了拉我，說道：“在這里買可是貴呀?！?/br>
    我說道：“問問又不打緊?！?/br>
    很快那個巴國人走了過來，笑瞇瞇地說道：“兄弟，看上什么了？我們有的東西是不賣的?！?/br>
    我說著：“兄弟，這劍你們賣嗎？”

    “哦！這個賣，不過，我希望您能聽完它的故事?！卑蛧诵Σ[瞇地說道。

    于是，巴國人開始講起了這把古劍的故事。

    這古劍是他在一個偏僻的村子里收來的，同時還有一副被刺穿胸甲的鎧甲，據(jù)說，那副鎧甲要比這把古劍漂亮的多，通體都是黃銅，只是村子太窮了，他們又缺少生產(chǎn)工具，于是，將鎧甲打造成了生產(chǎn)工具。

    本來還想把古劍也融了，但恰好政府調(diào)撥了生產(chǎn)工具下來，這古劍便保住了，也被人遺忘在角落。

    這位巴國人戴著糧食到了這個村子，為的是給孩子送去必要的糧食，村里人也沒有好感謝他的，就請他住一晚。當(dāng)晚，吃飽喝足的孩子四下玩耍，見一個小小子手里拿著的就是這把古劍，見多識廣的他立刻就看出了這把古劍的不凡，于是，提出希望買下這把古劍。

    老實善良的村民硬是將古劍送給了他，他便收下了。

    故事講完，巴國人說道：“這把古劍沒有花我一分錢，但我知道它有悠久的歷史，所以，我不打算便宜賣掉。”

    巴國人果然是兄弟，說話很親切，也很實在，我說道：“嗯！您的經(jīng)歷值得它不便宜，我呢，之所以想買下，是因為我是一個男人，我尊重一柄古劍對男人的意義，我想我會好好地對待它?！?/br>
    巴國人聽我這么說，卻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搓了搓手，說道：“一百二十五萬盧比?！?/br>
    我換算了一下，也是就是五萬塊錢，二叔一聽錢上了百萬，嚇了一跳，說道：“一百萬行不行？我這聽著怎么這么嚇人？”

    我連忙擺手，說道：“可以！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