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可憐躺贏了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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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嬌心中不由生出了懼怕,她一直覺得上一世他謀反的事,絕不是臨時起意,印象中,他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反而深不可測。她本以為大皇子出事是皇子間的爭斗引起的。 見陸凝竟也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場,沈嬌渾身冷得厲害,她根本沒料到,他從這時起,就有了謀逆的想法。只怕今日的事,與他脫不了干系吧? 他就不怕萬一出意外嗎? 晚上,沈嬌的嗓子疼得又厲害了些,干癢腫痛,這一年的秋季,她終究還是病倒了,戌時便起了熱。趙紫璇擔心極了,偏偏此刻只能留在行宮,第二日上午,本該啟程回京,因為大皇子受了嚴重的傷,調(diào)查結(jié)果還沒出來,就暫時推遲了返回時間。 趙紫璇甚至沒回自己的住處,直接住在了沈嬌這兒,沈嬌燒得昏昏沉沉的,趙紫璇只隱約聽到她偶爾低喃著表哥。趙紫璇握住了她的手,道:“你放心,等回府后,我就按咱們之前商量的告訴娘親和哥哥,婚事會退掉的?!?/br> 沈嬌這才睡得安穩(wěn)了些。 一直到晚上,調(diào)查結(jié)果才出來,得知這一切都是二皇子做的,皇上氣得直接讓人將他關(guān)了起來。 大皇子昏睡了一天一夜,晚上才醒來,他望著自己空蕩蕩的右腿,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聽說他狠狠發(fā)了場瘋,任誰沒了右腿都難以接受,他又是皇子,原本是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誰料卻出了這等事。 沈嬌并不清楚,皇上怎么調(diào)查的,最后有罪的是二皇子,陸凝卻因救大皇子有功,得了許多獎賞,他無疑是這次狩獵之行的自大受益者。 沈嬌卻清楚,這事跟他脫不了干系。 她這次又病了許久,直到回到府里后,還在起熱,李神醫(yī)還去府里給她把了把脈,藥方換了兩次,沈嬌也沒能退燒,就這么一直燒著,好在溫度不算太高,否則這么燒下去,腦子非燒壞不可。 眼瞅著離成親的日子僅有半個多月了,她卻一病不起,老太太和榮氏都有些擔心,唯恐誤了婚期。 這事也傳到了皇上耳中,聽說沈嬌就是個病秧子,之前一年到頭,有近一半時間都在床上躺著后,皇上不由蹙了蹙眉。 他賜婚時,并不知道沈嬌的情況,見曾氏求到了太后那兒,他才索性賜了婚,他對陸凝一直很欣賞,想到他又救了大皇子,他干脆將陸凝喚到了宮里。 陸凝過來時,公公直接將他帶到了御書房。 皇上正坐在書案前批閱奏折,他瞧著四十出頭,五官硬朗,一張臉甚為威嚴,身上也滿是上位者的氣息,許是時常皺眉的緣故,眉心還有個褶皺,看著挺嚇人的。 陸凝神情很淡,進來后,就撩起了衣袍,欲要請安,皇上起身站了起來,扶住了他的手臂,“愛卿平身?!?/br> 陸凝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眸中的恨意,波瀾不驚道:“禮不可廢?!?/br> 見他與韓國公一樣,小小年紀,就總是一板一眼的,皇上不由失笑搖頭,“你相貌雖不像你爹,這性子真是跟你爹像極了?!?/br> 陸凝并未直視圣顏,他垂著眼簾,從皇上的角度,只覺得他不論何時都甚為恭敬,唯有陸凝清楚,只有不看他,他才能忍住心中的殺意。 陸凝問道:“不知皇上喚臣來,所謂何事?” 皇上記得他有傷在身,見他臉色蒼白,便讓人賜了座。 陸凝也沒推辭,道過謝,便坐了下來,他脊背挺得很直,眼睫卻恭敬地垂著。 皇上將他的言行舉止盡收眼底,見他并無不恭敬之意,才道:“你母親讓太后賜婚時,朕恰好去了慈寧宮,見她對這樁親事甚為滿意,便以為沈家那丫頭是個不錯的,這才給你們賜了婚,誰料她竟是個病秧子,也不知能活多久,愛卿可怨朕?” 他之所以會賜婚,不止是看在韓國公的面子上,更因為挺看好陸凝,陸凝不卑不亢又文武雙全,最關(guān)鍵的是還忠心,皇上自然想重用他,賜婚也是為了籠絡(luò)他,誰料剛賜完婚,安國公府就鬧出了那般丑聞,害他也失了顏面。 賜婚的圣旨已經(jīng)下了,皇上自然無法收回圣旨,如今眼瞅著兩人就要成親了,沈嬌又病倒了,萬一一病不起,婚禮估計都沒法參加,皇上是怕陸凝心中有怨言,今日才將他喊到了宮里,看似是安撫,實則是試探,他生性多疑,對任何人的忠心都持著一絲懷疑的態(tài)度。 陸凝道:“三姑娘身體雖弱,心底卻極為善良,相信上天必會保佑她,臣對這樁親事甚為滿意,感激圣上的賜婚還來不及,豈敢怨您?皇上莫要因為此事而憂心?!?/br> 見他確實毫無怨言,皇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道:“既如此,朕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了?!?/br> 陸凝離開后,皇上又讓太醫(yī)去了安國侯府,特意給沈嬌看了看病,此舉自然是想彰顯出對陸凝的重視。 其實,他早就有心收拾安國公,若非有賜婚的事擺在前面,他一準兒會趁著沈婳鬧出的丑聞,直接剝奪安國公的爵位,之所以只是降爵處罰,也是看在韓國公和陸凝的面子上。 太醫(yī)為沈嬌把完脈,就回去稟告了皇上,只說她情況不大好,沈嬌的情況確實不是很好,她底子本就差,小時候又沒有好生調(diào)養(yǎng)過,前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好不容易見了點效,她卻又病了。 她每次一病,沒個幾天根本好不了,這次不僅嗓子腫,還咳嗽,發(fā)燒也是因此引起的,李神醫(yī)把完脈,也直搖頭,覺得這小丫頭,底子真是太差了。 半夏和白芍等人都有些擔心,趙紫璇也一趟趟往她這兒跑。 沈嬌的病又拖了十來日才好,這時,距離婚期僅剩五天了,見她退燒后,府里上上下下皆松口氣。 她這一病,好不容易養(yǎng)出的那點rou又沒了,小臉尖得厲害,這一日,能下床后,半夏就連忙將她的嫁衣抱了進來,道:“主子快試試吧,嫁衣繡好后,您還沒試穿過呢,若是不合適,還可以再調(diào)調(diào)?!?/br> 沈嬌不太想試,一想到要嫁給這樣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她就止不住地發(fā)冷,之前因為陸凝救過她,她其實沒那么怕他了,不然也不會在得知他胃難受時,讓他靠。 獵場的事卻讓她明白,他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樣。原來他也將皇位看得那般重,為了皇位,可以算計一切。 半夏的話,將沈嬌拉回了現(xiàn)實,“姑娘快試試吧,萬一胖得不能穿,或者瘦得穿不上可怎么辦?” 衣服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怎么可能穿不上? 沈嬌有些無奈,她若不試,以半夏的性子,說不準會一直念叨下去,沈嬌拿她沒辦法,只好試了。 半夏和白芍一起服侍她穿的嫁衣,見她瘦得身上一點rou都沒了,兩人的眼淚又險些掉下來,半夏連忙擦了擦眼睛,幫沈嬌去系扣子。 穿好后,沈嬌起身站了起來,本以為尺寸差不了多少,誰料竟真有些寬松,她扯了扯腰身,道:“是有些寬松了。” 瞧見她此刻的模樣,半夏不由捂住了唇,白芍眼中也滿是驚艷,根本沒料到火紅色的嫁衣穿在她身上,竟能如此耀眼。 少女膚如凝脂,眉眼精致,美得活像畫中走出來的人物,哪怕衣服沒那么合身,她依然美極了。 半夏不由喃喃道:“姑娘可真美,姑爺若瞧見您這個樣子,肯定舍不得讓您出門?!?/br> 第44章 喜結(jié)連理 這一刻,沈嬌恨不得鉆到地縫…… 沈嬌臉有些熱, 看了半夏一眼,“莫要胡說?!?/br> 半夏吐了吐舌,連忙捂住了嘴。 沈嬌這段時間, 時常在昏睡, 她每次一病,都沒什么精神,這是娘胎里帶來的不足。小時候她每次生病,府里都不太重視,導致府里的大夫?qū)λ膊簧跎闲?,讓她喝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是藥三分毒,別說調(diào)養(yǎng)了,她沒吃出問題都是她命大。 饒是李神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 這次為了治好她,也費了不少心思。 她此次一病, 越發(fā)多了分弱柳扶風之態(tài),穿上嫁衣后, 更襯得她一張臉欺霜賽雪, 令人驚艷。 沈嬌才剛換下嫁衣, 就聽丫鬟過來通報, 說表少爺和表姑娘到了,沈嬌精神一振, 連忙道:“快讓他們進來?!?/br> 她說著,就站了起來, 親自去迎接他們。 趙紫璇和趙子璋并排走了進來,前幾日,趙子璋便和張婉清退了婚, 當時沈嬌還病著,白芍等人也沒敢與她多說,只告訴了她結(jié)果。 重生后的這幾個月,表哥的事其實一直壓在沈嬌心頭,她本以為需要等到張婉清過生日時,三皇子才會過去尋她,誰料竟是提前兩個月發(fā)現(xiàn)了。 見表哥氣色還可以,沈嬌才放心下來。 趙子璋這次來,還給沈嬌帶了梅子干,他將兩包梅子干放在了桌上,對沈嬌道:“你的病才剛好,別貪嘴,一天最多吃兩顆?!?/br> 沈嬌乖巧應(yīng)了下來,水汪汪的大眼中帶了點歡喜,感激地看著趙子璋,“謝謝表哥?!?/br> 她每次病后,一雙眼睛都會顯得更大點,被她這樣看著,趙子璋多少有些心疼,他一直當她當親meimei在疼,這會兒沒忍住,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跟表哥客氣什么?你這身子骨實在太弱了,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才行,李神醫(yī)既然為你開了方子,你就好好吃藥,都要出嫁了,總不能病著嫁人?!?/br> 沈嬌連忙回道:“表哥別擔心,我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br> 趙子璋這次來,就是想看看她身體怎么樣了,見她確實比前段時間好多了,趙子璋才放心,他還得去國子監(jiān),便沒有久坐。 等他走后,趙紫璇就拉住了沈嬌的手,這幾日,她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對沈嬌說,等哥哥走后,她的小嘴就沒停過,將退親的事,一一給她說了說。 “你是不知道,我前些天真的氣壞了,我將此事告訴娘親和哥哥后,果然跟你猜的一樣,娘親還在為張婉清尋找理由呢,說是不是咱們瞧錯了,萬一是三皇子強迫她呢,哎呦!不行不行,氣死了!我還能污蔑她不成?” 趙紫璇本就是個急脾氣,一想起此事,就有些上火,沈嬌讓丫鬟給她倒了杯菊花茶,她喝完才繼續(xù)道:“后來就算信了我的話,娘親依然不許我聲張出去?!?/br> 舅母的反應(yīng),沈嬌也猜到了,她與張婉清的母親是至交好友,感情十分深厚,舅舅去世的那段時間,一直是張婉清的娘親,在開解她,可以說,若是沒有張婉清的娘親,舅母未必能走出來,她與張婉清的母親說是情同姐妹都不為過,不然也不會想結(jié)成親家。 她也算看著張婉清一步步長大的,以前就很喜歡張婉清,十幾年的疼愛做不得假,就算張婉清一時糊涂,真與三皇子做下這等丑事,她也不可能一怒之下,將此事宣揚出去。 真這么做了,她與張母的友誼只怕也完全保不住了,她是個心軟又重情的,怎么也不愿意鬧得人盡皆知,徹底撕破臉面。 趙子璋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也算給足了張婉清臉面,等著她主動退親,誰料那邊卻遲遲沒有動靜。 張婉清一直都怕她娘親,她若真敢提退親的事,上一世也不會一直拖著,回府后,她就日日掉眼淚,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總覺得以趙紫璇的急脾氣,肯定會將此事宣揚出去,她又羞又悔,門都不敢出,躲在屋里當縮頭烏龜,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嚇個半死。 趙子璋耐心有限,拖了七、八日,見那邊遲遲沒動靜,他干脆讓人將荷包等物,一并退回了張府。 張婉清的母親秦氏,得知此事后,趕忙去了勇毅回府,得知張婉清做下的糊涂事后,她羞愧極了,回府后就尋到了張婉清,張婉清膽子不算大,被母親追問了兩句,就什么都交代了。 秦氏被她氣得半死,她是個明事理的,清楚此事,是他們對不起趙子璋,第二日,便讓人以養(yǎng)病為由將張婉清送去了莊子上,她將女兒的病說得很嚴重,一時間,京城眾人都知道張婉清得了怪病,能不能挺過去都難說,大家對趙子璋也同情極了,又過了幾日秦氏才去勇毅侯府,主動退掉了這樁親事。 兩府退親的事,并未引起多大的浪花,眾人皆以為張婉清活不過今年,秦氏才主動退的親,一時間,大家都有些唏噓,畢竟好好一個小姑娘。 秦氏如今已經(jīng)沒臉再去勇毅侯府了,終究是覺得虧欠得慌。 趙紫璇嘟了嘟嘴,“真是便宜張婉清了?!?/br> 兩府畢竟交情很深,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沈嬌倒也能理解,“張伯母但凡壞一點,舅母都不會讓表哥吃這個啞巴虧,她偏偏是個極好的?!?/br> 趙紫璇也清楚這一點,終究沒再多說什么。 沈嬌道:“京城這么多好姑娘,表哥肯定能遇到更好的。最近你多照顧著他點,別總氣他?!?/br> “知道啦?!?/br> 想到出嫁時,肯定沒法帶上小白兔和小靈狐,沈嬌將兩小只抱了過來,讓趙紫璇抱回了勇毅侯府,她最近一直在生病,小白兔和靈狐都是半夏在養(yǎng),趙紫璇將這兩小只抱走時,她還挺舍不得,一直將它們送到了馬車上。 趙紫璇還打趣她,“你干脆隨我一起走好了。” 一起走自然是不可能的,半夏還打算隨沈嬌去韓國公府呢。 接下來幾日,時間一下子過得更快了,天氣也逐漸轉(zhuǎn)涼,盡管如此,倒也不冷,一連幾日都是晴天,日頭曬在身上暖暖的,并不覺得刺眼。 出嫁的前一日,府里就忙活了起來,到處都掛了喜牌,貼了喜字,因為可以領(lǐng)一些喜錢,丫鬟小廝們也喜氣洋洋的。 唯有榮氏忙得幾乎腳不沾地,沈嬌的生母已經(jīng)不在了,沈初海又從不過問府里的事,沈嬌的親事從頭到尾都是榮氏在張羅,這幾日,她都在核對沈嬌的嫁妝。 韓國公府送來了不少聘禮,沈嬌的嫁妝自然不能太寒酸,沈嬌雖然不是榮氏的親生女兒,榮氏卻是個要臉面的,自然沒克扣沈嬌的嫁妝。 沈嬌的娘親嫁入安國公府時,有不少嫁妝,那些嫁妝一直被沈初海捏在手中,原本想等沈婳和沈嬌成親時,再分配給兩姐妹,如今沈婳出了這等事,沈初海也沒再將大頭留給沈婳,直接一分為二,給了沈嬌一半,自己又給沈嬌添了一部分,老太太和榮氏也象征性添了一些。 如今沈嬌的嫁妝倒也不算少,榮氏又仔細核對了一遍,沒什么問題后,才將嫁妝單子交給白芍。 榮氏忙完這些,才問身邊的mama,“可還有什么沒做的?” 趙mama仔細回想了一下,道:“旁的倒是都過了兩遍,應(yīng)該沒落下什么了,唯有一點,大姑娘出嫁時,有柳姨娘教導,三姑娘這兒,是不是需要太太教導一下?” 趙mama口中的教導,是每個長輩都會做的事,姑娘未出嫁前,都恍若一張白紙,對男女之事都一竅不通,出嫁前夕,母親都會給自家孩子稍微講一點,免得洞房花燭時,什么都不懂,以至于鬧出笑話來。 榮氏沒有女兒,如今還是頭一遭,她多少有些抹不開面子,何況她與沈嬌的關(guān)系,雖然緩和了些,真沒到那個份上。她想了想,便讓人去買了一份避火圖,打算將冊子交給沈嬌,旁的讓她自個領(lǐng)悟去。 街上賣避火圖的不少,沒用多久,丫鬟就將避火圖買了回去,榮氏這才去了沈嬌的住處。 她過來時,沈嬌正在讓丫鬟收拾首飾,出嫁時,她的衣服和首飾也是要帶走的,前兩日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收拾了一部分,今日還需要再收拾一部分。 見榮氏來了,沈嬌連忙站了起來,親自將她迎了進來,榮氏讓丫鬟將避火圖遞給了沈嬌,糾結(jié)了片刻后,干脆單刀直入道:“這個冊子,你晚上瞧瞧吧,成親后,夫妻間都是這么過來的,到時不必慌張?!?/br> 沈嬌上一世也收到了避火圖,當時還好奇地瞧了瞧,翻開后,瞧見的畫面,幾乎顛覆她的認知,她怎么也沒想到,榮氏竟會給她這種東西,以至于當天晚上都沒睡好,一閉上眼就是男女糾纏在一起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