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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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不但慫人聽聞,甚至聞所未聞。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居然把這仙源山攪得天翻地覆,謀害同窗、陷害夫子、jian殺婦女、偷盜秘寶。 隨便一件都叫人膽寒,何況樁樁件件都是他一人做下的。 人們在憤恨的同時也不禁暗暗驚心他的手段和膽量。 眾人推斷認為花芽修習邪術(shù)應(yīng)該有些時候了,也許從進入仙源山就開始了,也許比那更早。這一點除非他自己交代,否則眾人都判斷不了。 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是單獨住一個房間,沒人和他同住。 白天偶爾會有人去他那里,夜里卻只有他一個人。 做了些什么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 而孫康也必然為其所害,因為孫康的事是一切的源頭。 從那件事起,仙源山上就開始不太平了。 至于原因,現(xiàn)在雖然還沒審明,但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當初也許是孫康撞見了花芽的秘密,讓他不得不將其滅口。 就像凌彩撞見他偷進岫云夫子的房間。 也許是因為孫康向夫子告密惹得花芽憤恨,畢竟那時候眾人都因此受了責罰。 總之花芽把他給殺了。 在害死孫康后,他必然要找替罪羊。這也是他一貫的作風,從凌彩的事就能看出來。 于是便企圖陷害蘇好意,因為那時候蘇好意和孫康的矛盾最深,不已堂的人都知道。 他和蘇好意當時關(guān)系又最好,陷害起來更容易。 只是他陷害蘇好意未能得逞,期間蘇好意也曾中毒,差一點就死了。 這又和他害死歐陽春明的手法一模一樣。 如此相似的犯案手法,的確如出一轍。 而花顏夫子必然發(fā)現(xiàn)了他的端倪,所以他便進一步謀害了夫子,并讓夫子替他背了黑鍋。 同時,又走了一招險棋,把自己留在了花顏夫子的屋內(nèi),裝作遇襲昏迷的樣子。 這招雖險,卻是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 因為與其留下與自己相關(guān)的蛛絲馬跡惹人懷疑,還不如干脆偽裝成自己被打暈在那里。 如此一來,便是有什么和自己相關(guān)的東西出現(xiàn)在那里,也不會讓人覺得可疑。 若是有人詢問他與之相關(guān)的事情,他便用頭痛遮掩過去。 當然了,這畢竟只是眾人的猜測,一切都要等到審明他之后才能真相大白不過因為之前蘇好意和他對質(zhì)時已經(jīng)揭開了大半,所以眾人知曉了一部分情由,順帶推斷了剩下的部分。 如今四處的夫子共同審訊花芽,畢竟他不但害死了越溪谷的弟子,還害死了松風嶺的人。 仙源山作為東道主,花芽又是仙源山的人,必須得給其他幾處有個交代,否則會很影響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 可就算如此,松風嶺的人還是和仙源山的人起了沖突。 畢竟花芽落網(wǎng),就證明歐陽春明是冤枉的。 他們一向強橫,如今更是得理不饒人。 還是雪梟夫子帶人鎮(zhèn)壓了下來,否則只怕還要見血。 蘇好意這些天一直繃著一根弦,早起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色有些憔悴。 昨夜睡得晚,早晨起得又早。 洗了把臉,坐下來和司馬蘭臺一起吃早飯。 今天的早飯有魚片粥、馬蹄糕和涼拌山藥。 蘇好意雖然沒睡好胃口倒不錯,吃得飽飽的。 司馬蘭臺拿過手帕來給她擦了擦嘴,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事,就是沒睡好,”蘇好意一邊揀碗一邊說:“要真有不舒服我早就說了,不用你問?!?/br> “那就好,今天無事可以補一補眠,但飯都要按時吃才行?!彼抉R蘭臺對蘇好意的關(guān)切永遠都那么細致。 蘇好意說道:“有你盯著我敢不吃嗎?不過我琢磨著還有件事,該跟泊云夫子他們說一說。” 司馬蘭臺問她:“什么事?” 蘇好意道:“花芽來仙源是御風夫子舉薦他的,但他在人前從未提起過御風夫子,提家人的時候也很少。起初我也并沒有覺得怎樣,以為他是被舉薦來的,自然不愿提舉薦的事,免得被其他師兄弟排斥。 后來覺得他可疑,總覺得這樣不大對勁,最好查一查他的家里。前些日子我也有意試探過他,雖然沒有察覺出什么明顯的不對。可保險起見,還是應(yīng)該到湖州去看看。” 司馬蘭臺聽了就說:“你考慮的是,如今才識破了他的面目,自然要細查的。一會兒我就去找?guī)煾?,讓他想辦法聯(lián)系御風夫子讓他上山來一趟。不管怎么說,花芽都是他舉薦的,總要有個交代?!?/br> 蘇好意點頭,她知道慈溪此事干系重大。只怕經(jīng)過這件事以后,仙源山舉薦人的規(guī)矩都要改了。 “說起來我一直也沒見過御風夫子,來仙源山這大半年都沒有看到他上山一次?!碧K好意說。 “御風夫子自五年前就不在山上執(zhí)教了,平日里都是四處行醫(yī),有時經(jīng)年不歸,都習以為常了?!彼抉R蘭臺對山上的這些夫子都是了解的,畢竟他在這里呆了十年。 蘇好意就說:“像御風夫子那樣閑云野鶴般的人物,只怕一時聯(lián)絡(luò)不上。還是派人去湖州花家探一探虛實更好,說不定他家里也有人修習邪術(shù)呢?!?/br> 司馬蘭臺道:“你那時說花芽吹笛子很像一個人,可是幽犖嗎?” “就是他,”蘇好意答道:“總覺得他們兩個有相似之處。你也知道幽犖那人全沒正經(jīng),但他治病的法子卻都稀奇古怪的,透著邪門。” 司馬蘭臺是跟幽犖打過交道的,不知他是怎樣的來歷,但的確有些本事。 “不過那只是我個人的感覺罷了,說明不了什么?!碧K好意補了一句:“也不必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司馬蘭臺道:“我知道了,你可要和我一同去見夫子們?” 蘇好意擺擺手說:“算了吧!別讓他們以為我是討賞去了?!?/br> 司馬蘭臺不禁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說了聲調(diào)皮,就起身出去了。 第378章 該叫司馬管得寬 司馬蘭臺前腳剛走,卓云心隨后就來了。 蘇好意稍感錯愕便立刻站起身,只是問了安,并不問她來干什么。 卓云心走進來開口道:“別怕,我是特意來謝你的。” 蘇好意便知道她是為花芽的事而來,連忙給她讓座倒茶,含笑說道:“師姐何必見外呢?說什么謝不謝的。不過是機緣巧合,何況有凌彩師姐在天之靈的保佑才讓我察覺到了他不對?!?/br> 卓云心是越溪谷的大師姐,她是有這個資格的。 卓云心用茶盞蓋輕輕撥了撥浮茶,從容說道:“凌彩的事固然應(yīng)該謝你,但我更因我父親的事對你感激不盡。你應(yīng)該知道花顏夫子就是我的生父吧?” 蘇好意稍微猶豫了一下,答道:“蘭臺師兄曾經(jīng)略微提起過,但沒細說?!?/br> 卓云心道:“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你大可不必這么小心翼翼的?!?/br> 雖然如此說,臉上的神情卻很是有些落寞,說道:“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一個好父親?!?/br> “師姐節(jié)哀?!碧K好意只好如此解勸。 卓云心抬頭一笑,將臉上的情緒往下壓了壓,說道:“我打小就沒有母親,每三年才能見一次父親。原來打算等到他不在山上執(zhí)教了,我就接著他到某處去侍養(yǎng)天年,可誰知子欲養(yǎng)親不待這句話卻應(yīng)在了我身上。” 聽她如此說,蘇好意也不禁唏噓。 她自己的親緣就很薄,生母在她出生不久后就去世了,和生父付玉又是仇人一樣。 她根本就曾見識過父愛,但也清楚就算不是多么濃烈的親情,對他們這些人來講也都是彌足珍貴的。 “昨夜你與花芽對質(zhì),我在一旁聽著,實在佩服你?!弊吭菩目滟澨K好意:“你的心思縝密,口才也了得。否則怎能將那個兇頑之徒逼到絕路?” “師姐太過獎了,”蘇好意被她夸得不自在,略微紅了臉,說道:“我不過逞一時口舌之快,將他抓獲是眾人的功勞?!?/br> “那你也該拿頭功?!弊吭菩暮敛涣邌葑约簩μK好意的贊美:“難怪連司馬蘭臺那個木頭人對你也動心,實在當?shù)闷痃婌`毓秀四個字。” 蘇好意急忙自謙,說自己不過是個平庸之輩。 卓云心又說了一些她和花顏之前的事,蘇好意見她似有落淚之意,便將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 卓云心抓住她的手,哽咽說道:“不管怎么樣,我都得謝謝你。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做謝禮,就把這個玉佩給你吧!這是我母親和父親定情之物?!?/br> 蘇好意聽了,嚇了一跳,慌忙推辭道:“萬萬不可,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師姐千萬收回去,莫要折煞了我?!?/br> 但卓云心的態(tài)度卻很堅決,說道:“你不知道那些日子我有多受折磨,夜夜做噩夢,總夢見我父親慘死,要我給他報仇。我自己雖然相信父女連心這句話,可卻不能拿這個讓別人當真。 好容易來到了這里,卻尋不見他,還被告知他已經(jīng)是仙源山的叛徒。我沒有辦法,只能找司馬蘭臺商議。不管怎么說,我們兩個自幼相識,他還算個可以共事的人。 等到發(fā)現(xiàn)我父親尸體的時候,我的心都涼透了。我不愿信,卻又不得不信。當時心中真是五味雜陳,傷痛他死得冤屈,卻又慶幸他不是仙源山的叛徒。 既然知道他是清白的,就急于為他復(fù)仇。可千頭萬緒該從哪里入手?若不是你讓真兇落網(wǎng),這煎熬我還不知道要承受多久。 所以我是真心實意地謝你,你一定要收下才是?!?/br> 蘇好意被她的一番言辭感動,說道:“能為夫子的事盡一份力對我而言實屬幸事,花顏夫子待我一向親厚,我作為弟子理應(yīng)該為他昭雪。怎能以此居功,要你的謝禮呢!” 卓云心聽她如此說更加感動,拉著蘇好意的手說:“之前的誤會是我不對,請你不要介懷。從此以后,我們都將以前的不快拋開,私下里姐妹相稱,可好嗎?” 她說得情真意切,生怕蘇好意不答應(yīng)似的。 蘇好意笑道:“這有何不可,承蒙師姐不嫌棄,實屬是我的榮幸。” 卓云心聽了笑逐顏開,說道:“既然如此,師妹就不要見外了,把這玉佩收下吧。哪天尋個好日子,我和你結(jié)成金蘭姐妹,也算在這世上又多了一個親人?!?/br> 蘇好意為人八面玲瓏,善于與人相處,知道禮物這東西不能隨便收,也不能隨便不收。 只是這玉佩意義重大,她還是有些猶豫,一時沒有答應(yīng)。 這邊卓云心還在催促,硬把那玉佩塞過來。 “做什么?!放手!”這時司馬蘭臺回來了,見此情形十分不悅。 蘇好意和卓云心都嚇了一跳,一時愣在了那里。 司馬蘭臺快步上前,拉開了兩個人的手,把蘇好意扯到自己身后。 蘇好意從沒見他這么粗魯過,忍不住要替卓云心分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