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南洋驚潮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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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你是誰?” 他閉上了眼睛,說道:“我叫曹cao?!?/br> 這個答案讓我有些五雷轟頂,我呼地站了起來,說道:“你說你叫什么?” “曹cao?!彼种貜?fù)了一遍。我說道:“你怎么能是曹cao?你不該是鵪鶉身邊的人嗎?” 曹cao眼中閃過一絲蔑視,說道:“我就是曹cao,如假包換,我才從監(jiān)獄里出來?!?/br> 盡管答案有點不可思議,但事實面前容不得多想,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情況,我說道:“我了解你的過去,你原來是鬼門的人,不過叛逃了鬼門,我爺爺沒有趕盡殺絕,做了幾年牢?!?/br> 曹cao說道:“我跟了鬼門五年,我沒有發(fā)過一筆財,我遵著鬼門的要求,不賭博,不吸毒,不找女人,可鬼門給了我什么,我妻子在內(nèi)地,難產(chǎn),需要錢,鬼門沒有幫過我,我只能自己想辦法,即便我再去你們挖過的墓,也沒有盜空,只取了一半,我沒有在西境賣文物,就是沖著鬼門的聲譽,我得的所有錢都給了家人,你們鬼門可以名正言順地盜墓,其他就不行,凡是外面來的,全部干掉,就為了你一家吃飽喝足?!任誰都會想分一杯羹。” 海子的刀再次摸了出來,他的目光冷冽,刀口反向,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我知道他要抹毒,我太了解他的手法了,這毒是我唐爺當(dāng)年特質(zhì)的,包括海子手里的刀,抹上之后,人全身發(fā)癢難忍,會抓爛自己的皮膚,即便有人來查,也只會發(fā)現(xiàn)是一種沙漠植物的花粉。當(dāng)年,唐晶將這毒給我防身的時候,我是連刀帶毒一起藏起來了。海子作為唐爺?shù)耐降?,居然連這門功夫也學(xué)會了。 海子說道:“對鬼門不敬者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有鬼門了。” 海子堅持了一下,才又將刀收進(jìn)了腰間。 我看向了曹cao,說道:“這就是命啊,跟鬼門十年的人才能去考慮賺錢,第七年才開始學(xué)東西,學(xué)藝三年,前六年所學(xué)就一個字忍,我二爺爺就是忍字不夠,終身沒學(xué)到鬼門的任何一技。” 海子也說道:“你應(yīng)該是隱瞞了自己已婚的消息吧,加入鬼門的人都是未婚的,怕的就是被人拿家人要挾自己,我覺得鬼爺當(dāng)年不是不知道,而是給了你一條謀生之路,只是你沒珍惜?!?/br> 我說道:“海子學(xué)到的是唐爺?shù)氖侄危覜]猜錯的話,唐爺走了以后,他的生意全權(quán)交給了你吧?!” 海子臉一紅,他應(yīng)該知道我家和唐爺之間的事兒,畢竟我的亡妻就是死在了唐爺?shù)牧x女唐晶手里,他頭一低,說道:“是的!唐叔的生意是在我這里?!?/br> 我看向了曹cao,說道:“我想我爺爺是讓你在監(jiān)獄里能理解什么叫心性,不過,你好像沒有理解我爺爺當(dāng)初放過你的原因,海子,你告訴我私自盜挖西境古墓,什么下場?” 海子說道:“鬼門訓(xùn),私挖西境古墓者,一座,斷手;兩座,斷手腳;三座,死?!?/br> 第131章 鬼門人 我看著曹cao,感覺十分惋惜,說道:“我爺爺應(yīng)該是很喜歡你,只是把你送進(jìn)了監(jiān)獄,沒有殺你,你沒想過嗎?” 曹cao的臉上一陣陰晴不定,他說道:“為何,為何他來監(jiān)獄見我,要對我百般羞辱,我已經(jīng)道歉,我告訴了他,我妻子的事兒,他……” 我一拍椅子,打斷道:“夠了!我爺爺向來不喜歡罵人,他要發(fā)怒,那只會讓你在西境消失,能容你在監(jiān)獄茍且偷生?!” 曹cao呆住了,半晌兒,他的喉頭動了動,說道:“哎!你問吧?!?/br> 我說道:“你是怎么受的傷?” 曹cao說道:“在召蘇一個邪門的墓里,我前面的一個人下去了,墓突然塌了,我……” 我說道:“你前面的人觸發(fā)了機關(guān),你在他身后,你發(fā)覺了這一點,你一腳揣在了他的背上,借力逃遁,不過機關(guān)太快了,你伸出的那只腳也被砸了,你爬出盜洞的時候,沾染了尸血土的毒。” 曹cao再次愣住了,他的手握緊了床沿,說道:“??!原來我是這么中毒的,報應(yīng)啊!是!是我踢的那一腳,我沒料到里面有機關(guān),我已經(jīng)很小心了。” 我說道:“你一共挖了多少墓?” 曹cao想了想,說道:“五座古墓,其中有一座是近代墓。” 我拿出了地圖,讓他做了標(biāo)記,十分鐘,他標(biāo)記了出來,我一看,只有一座古墓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指著這座古墓,問道:“你們在這座古墓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那個墓早就被盜過了?!辈躢ao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你們一共有幾支隊伍?” 曹cao愣住了,“這你都猜到了,看來他低估你了,一共有兩支隊伍,第三支隊伍的領(lǐng)頭羊這兩天就會到。” “他是誰?”我追問道。 曹cao說道:“你不會猜不出來吧?” 我沒說話,他盯著我的目光看了半晌兒,我沒有任何表情,眼中滿是蔑視,他終是低下了頭,說道:“是你剛才說的叫做鵪鶉的人。” 海子問道:“你在這隊伍里是什么角色?” 曹cao說道:“我不是領(lǐng)頭羊,我應(yīng)該算副隊長,我手下一共五個人。放哨的一般是隊長,挖掘兩人,探墓兩人,領(lǐng)頭羊負(fù)責(zé)全盤指揮?!?/br> 我說道:“鵪鶉我們早就猜到了,當(dāng)年在西境也算是個弄潮兒,只不過跑得挺快,還躲到了沙漠,不過,時代變了。” 曹cao說道:“你小看他了,至少現(xiàn)在你們還沒有見過面,對吧。甚至第一梯隊的我也是他們的棄子?!?/br> 海子突然問道:“你們第一梯隊的領(lǐng)頭羊是誰?西境人嗎?” 曹cao說道:“他是一個可怕的人,手段你們見到了,只要對他沒用的人,統(tǒng)統(tǒng)會做掉的?!?/br> “他是不是很瘦,曾經(jīng)有過外號叫蛐蛐,為人很低調(diào)聽話?!蔽液闷嫫饋怼?/br> 曹cao吃驚地看著我,說道:“是的,我們有一次開房間,我聽到服務(wù)員喊他曲不悔,也可能叫這個,我沒聽太清楚,也可能叫曲不飛,他和你差不多大,他不是很愛說話。他懂看墓。而且能看出下面有沒有東西,鵪鶉的得力干將。” “你覺得蛐蛐是西境人嗎?”我問道。 曹cao說道:“是西境人?!?/br> 我說道:“我能不能這樣理解,你和鵪鶉是兩個隊伍,他帶了一支隊伍,你在另一個隊伍?!?/br> 曹cao想了想,說道:“我不這么認(rèn)為,我覺得他并不在兩支隊伍里,他很神秘,可以說是神出鬼沒,有一次,我們挖墓的時候,他突然出現(xiàn),而我卻知道那一天另一支隊伍正在挖墳,因為那隊伍里還有我一哥們?!?/br> 一系列地消息都是壞消息,我說道:“給我說一下你那個朋友?!?/br> 曹cao說道:“他是我在監(jiān)獄里認(rèn)識的,才放出來不久,故意傷人罪進(jìn)去的,出來了一直找不到活計,我把他推薦給了鵪鶉,我以為沒有要他,沒想到他被放在了另一支隊伍里。” “你有辦法聯(lián)系到他嗎?”我繼續(xù)問道。 曹cao說道:“有辦法,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幫忙。” 我掏出了在車?yán)锢U獲的地圖,展開給他看,說道:“這地圖你會用嗎?” 我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我之所以前面沒拿出來,就是要等他最累的時候,這也是fbi審訊犯人時候常用的招數(shù)。他已經(jīng)很疲倦了。 他睜大了眼睛,說道:“領(lǐng)頭羊地圖,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并沒有回答他,說道:“你能不能破解地圖?” 他搖頭說道:“我不能,但是領(lǐng)頭羊可以看懂?!?/br> 我繼續(xù)問道:“這地圖有幾份?” “我覺得應(yīng)該有兩份兒,畢竟兩個隊伍的領(lǐng)頭羊都有一份,那就是兩份?!彼f道。 我說道:“地圖都一樣嗎?” 曹cao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應(yīng)該是兩份標(biāo)注不一樣的地圖。這地圖我早先看過,上面標(biāo)注的地點,基本都去過,另一個隊伍再去意義就不大了?!?/br> 的確是這樣,這地圖上二叔最早去的沙灣墓在上面就沒有標(biāo)注,最初,我以為是他們臨時發(fā)現(xiàn),臨時起意,所以,忽略了這點。 我說道:“你們挖出了東西,應(yīng)該沒辦法馬上出手吧?倉庫在哪里?” 曹cao說道:“你們應(yīng)該剛剛和倉庫錯開?!?/br> “什么意思?”我問道。 曹cao說道:“是一輛快遞貨車,所有的東西都在上面。” “什么?”我和海子都吃驚無比,真是個好想法,流動倉庫。 “車牌號多少?”海子問道。 曹cao說道:“鵪鶉在一個運輸公司做了股東,車不一定?!?/br> 沉默了,我們都沒有說話,我說道:“如果是你要追查這輛車,會怎么做?” 曹cao想了想,說道:“他們到一個城市不會直接進(jìn)去,會停在最近的休息站,他們啟貨了之后,會直接在路上上貨,時間很短。但是在目的地的上一個休息區(qū),還是下一個休息區(qū),沒人知道,這也是鵪鶉的手段之一。” 這的確很麻煩,運輸公司的車很難查,一旦搞不好,人盡皆知,反而打草驚蛇,如果我是鵪鶉,我會開車跟在快遞貨車后面,一旦有異常,丟掉貨物直接開溜。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棘手了。我和海子的眼里都掛著凝重的神色。 第132章 錯無可重來 我說道:“你們下一個目標(biāo)是什么?” 曹cao說道:“你有地圖在手,應(yīng)該可以知道?!?/br> “那如果地圖丟了會怎樣?”海子問道。 曹cao說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過,蛐蛐有一個缺點就是丟三落四,他丟了東西還喜歡四處埋怨,鵪鶉也知道他這個毛病,會多給他準(zhǔn)備幾份這樣的地圖?!?/br> 這倒是一個壞消息中的好消息。 我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我和海子互看了一眼,略一點頭。 我剛想起身,海子說道:“曹cao,你還記得當(dāng)初加入鬼門的誓言嗎?” 曹cao的嘴角動了動,仿佛陷入了沉思,也不知他想到什么,眼角居然潮了,他突然說道:“唐叔,還好嗎?” “我?guī)煾邓芎?,在?nèi)地,有了鬼王的孫女?!焙W诱f道。 我眉頭皺了皺,怎么連這點家長里短都倒騰出來了,曹cao哽咽了,說道:“你盡然是唐叔的徒弟!哎!這本該是我的位置。呵呵!”曹cao苦笑著說道,“在鬼門,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唐叔,我剛進(jìn)鬼門,不愛說話,處處被人欺負(fù),唐爺很照顧我,教我做人,也是鬼門唯一教我本事的人。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見他一面。這輩子怕也不能跪在他面前懺悔了。” 海子冷冷地說道:“看來我?guī)煾禌]有把你教好,成了今天這副模樣?!?/br> 曹cao卻仿佛觸動了心頭最柔軟的一根弦兒,說道:“不!我還是他徒弟,我給他倒過茶,我扶著他走過戈壁的很多地方。哈哈哈!” 海子繼續(xù)說道:“那你敢把鬼門的誓言背出來嗎?” “生入我鬼門,死亦我鬼人;江湖縱我橫,鬼門皆兄弟;破我鬼門堂,我必第一擋;若我鬼門破,踩我尸身過?!辈躢ao一邊說一邊嗚咽,我盡然也跟著他將當(dāng)年覺得很可笑的鬼門誓言默背了一遍,多少年過去了,我仿佛終于明白了這誓言的真諦。 海子正色道:“問問你自己,你做到了嗎?” 說著,轉(zhuǎn)身離開,這一刻,我覺得海子才更像是鬼門的人,而我不過是一個局外人。 門即將關(guān)上的那一刻,曹cao突然說道:“等等!我有話說?!?/br> 我和海子重新回到了屋里,曹cao用祈求的目光,說道:“今天的我咎由自取,我愧對鬼門,我愿意將功贖罪,也愿意一死謝罪,我知道我現(xiàn)在提什么要求都是過分的,但我已經(jīng)為我的罪蹲了那么多年班房,鬼爺至今沒有提過將我逐出鬼門,我死后,希望能按照鬼門的要求,照顧我妻小。可以嗎?” 我和海子互相看了看,我說道:“你的要求我會考慮,但必須等到這件事兒了了。” 曹cao痛苦地閉上眼,眉頭緊鎖,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 我和海子默默地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