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可憐躺贏了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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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幾姐妹便來了老太太這兒,給她請安。 沈婳也為自己的行為尋了個理由。 她說早在馬兒突然發(fā)狂時,她就察覺出了有人要害她們,之所以裝作斷腿,不過是為了迷惑幕后指使,想借此將事情鬧大,好搜出使壞之人。 假如沈嬌克人的言論沒有傳出來,她的這些話興許會可信些,可如今府里都在傳,沈婳為了敗壞沈嬌的名聲以及陷害大姑娘,不惜假裝斷腿的事,哪怕老太太下了令,不許丫鬟們背后亂嚼舌根,依然擋不住丫鬟婆子們的私下議論。 沈婳自然氣惱不已,為了表現(xiàn)出對沈嬌的好,她還親自跑來給沈嬌道了歉,說昨日不該兇她,為此送她兩套價值不菲的首飾。 見沈嬌笑著收了下來,依然一副乖巧的模樣,心中毫無芥蒂,沈婳才放心。 沈婳走后沒多久,沈嬌就聽丫鬟過來通報說,勇毅侯府的三姑娘趙紫璇來了。 勇毅侯府是沈嬌的外祖家,趙紫璇小她幾個月,是她表妹,紫璇性子活潑,極喜歡沈嬌這個表姐。她是唯一不介意沈嬌體弱多病,還整日惦記著來尋她玩的人,也曾是沈嬌唯一的手帕交。 之所以說曾是,是因為兩人后來鬧僵了,趙紫璇性子剛烈,眼中也容不下沙子,上一世得知沈婳對沈嬌的算計后,她就與沈婳鬧翻了,是少有站在沈嬌這一邊的人,等到沈嬌逆來順受選擇替嫁時,趙紫璇就有些恨其不爭。 她成親那日,趙紫璇都沒來送她,沈嬌也不敢找她,兩人就這么生分了,這一世瞧見表妹,沈嬌眼眶都有些酸。 趙紫璇一進來,就瞧見了她額頭上的傷,也沒察覺到她情緒不對,就慌忙拉住了她,“你額頭怎么傷啦?誰欺負你了?” 墜馬一事,因老太太特意交代了不許聲張出去,勇毅侯府自然沒收到任何消息。 沈嬌斂住心神,笑道:“不小心磕了一下?!?/br> 見她無甚大礙,趙紫璇方松口氣,戳戳她腦袋,“怎么這么不小心?比我還像孩子?!?/br> 沈嬌彎了彎唇,任她數(shù)落,天知道,她有多想念她嘰嘰喳喳的聲音。 趙紫璇今日來,是想與沈嬌一道去靈鳳閣,為她的大jiejie趙紫繡選新婚禮物,趙紫繡是勇毅侯府的嫡長女,也是沈嬌的大表姐,一個月后,她就要出嫁了。 這是兩人早就約好的。 趙紫璇道:“走吧,我都盼了好幾日了,終于能跟你一道出門了?!?/br> “我得先問一下母親,她不曉得會不會允我單獨出門。” 沈嬌口中的母親是她的繼母榮氏,榮氏是在她生母去世后第二年入的府,如今府里的中饋由榮氏掌管,沈嬌如若出府,自然需要找人稟告她一聲。 趙紫璇哼道:“只是不帶大表姐而已,算什么單獨出門,還有我呢,我?guī)Я瞬簧僮o衛(wèi),肯定不會出事的,她若不應(yīng),我就去找老太太?!?/br> 沈婳愛管東管西的,時常端著表姐的架子,趙紫璇不愛同她玩,這才只約了沈嬌。 沈嬌派半夏與榮氏說了一聲,榮氏倒也沒為難,只叮囑了讓她早日歸來。 馬車晃悠悠出了府,最終在靈鳳閣停了下來。 靈鳳閣共有三層,不僅有京城最時興的綾羅綢緞,還有不少胭脂水粉和姑娘家喜歡的首飾,這兒的東西雖然價值不菲,卻很得貴女們的青睞。 兩人走進鋪子后就看起了里面的首飾,這個時間鋪中沒什么人,掌柜的當即熱情地迎了上來,趙紫璇清楚表姐不愛說話,便熟稔地與掌柜地交談了起來,她有心讓掌柜給她打造一個嶄新的首飾,便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沈嬌則被柜臺上一支鑲嵌著珍珠的蝴蝶鏤空金釵吸引了目光,她剛拿起金釵,就聽到二樓傳來了腳步聲,聲音其實很輕,沈嬌也不知為何,不由抬頭瞧了一眼。 男人一身絳紫色衣袍,衣擺處繡著暗色祥云,他身姿挺拔,面冠如玉,緩步走了下來,赫然是她的假夫君陸凝。 沈嬌抬頭時,恰好對上他深邃的眼眸,他五官立體,一雙眼睛幽深狹長,由于沒什么情緒,總顯得冷若冰霜。 上一世,沈嬌膽子一直很小,始終有些怕他,沈嬌根本沒料到今日會碰見他,思及他謀反的事,沈嬌心中莫名一慌,手中的金釵也掉在了地上。 她臉頰微微一白,慌忙蹲下將金釵撿了起來,金釵上鑲嵌著兩顆明珠,其中一顆墜落了下來,滾到了陸凝的腳邊。 沈嬌不敢過去,只僵在了原地,想等陸凝離開后再撿,然而不知為何,陸凝卻停住了腳步。 沈嬌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正定定望著她,目光深而沉,似是壓抑著什么。 他們其實已經(jīng)半年不見了。他這目光卻突然讓沈嬌想起了,半年前,他離開京城即將去戰(zhàn)場的前一晚。 她當時已然睡下,他卻突然來了她房中,掀開了她的帷幔。 沈嬌的睡眠一向很淺,當時便醒了,瞧見他一動不動站在她床頭。她嚇得心臟都差點跳出來。 自打成婚,他們一向分房而睡,那是他頭一次來她房中,被他抱起時,他就拿這種目光緊緊盯著她。 那一晚瘋狂至極,也令人害怕至極,沈嬌被他看得心中慌慌的,耳根火辣辣燒了起來,她狼狽地轉(zhuǎn)開了視線。 第5章 想法籌錢 可是,她又有什么錯呢?…… 半夏本來候在門外,沒有跟進來,聽到金釵落地的聲音,才趕忙走了過來,撿起了落在陸凝腳邊的珍珠。 趙紫璇也快步走到了沈嬌跟前,見她神情慌亂,好似很怕面前的男人,她直接將沈嬌拉到了身后,發(fā)現(xiàn)對面的男人依然盯著表姐,趙紫璇不由冒火,“喂,非禮勿視,你懂不懂禮貌?再亂看,小心我讓護衛(wèi)挖掉你眼睛!” 成親兩載,沈嬌深知陸凝不好惹,她怕表妹得罪了他,連忙拉拉她的衣袖。 陸凝只淡淡掃了趙紫璇一眼,抬腳離開前,他又看了沈嬌一眼,少女粉黛未施的小臉毫無血色,分明怕極了他,卻又在強裝鎮(zhèn)定。 不知為何,明明從未見過她,瞧見她的那一瞬間,他心中卻一片心悸,竟只想不管不顧地將人擄到跟前來,她的反應(yīng)也有些古怪,一副對他避之不及的模樣。 陸凝蹙了蹙眉,有一瞬間,以為她是哪來的細作,給他下了古怪的藥,因有要事在身,他未過多停留,抬腳離開了靈鳳閣。 他走后,趙紫璇才隱隱松口氣,她明明天不怕地不怕,剛剛那人淡淡掃來時,她手心卻出滿了汗,“表姐沒事吧?” 沈嬌搖頭。 趙紫璇皺了皺鼻子,不爽道:“一個大男人來女子的店鋪也就罷了,竟還盯著你不放,白長了一副俊臉,卻是個色胚?!?/br> 掌柜的摸了摸鼻尖,權(quán)當沒有聽到。 “色胚”兩字卻令沈嬌有了不好的聯(lián)想,她耳根燙得厲害,濃密的眼睫顫了顫,才若無其事轉(zhuǎn)移了話題,“是我失禮在先,不小心摔了金釵,他才多看了幾眼,快給表姐選禮物吧,時辰不早了?!?/br> 趙紫璇果真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摔壞了金釵,理應(yīng)賠償,好在只是掉了一顆珍珠,再鑲嵌上去也不費勁,沈嬌便買下了這枚金釵,又重新給大jiejie選了一樣首飾,趙紫璇不僅打了一套首飾,也給堂姐選了合適的禮物。 這次出門倒是收獲滿滿,趙紫璇卻總覺得表姐有些心神不寧,也不知是否是她多心了,問她時,她就靦腆一笑,只道好久不出門了,不太習慣。 她臉蛋白皙嫩滑,笑起來梨渦霎是可愛,趙紫璇看得手癢,不由戳了戳,笑嘻嘻道:“以后表姐多陪我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就習慣啦?!?/br> 她的笑總是很有感染力,沈嬌也不由笑了。 趙紫璇與沈嬌分別后,就回了府,下了馬車后,她就跑到了哥哥的住處。 她是二房嫡女,上面僅有一個嫡親哥哥。她過來時,趙子璋正在書寫著什么,他一身黑色錦袍,頭發(fā)高高豎起,劍眉星目,面如皎皎朗月,氣質(zhì)十分沉穩(wěn)。 聽到腳步聲,他也并未抬頭。 他寫得專注,筆若游龍,一手字力透紙背,極有風骨,聽到趙紫璇氣喘吁吁喊了聲哥哥,他才蹙眉,輕斥了一句,“跑什么?多大人了,怎么還是這般莽撞?” 趙紫璇吐了吐舌,“我這不是擔心嬌嬌表姐嘛。我記得哥哥這兒有一瓶上等的藥膏,能活血化瘀,哥哥快讓人尋來,我給她送去。” 趙子璋握筆的手一頓,這才放下狼毫筆,俊朗的眉頭微蹙,“嬌嬌受傷了?” 趙紫璇嗯嗯點頭,她直接靠在了書桌上,邊喘息邊回道:“額前傷到了,說是不小心摔的。” 趙子璋不由擰眉。 表妹一向小心,好端端的怎會摔傷?清楚表妹一向報喜不報憂,趙子璋也沒過多詢問,只讓人將藥尋了過來,直接吩咐隨從往安國公府走一趟。 meimei離開后,他才喚來貼身小廝,低聲道:“你去查一下表妹是怎么摔傷的?!?/br> 清楚少爺對表姑娘的看重,小廝鄭重應(yīng)了下來。 此時,沈嬌已經(jīng)回到了府中,她讓丫鬟將金釵收了起來,望著鏡中的自己,不由有些出神。 她確實有些心神不寧。 見到陸凝后,她就忍不住想起了他謀反的事,也不知上一世,他帶人殺入皇宮后,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謀反可是滅九族的大罪,他好端端的怎會謀反? 哪怕當今圣上殘暴異常,沈嬌也有些不理解他的選擇。她心中七上八下的,想到她與沈婳尚未及笄,距離被圣上賜婚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她微微松口氣。 這一世,不論怎樣,她絕不會再傻乎乎聽從安排了,韓國公府那個火坑,誰想跳誰跳。只要避開替嫁一事,離陸凝遠一些,半夏和白術(shù)總不會再受牽連。 * 素心閣。 沈婳正把玩著手中新得的硯臺,聽到丫鬟的匯報,她臉上蒙上了一層冰霜,“那四個丫鬟都沒能尋到?” 她是今早才得知,那幾個丫鬟議論克人一事被沈嬌聽到的事,聽琴兒說,丫鬟當場被拉了出去,已經(jīng)發(fā)賣了。 沈婳聽說此事后,罵了句糊涂,就讓琴兒尋人去了,其中一個丫鬟是聽了沈婳的暗示才散布沈嬌克人的,當真被發(fā)賣的話,定會心懷恨意,若不能妥善處理,說不得就會埋下禍根。 琴兒趕忙讓人去留意了這幾個丫鬟,誰料竟已經(jīng)被人買走了,連對方是誰都沒能查出來。 沈婳眼神冷厲,只覺得近日的事沒一個痛快的,她道:“你再把昨日的事仔細與我說一下,三姑娘當時什么反應(yīng)?” 琴兒仔細描述了一下,遲疑道:“三姑娘應(yīng)該是怕丫鬟們背后胡說,連累到主子的名聲,才沒求情吧?!?/br> 沈婳心中卻隱隱有種怪異感,只覺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她沉吟半晌,道:“讓人盯著素心閣,三姑娘若有異常之處,立馬通知我?!?/br> 琴兒恭敬應(yīng)了下來。 沈婳道:“白芍怎么樣了?” “三姑娘讓柳大夫為她診治了一番,如今已經(jīng)退了熱,許是能逃過一劫?!?/br> 沈婳設(shè)計墜馬一事,除了想毀掉沈嬌的名聲,順便坑沈婧一次,還想趁機弄死白芍。 沈嬌身邊的丫鬟大半都是貪生怕死之輩,都很好買通,對她忠心的也不過那兩三個,其中最有智慧的當屬白芍,她特意買通了行刑之人,讓人下了狠手,為的就是趁此機會除掉白芍。 沈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將趙大夫?qū)??!?/br> 此時,沈嬌正在查看自己的小金庫,她一個月只有十兩月銀,一年下來本就攢不了多少銀子,還得給長輩和兄弟姐妹們備生辰禮,這次又一口氣買下四個丫鬟,當真是囊中羞澀。 以往,她兩耳不聞窗外事,窮也就算了,以后卻少不了要打點什么,哪兒都需要用錢,總不能一直這么窮下去,沈嬌的目光在自己的首飾上打了個轉(zhuǎn),最終還是收起了變賣首飾的念頭。 她的首飾本就不多,出門應(yīng)酬時,若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難免讓人看輕。 她抿了抿唇,起身站了起來,讓半夏為她尋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衫,她換上后,將頭上的步搖也取了下來,只是用發(fā)帶綁了雙髻,隨后就去了父親那兒。 她的父親便是如今的安國公,自打老爺子去世后,他便襲了爵位,如今在戶部當差,至今官至五品,這十幾年皆政績平平,因時常醉酒,還曾誤過幾次事。 他年輕時倒也一表人才,本不該淪落至此,據(jù)說是發(fā)妻的死,對他打擊甚大,他才整日萎靡不振。 這是沈嬌長大后,頭一次主動來他這兒,本以為會緊張,真正站在院中,等小廝通傳時,她才發(fā)現(xiàn),她心中竟毫無波瀾。 小廝將她領(lǐng)進書房后,就退了下去。 沈嬌定了定心神,福了福身,軟聲喚了聲,“父親?!?/br> 她聲音婉轉(zhuǎn)動聽,抬頭時,望來的眼神也滿是孺慕之情,沈初海放下了手中的畫冊,淡淡看了她一眼,瞳孔卻驀然一縮。 只見面前的少女一身淡紫色錦裙,她身姿纖細,眉若遠山含黛,一雙眼睛清澈靈動,雖不曾裝扮,卻依然楚楚動人,像極了他過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