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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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黃汝竟一直在芷蕓軒,晚飯后就沒出去了。 眾人這才真的著了慌,到處找凌彩。 最后見到凌彩的人是于靜貞,她說那天她從外頭回來,恰好遇見凌彩出去,問她干嘛去她也沒說,有些神神秘秘的。 她也沒多問,以為是她去找黃汝竟了,這也是小情人之間常有的事。 還囑咐她快些回來,因為要宵禁了。 凌彩的指甲里有血污,應(yīng)該是反抗時抓傷了兇手,此外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線索。 于是泊云夫子下令,命山上所有男子一律接受檢查,查看身上是否有抓傷。 人們都被集中起來,蘇好意和花芽他們站在一起,黃汝竟的眼睛猩紅,像瘋子一樣。 眾人都相信,一旦兇手被查出來,黃汝竟一定會上前撕碎了他。 “要查也得先查胳膊吧?”花芽咕噥道,一邊把袖子挽了上去。 蘇好意有些心慌,要是只看胳膊還好,就怕別的地方也要看。 那邊的人群有些sao動,眾人看過去,是松風(fēng)嶺的隊伍。 “那邊怎么了?不會真是他們的人干的吧?”花芽跳著腳往那邊看。 黃汝竟抽冷子沖了過去,蘇好意等人嚇得忙追上去。 “不是我干的!”有人見黃汝竟過來嚇得大叫。 是松風(fēng)嶺的歐陽春明。 他緊緊握著自己的袖子,一邊往別人的身后躲:“真的不是我!我什么也沒干!” 黃汝竟身材高大又在暴怒之時,一把將他抓了過來。 “別動粗!”歐陽春明高聲叫道:“這里頭有誤會!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可黃汝竟哪里肯聽,他一手抓住歐陽春明的衣領(lǐng),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歐陽春明的臉立刻變成了豬肝色,整個人蜷縮起來像一只大蝦。 嗤嗤幾聲,黃汝竟將他的兩條衣袖撕了下來。 人群中響起驚呼聲,歐陽春明的兩條胳膊上布滿了抓痕,血痂凝固不久,明顯是新傷。 “還說不是你?!”黃汝竟的聲音像是要吃人。 “冷靜些!把他打死了咱們就理虧了!”宇文朗下死力抱住黃汝竟的腰:“別逞一時之勇!” 歐陽春明如今有嫌疑在身,夫子們定然會審問他。 可在他還沒認罪之前,黃汝竟若將他打死,就等于把落了把柄在松風(fēng)嶺的人手上。 這時疏桐夫子等人也過來讓人把黃汝竟帶到一邊去了。 “夫子,我是真的冤枉!”歐陽春明滿頭大汗,滿臉的鼻涕眼淚,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弟子昨夜不知怎么就昏睡在外頭,醒來就有了這傷痕了?!?/br> “誰能給你作證?”雪梟夫子問他。 “這……”歐陽春明傻了:“弟子實實的冤枉啊!” 他找不到人給他作證,更無法說清這傷痕的由來。 “張夫子,田父子,劉夫子,事已至此,只能先把他帶走。”疏桐夫子向松風(fēng)嶺的三位夫子說道:“當然了,審問他的時候,咱們各處的夫子都要在場?!?/br> “其他人的也得看一看再說吧?萬一別人的胳膊上也有傷痕呢?”劉夫子開口了。 “那是自然,”泊云夫子道:“其他人都要接受檢查?!?/br> 可是眾人的胳膊都露出來之后并沒有抓傷,雖然有幾個人胳膊上也有傷痕,但卻是其他的傷導(dǎo)致的,并且都已經(jīng)是幾天前的舊傷了。 疏桐夫子又特意交代,如果誰知道什么線索,可隨時向夫子們稟告。 就這樣,歐陽春明被帶走,眾人也都慢慢散了。 黃汝竟的情緒極不穩(wěn)定,蘇好意等人都陪在身邊照顧他。 如此一來,她也就沒回丹鳳夫子的住處,司馬蘭臺想要向她解釋也苦無機會。 “你去我屋里歇歇吧,我看你精神不大好?!被ㄑ壳那膶μK好意說:“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你若去飯?zhí)?,就給我?guī)蓚€包子回來。”蘇好意道:“我先去躺一躺。” 蘇好意躺到床上卻睡意全無,她腦子里一會兒是凌彩在亮寶臺上侃侃而談的樣子,一會兒是黃汝竟眉飛色舞跟他們說自己喜歡那個小兔牙的姑娘。 不過一個月,那鮮活的女孩子竟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真的是歐陽春明嗎? 蘇好意心里有些懷疑,因為歐陽春明當初對王冬兒感興趣。 而王冬兒和凌彩兩個人,是兩個無論長相還是性格都迥然不同的姑娘。 歐陽春明的口味會忽然變了嗎? 還是說他這個好色之徒根本不忌口呢? 蘇好意對歐陽春明并不怎么了解,單知道他好色性急,心胸狹隘。 “八郎睡了嗎?沒睡起來吃包子?!被ㄑ孔哌M來說。 蘇好意坐起身,從他手里接過包子來:“謝了。” “跟我客氣干嘛,你怎么到丹鳳夫子那去住了?”花芽問蘇好意。 “是夫子讓我去住的?!碧K好意不愿深談:“一個人獨門獨院的,豈不自在?” “那有什么好,怪無聊的,你看我這屋里頭閑著一張床,不如你過來?!被ㄑ垦郯桶屯K好意,像一只粘人的小狗。 “我這人睡覺不老實,”蘇好意道:“磨牙打呼嚕還說夢話?!?/br> “蘭臺師兄都受得了,我有什么受不了的?!被ㄑ坎辉诤酰骸坝心闩阒遥砩弦灿腥苏f話了?!?/br> “還是算了吧,”蘇好意再也不會和別人一屋住了:“我可不想搬來搬去的?!?/br> 到后來,斷鴻夫子給黃汝竟弄了些藥,讓他服下去,才讓他昏睡了。 蘇好意估摸著他明天早上才會醒來,所以就回了丹鳳夫子的住處。 然而一覺醒來,剛出院子就聽見了歐陽春明畏罪自殺的消息。 第359章 司馬蘭臺好霸道 歐陽春明服毒自盡。 有人信,有人不信。 不過還是信的人多,因為那些夫子審問他的時候并沒有嚴刑逼供。 他如果不心虛,又為什么當天夜里就自盡了呢。 黃汝竟變得十分頹喪,沒有了最開始的急切焦躁。 蘇好意走進他的房間,把清粥放在桌上,說道:“黃師兄,你吃些吧!” 黃汝竟坐在窗邊,手里握著一串手串。 蘇好意認得,那是凌彩手上戴著的。 想必那天夜里掙扎的時候弄斷了,黃汝竟在溪水邊找了好久,又重新穿了起來。 “今天是她十七歲生日,她跟我說這手串是她十歲的時候她娘臨終前留給她的。告訴她每過一個生日就再加上一顆珠子,她已經(jīng)準備了第十七顆,給了我,讓我這天給她加上去……”黃汝竟說到這里就說不下去,低垂了頭。 有多少人、多少事,欲說還休。 蘇好意看那手串是蜜蠟做的,每兩顆蜜蠟珠子中間還用小銀珠隔著,只是黃汝竟雖然已盡力找了,那小銀珠還是少了幾顆。 從黃汝竟屋里出來,蘇好意就遇見了花芽,隨口道:“好半天不見你,跑到哪兒去了?” “我在前頭轉(zhuǎn)悠的時候遇見了卓云心?!被ㄑ看鸬溃骸八凶∥艺f有事要我?guī)兔Α!?/br> 蘇好意聽是卓云心就沒再問下去了。 花芽卻湊過來笑著問她:“你也不問問她找我做什么?”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有什么好過問的?”蘇好意笑了笑。 “才不是我的事呢,其實是你的事?!被ㄑ康?。 “關(guān)我什么事?”蘇好意不解,她和卓云心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卓云心問我為什么好端端的你不在青蕪院住了?”花芽道:“我就說我不太清楚。她又說你落了東西在那里,叫我?guī)湍隳没貋??!?/br> “我落了東西?”蘇好意有些奇怪,昨天她已經(jīng)把放在青蕪院的行李都收拾過來了,自己也清點了,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遺漏的。 “東西我拿回來了,在我屋里頭呢!你自己去看吧!我現(xiàn)在要去吃飯,你和我一同去還是讓我給你帶回來?”花芽問。 “我已經(jīng)吃過了?!碧K好意道:“你自己去吧!” 進了花芽的屋子,小豬難為水撒著歡兒跑過來,哼哼著在蘇好意腳邊蹭。 蘇好意一見它就笑了,蹲下來給它撓癢癢,抱歉道:“把你給落下了,真是對不住?。 ?/br> 不過難為水一點兒也不記仇,依舊親昵地跟蘇好意撒嬌。 等到花芽回來,蘇好意就告辭了。 難為水跟著她,一人一豬往丹鳳夫子的住處走。 經(jīng)過澤蘭溪的時候,蘇好意見王冬兒在溪邊站著,似乎要下水。 蘇好意便叫住她,上前問道:“冬兒師姐,你在這里做什么?” 王冬兒一見她就笑了,說:“我打這兒過,見一個鳥巢不知怎么就落在水里了,想把它撈上來放回樹上去。” 蘇好意往水里一看,果然見水中凸起的石頭邊卡著一只鳥窩,里頭有兩只小鳥嘰嘰喳喳的叫。 應(yīng)該是剛剛孵出來沒多久,身上的禿禿的。 “那大鳥應(yīng)該是捕食去了,回來不知怎么急呢,”蘇好意道:“jiejie別下水了,我下去吧?!?/br> “那就多謝你了?!蓖醵瑑焊屑さ匾恍?,這兩天正是她的小日子,她本來就有些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