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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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是見不到的,因為司馬蘭臺說西瓜性寒,非酷暑不宜食。 如今卻弄了這么大一個在屋里,蘇好意也問了,但無論是司馬蘭臺還是墨童都只說是拿來給她解渴的。 蘇好意信他倆個大西瓜! 不過她從來都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何況不是什么光彩事。 她已然知道司馬蘭臺憑一己之力單挑了松風嶺,也知道卓云心橫掃了青霄峰。 目前擂臺上正是越溪谷的人在守擂,只可惜她如今什么熱鬧也不想瞧。 這時,墨童又笑瞇瞇地端了兩碟果脯進來,是司馬蘭臺親手做的。 蘇好意很愛吃,但平時司馬蘭臺不許她多吃。 說吃太多甜食會傷心脈,對牙齒也不好。 如今她可以盡情吃了,可卻沒了胃口。 “蘇公子不到外頭去瞧瞧熱鬧嗎?”墨童陪著小心問:“說是那擂臺激烈著呢,換了多少撥人上去都不行?!?/br> “師兄沒上去嗎?”蘇好意呆著臉問。 “我們公子怎么能上去呢?”墨童笑了。 蘇好意點點頭不再說話了,繼續(xù)發(fā)呆。 墨童眨巴眨巴眼,趔趄著走出去了。 望著琥珀樣晶瑩的果脯,蘇好意又變得呆愣愣的,全然沒了往日的機靈勁兒。 大約是體內(nèi)余毒未清,神智還不是很清醒。 “不知道蘭臺師兄有沒有給卓師姐帶了果脯吃?!碧K好意的心思隨著香爐里縹緲的煙霧飛遠了。 她連忙晃了晃頭,心想人家兩個的事兒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真是咸吃蘿卜淡cao心。 本想找點事做,可又實在提不起精神,不知不覺的,心思又開始圍著司馬蘭臺和卓云心轉(zhuǎn):“要說這兩個人,的確堪稱一對璧人,實力也旗鼓相當。難怪有多少女子向司馬蘭臺示好,他都視若無睹。自己之前就有些疑心他的心早有所屬,如今看來是應驗了。那卓云心一走,司馬蘭臺豈不傷心?” “我怎么又……”窗外一聲鳥鳴,蘇好意忙把心緒收回來:“我如今真是有病了。” 蘇好意變得有些氣急敗壞,可她又無從發(fā)泄。 干脆把手里的西瓜一丟,蒙頭躺下睡大覺。 原本以為睡不著的,誰想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還睡了好久。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 知道這時候山上人最少,蘇好意決定出去散散心。 走到外間來一看,一個人也沒有。 司馬蘭臺沒回來,墨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蘇好意有些鬼祟地出了青蕪院,去了丹鳳夫子的住處。 看屋子的人應該也是出去吃飯了,并不在。 蘇好意有這里的鑰匙,自己開了門進去。 丹鳳夫子藏酒的地方她一清二楚,摸出來兩小壇梅花酒。 又從懷里摸出用紙包著的蜜餞來,邊吃邊喝,自得其樂。 也許是太久沒喝酒了,也許是心情不舒暢。 總之,一壇酒不知不覺就見了底。蘇好意晃了晃,有些不甘心地把空酒罐放到一邊,又摸過了另一壇。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fā)弄扁舟?!碧K好意干脆唱起了李青天平日里最愛吟唱的《行路難》。 給丹鳳夫子看管屋子的人從外頭進來嚇了一跳,屋里黑魆魆的,還彌漫著酒氣。 走近一點兒才看清是蘇好意,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八郎啊。你好些了嗎?怎么跑到這兒來喝酒來了?” 盡管有許多人看不慣蘇好意,可陳伯在丹鳳夫子身邊服侍了許多年,反倒挺喜歡蘇好意。 “陳伯,你回來啦!”蘇好意強睜醉眼,努力證明自己沒醉:“我不打擾你了,這就回去了。” “這黑燈瞎火的,你一個人可不成。等著,還是我把你送回去吧?!标惒娞K好意喝醉了,生怕她摔著。 蘇好意卻像所有喝醉的人一樣,嘴硬的不得了,死活也不讓陳伯送她。 一邊說一邊出門去了,而且還走的飛快,陳伯根本追不上。 此時正是農(nóng)歷十五,月光明晃晃地照著,蘇好意嘀咕一句:“這么亮,陳伯還說黑燈瞎火?!?/br> 又疑惑地四處看了看,嘀咕道:“怎么這么安靜,人都跑哪兒去了?” 按理來說,這樣可愛的明月夜正應該是男男女女相邀賞月,卿卿我我的好時機。 那些躁動的師兄們,怎肯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她不知道的是夫子們怕各處的弟子因為打擂的關(guān)系互相報復。索性要求眾人晚飯后都回各自的住處去,不準隨意走動。 蘇好意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時不時打個酒嗝。 晃蕩到亂紅碧波那里,酒勁徹底上來了,她自知不能再走。 又何況她白天睡多了,此時還不困。 又不想回青蕪院,不想見司馬蘭臺。 蘇好意慢吞吞爬到赤尋木粗大的樹干上,仰面躺了下來。 透過濃黑的樹干和殷紅的花朵去看天上的月亮。 “真是人間仙境啊!”蘇好意喟然長嘆。 水里一個月亮,天上一個月亮,天和水都是那樣清明,仿佛最純凈的璧琉璃。 赤尋木的花香氣很輕微,似有若無。 常常毫無征兆地落下,不待枯萎,亦毫不留戀,就那么大一朵訇然墮下。 蘇好意覺得這花不需要人惋惜,因為它也從不憐憫自己。 月華如銀霜,潑天灑下來,讓原本美麗的景色更加如夢似幻。 蘇好意心里生出無窮無盡的悵惘,她望著月亮,不知怎么忽然間就四大皆空了。 如果讓她此時此地死去,她也不會拒絕。 毫無痛苦地死去,就像睡著一樣。 腳步聲由遠及近,蘇好意雖然醉著,也聽得出是誰的腳步聲。 可她一動也不想動,不想司馬蘭臺找到她,不想和他說話。 可司馬蘭臺還是走了過來,蘇好意干脆閉起眼睛裝睡,畢竟裝睡的人更不容易被叫醒。 第352章 亂紅飛過一吻深 蘇好意裝睡,任司馬蘭臺走近。 如果換做以往,她沒有把握騙過司馬蘭臺。 可今天不一樣。 她喝了酒,而且還醉了。 應該可以蒙混過關(guān)。 在蘇好意的預計里司馬蘭臺要么叫醒自己,要么把自己抱回去。 而自己完全可以仗著酒勁兒裝傻充愣,有什么事且等到酒醒后再說吧。 其實說白了,如今的她不想搭理任何人,一句話也不想說。 赤尋木是斜橫著生長的,樹干粗壯卻并不高,從岸上一直伸到水潭上方,許多枝丫垂到水面,魚兒躍起來就能吃到那上面的花蕊。 蘇好意的頭枕在樹上,烏黑的發(fā)絲和漆黑的樹干融在一起,蜿蜒數(shù)丈長,上頭綴著灼灼紅花,讓她看上去活像赤尋樹精。 她整個人被月光的清暉照著,臉頰嬌脆如潭中月影,紅衣妖嬈,實在是一副精美的皮囊。 “八郎。”司馬蘭臺輕聲喚她。 蘇好意一動不動,她的呼吸輕穩(wěn)綿長,且酒氣很重,真的好像沉睡一樣。 司馬蘭臺沒再叫她了,蘇好意心中竊喜,看來是蒙混過關(guān)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司馬蘭臺便貼近了她,仿佛有些猶豫,有些遲疑,總之小心翼翼。 蘇好意閉著眼看不到,卻敏感地察覺到司馬蘭臺的呼吸拂在自己臉上。就像蝴蝶拍打翅膀帶起的風,弄得她臉頰癢癢的。 蘇好意執(zhí)意裝睡,連眼珠都不動一下。她以為司馬蘭臺是在查看自己醉成什么樣。 直到司馬蘭臺輕輕捧住她的臉,她都沒往別處想,尚且有些得意自己裝得像。 司馬蘭臺看著蘇好意的臉,眼中流露出毫不遮掩的熱切。 她醉了,醉得真可愛。 她就這么毫無防備地睡著,像一朵暗許人偷掐的花。 司馬蘭臺不禁忘情,低頭吻了下去。 隨著一吻下去,天地仿佛倒轉(zhuǎn),清風拂過,紅花簌簌墜落,蘇好意嚇得心跳都停了,全身的血汩汩倒流。 她正四大皆空呢,這人能不能六根清凈些?! 司馬蘭臺并未淺嘗輒止,他吻得很深。 蘇好意心里又羞又怕又后悔,她不該裝睡的,如今只能硬著頭皮裝下去,不然怎么收場?! 她從未見識過如此不依不饒的司馬蘭臺,他廝磨自己的唇瓣,吮吸自己的舌尖,甚至還咬人! 咬完了親,親完了咬,纏綿個沒完沒了。 蘇好意從最初的震驚漸漸緩過神來,開始分析起了原因。 “他只怕是前日試毒有余毒未清,所以腦子一時迷糊,把我認作了卓云心。”蘇好意心中如是想:“否則又怎么會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