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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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子什么時候才能學(xué)有所成?”蘇好意感嘆司馬蘭臺真有耐心:“怕不是得到八十歲才能靜心?!?/br> “哪會,五年足夠了。”司馬蘭臺摸摸她的頭,愛惜極了。 蘇好意還有話問:“你是從什么時候?qū)ξ矣心且馑嫉???/br> “春明茶舍,一眼入心?!彼抉R蘭臺永遠(yuǎn)記得他和蘇好意的初見,雕花窗戶旁的紅衣少年,笑語盈盈,光彩照人。 “你既對我一見鐘情,莫非你原本就喜歡男的?!”蘇好意不禁警惕。 “我當(dāng)時便知你是女子?!彼抉R蘭臺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蘇好意大驚:“你就那么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就就知道我是女的了?!” 這也未免太神奇了。 “你眉心攢緊,貞氣凝結(jié),”司馬蘭臺說起原因也不禁臉紅:“一看便知是處子?!?/br> “你、你、你……”蘇好意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虧你說得出口!從哪里學(xué)的這些渾話!” “我答應(yīng)了對你不說假話的?!彼抉R蘭臺有些委屈:“這是師父教我的?!?/br> “青鸞夫子也是個老不正經(jīng)!”蘇好意啐道:“虧我一直當(dāng)你們師徒是正人君子。” 司馬蘭臺被她罵得低了頭:“不過是探討醫(yī)術(shù)時偶然涉及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我還有問題,”蘇好意心里的小疙瘩多了去了:“你喚卓云心的名字,聽上去那么親近。我也告訴過你我的名字,你還給我取過字,可從來都沒叫過,我心里好難過?!?/br> “我叫過無數(shù)遍,”司馬蘭臺心疼蘇好意卻也不禁自憐:“都是在獨自一人的時候?!?/br> “那是為何?我的名字有什么問題嗎?”蘇好意不解,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了解司馬蘭臺。 “他人之名,發(fā)乎咽喉,止于唇舌,不動心,不留情。卿之名,出于肺腑,繞于心間,纏綿悱惻,一喚三嘆。我怕泄露心事,所以不敢?!彼抉R蘭臺一席話聽得蘇好意面紅耳赤。 才子佳人的戲文話本子里也沒見過這樣rou麻的話。 蘇好意要起身,司馬蘭臺按住她道:“你還有話要問嗎?” “我……”蘇好意語塞:“應(yīng)該還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br> 司馬蘭臺笑了,如玉樹婆娑,芝蘭生香,蘇好意不禁看呆了。 “既然問完了,就該我了?!彼抉R蘭臺起身,將蘇好意拉到身前。 “你要問我什么?”蘇好意問,隔閡消除了,蘇好意也恢復(fù)了之前乖巧的樣子。 “我不問什么,”司馬蘭臺捧起她的臉,愛不夠似的看著:“我只是要嘗嘗你這小醋精的嘴酸不酸。” 說著便吻上來,蘇好意想躲也躲不掉。 司馬蘭臺的吻生澀急切,完全沒有章法。蘇好意便將給櫻桃梗結(jié)的絕活施展出來,司馬蘭臺先是沉醉激動,后來便慢慢品味,有樣學(xué)樣。 一吻畢,兩人都臉紅氣喘,雙腿發(fā)軟,心虛似的不敢看對方。 “不愧是仙源山的高徒,學(xué)什么都快?!碧K好意說完就笑著跑了。 司馬蘭臺從后面追上去,將她撲倒在落滿花瓣的草地上,鄭重其事道:“你的嘴一點兒也不酸,是甜的?!?/br> 第363章 只羨鴛鴦不羨仙 “十年花骨東風(fēng)淚, 幾點螺香素壁塵。 新愁換盡風(fēng)流性, 偏恨鴛鴦不念人……” 歌聲雖然低低的,卻婉轉(zhuǎn)動人。 山間小路上蹄聲清脆,馬背上載著一對璧人。紅衣白衫,墨發(fā)玉顏,恰似仙子偶入凡間。 蘇好意手里拿著一枝晚桃花,那桃花開得正好。 花美人更嬌,蘇好意眼梢含情,嘴角含笑,人比花枝俏。 她與司馬蘭臺誤會盡釋,心意相通定了情。 找了個客棧休息一晚,洗漱更衣,選了一條最迂紆的路徑回仙源山。 春景浩瀚,山路崎嶇,二人慢慢行來,衣襟上惹了不少落花飛絮。 蘇好意靠在司馬蘭臺懷里,懶懶地問他:“這曲子好聽么?” “好聽,”司馬蘭臺溫柔地親了親蘇好意的后頸:“渴不渴?” “不渴,第二場比試已經(jīng)開始了,不知道誰會贏?!碧K好意有些不過意:“你不在山上不大好吧?” 要不是因為她司馬蘭臺也不可能下山。 “大可不必?fù)?dān)心這些,我只對你是不可或缺的,至于其他人,其他事,隨緣就是了?!彼抉R蘭臺的手?jǐn)堅谔K好意的腰上,低頭親了親她的發(fā)髻。 蘇好意忽然間坐直了身子,像是被蟄了一下。 司馬蘭臺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一兩天她總是如此反應(yīng),問她:“你又想起了什么?” 蘇好意在馬背上半扭過身子,看著司馬蘭臺的臉問:“你既然一眼看出我是女子,那仙源山上的夫子們是不是也都看出來了?!” 司馬蘭臺將蘇好意的身子扶正,因為她那樣轉(zhuǎn)過臉,他擔(dān)心會扭到脖子。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我?guī)煾甘侵赖?,”司馬蘭臺道:“我在京城時就已經(jīng)寫信跟師父說了?!?/br> “其他人呢?”蘇好意有些慌:“你你既然能看得出來,那些夫子們道行更深,豈能看不出來?” 別到最后大家心里都明鏡似的,只有她自己小丑一樣不自知。 “我也擔(dān)心這點,所以在你上山之前封住了你幾處xue道,多少能遮掩一些。但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確保一定沒人看出來?!彼抉R蘭臺實話實說。 “你什么時候?qū)ξ易龅倪@些事?”蘇好意只覺得又一個雷從頭頂滾過:“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在你睡著的時候。”司馬蘭臺連忙親了親蘇好意的臉頰,安撫道:“我瞞著你也沒有惡意,如果說了,只怕你會躲著我。” “難怪我自從上了山就再也沒有那樣了,”蘇好意終于找出自己不來月事的原因了:“這樣對身體是不是有損害?” “如果單純這樣會的,”司馬蘭臺多少有些心虛:“不過如果配合著其他調(diào)養(yǎng),傷害就微乎其微了?!?/br> 蘇好意沒再說話了,低著頭把手里的花瓣一片片揪下來。 “生氣了?”司馬蘭臺小心問。 “沒有,”蘇好意搖搖頭:“你是為了我打算?!?/br> “那怎么悶悶的?”司馬蘭臺察覺到蘇好意情緒低落。 “我是想醫(yī)術(shù)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蘇好意嘆息道:“就比如你,想要殺死誰實在太簡單了。一根銀針,連傷口都找不到。” “話雖如此,可既然習(xí)醫(yī)術(shù)是為了濟世,又怎能濫用醫(yī)術(shù)殺人呢?”司馬蘭臺由衷說道:“若是連這點敬畏之心都沒有,那也不配為醫(yī)了。” “你自然是律己極嚴(yán)的,”這一點蘇好意絲毫不懷疑:“可一定有人不是這么想的,比如害死孫師兄和花顏夫子的人,還有……害死凌彩的那個畜生!” 這些人不知敬畏,不懂憐憫,輕易就取了他人性命,太可恨了。 醫(yī)者殺人,比尋常人殺人更令人齒冷。 “不過話說回來,有些人害人,大約也有迫于無奈的成分吧?!碧K好意道:“所以說蘭臺師兄,若是哪天你不再喜歡我,盡可以明說,我絕不糾纏你。千萬別起殺心?!?/br> “胡說!”司馬蘭臺氣得要打蘇好意的屁股。 “我說的是真的,我娘早就告訴過我,緣來不必推拒,緣盡不可強求。愛的時候,一定要全心全意。若不愛了,就趁早放手?!碧K好意一張嘴跟蹦豆子似的:“還說了你若是變了心,我一定要退步抽身早?!?/br> “越發(fā)說的狠了!”司馬蘭臺被她氣得臉都白了,大手在蘇好意的屁股上不輕不重拍了幾下。 蘇好意笑著求饒,抓著司馬蘭臺的手不叫他打。 難得見司馬蘭臺這么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故意鬧他:“也別怪我這么說,你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看起來是個正人君子,但其實也會做偷偷摸摸的事。比如那天在赤尋木那里,你做什么偷親人家?!人家同意了么?你就親。趁人之危不羞么?” 司馬蘭臺的臉紅了,自己的確是偷親,不是君子行徑。 他越不說,蘇好意就越要逗他:“心虛了?別呀,堂堂蘭臺公子,多少女子的夢中情郎,怎么會做偷親人這種事呢?一定是我誣陷?!?/br> “我是一時忘情,”司馬蘭臺紅著臉說:“何況就算偷親,我也是會負(fù)責(zé)到底的?!?/br> 蘇好意聽提這么說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正色道:“我還有話問你。記得當(dāng)初在蘭臺醫(yī)館。木惹兒公主咱們一起玩兒游戲,問都誰偷親過人,我記得你是有的。你還偷親過誰?怎么不對人家負(fù)責(zé)?” “還能有誰!”司馬蘭臺忽然有些惡狠狠地啃咬蘇好意的唇:“還不是你在奇園醉酒,非要表演什么絕活,害得我把持不住?!?/br> “我那時醉了,什么都不記得,”蘇好意企圖逃開,一邊推司馬蘭臺一邊辯解:“你趁人之危還倒打一耙?!?/br> “就知道你沒良心?!彼抉R蘭臺到底咬了蘇好意一下才放過她。 “你屬狗么?”蘇好意的嘴唇又麻又痛:“我造了什么孽天天被狗咬?!?/br> 結(jié)果又被某位正人君子拉過去咬了幾口。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蘇好意累了,又重新軟軟地靠在司馬蘭臺懷里,眼睛似睜非睜,昏昏欲睡。 “累了就睡一會兒?!彼抉R蘭臺一邊摘下落在蘇好意發(fā)間的一片花瓣一邊說。 “好,”蘇好意口齒纏綿,看著眼前的路,倚著身后的人,嘴角翹忍不住起來,聲音低得幾不可聞:“這條路要是沒有盡頭該多好。” 第364章 春和景明處處新 蘇好意和司馬蘭臺回到仙源山,第二場比試已經(jīng)接近尾聲。 比的是針灸、制藥和外傷處置這三項。 四處的夫子聯(lián)合出題,看哪家弟子更勝一籌。 今年的百草會出了人命,眾人的情緒多少受到影響,尤其是越溪谷的人,對松風(fēng)嶺格外仇視,導(dǎo)致雙方關(guān)系很僵。 蘇好意只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并沒到跟前去。 她怪累的,騎馬就是不如坐車舒服。 “一會兒休息的時候我給你推拿推拿,”司馬蘭臺體貼入微:“好好歇兩天就緩過來了?!?/br> “那就有勞司馬大夫了!”蘇好意嗯了一聲說:“說好了我是窮光蛋,沒診金。” “你叫我什么?”司馬蘭臺借著寬大衣袖捏蘇好意的手:“不要診金,只要你叫一聲好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