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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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八郎,蘭臺如此信任你,你又怎么忍心讓他為你受盡牽連?”疏桐夫子打算從蘇好意這里攻破:“別忘了我之前的話,如果你真的有隱情,大可以說出來,我們也會盡力幫你?!?/br> “不必驚慌,不過是昏過去了?!笔柰┓蜃诱f著上前,要用銀針將蘇好意扎醒。 司馬蘭臺則像護(hù)雛的母雞一般,將蘇好意緊緊摟在懷里不讓別人靠近。 她此時的身體本就十分虛弱,又被眾人逼迫,一下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八郎!”司馬蘭臺忙回身托住她。 “既然青鸞師兄來了,就好好勸勸蘭臺吧!”泊云夫子道。 “呵呵,我這人就是不會勸人,”青鸞夫子說著走了進(jìn)來:“不過我請了一位會勸人的來?!?/br> “蘭臺!你真是令人失望!”泊云夫子心痛又惱怒:“真該叫青鸞夫子來看看他的得意門生,如今變成了什么樣子!” “泊云師兄找我?”門外響起青鸞夫子的聲音:“不知我那劣徒如何惹到你了?” “丹鳳師祖,您怎么來了?”泊云夫子連忙上前去攙扶。 屋里的三位夫子見了這位連忙行禮,這一位的身份可比他們高多了。 青鸞夫子還攙著另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夫子,一同走了進(jìn)來。 “怎么?我這把老骨頭就不興摻和摻和年輕人的事?”丹鳳夫子不讓他扶,坐下后說道:“我再不來,只怕你們就要把我的好徒兒給欺負(fù)死了?!?/br> “您的……徒兒?”眾人都傻了:“您不是已經(jīng)幾十年不收徒了嗎?” “你們這幫王八羔子管的夠?qū)挼模 钡P夫子罵起人來一點(diǎn)也不客氣:“我收徒弟難道還要跟你們稟報(bào)不成?” 第283章 老夫子破口大罵 丹鳳夫子用手中的拐杖敲著地?cái)?shù)落面前的幾個人:“我這幾十年都不管事了,懶得cao那份心。把仙源山交到你們這幫飯桶手上,越發(fā)鬧得烏煙瘴氣!出了人命遲遲處置不了,還不如回家去磨豆腐!一幫糊涂蟲!” “師祖息怒,實(shí)在是這件事?lián)渌访噪x,一時難以查清,況且蘭臺……”疏桐夫子忍不住出聲分辯,他們好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當(dāng)著小輩們的面被數(shù)落,臉上實(shí)在有些下不來。 卻不料馬上就被丹鳳夫子給打斷了:“放屁!有人安了心要害人,自然會把圈套做圓。你們這幫胡子半白的糊涂蟲,逮著個孩子使勁兒欺負(fù),簡直是其蠢如豬!連功疑惟重;罪疑惟輕這句話也忘了不成?!” 幾位夫子被罵的不敢抬頭,都垂手站在一邊。 “蘭臺小子,把我的好徒兒抱過來讓我看看?!钡P夫子道。 司馬蘭臺把蘇好意抱到丹鳳夫子跟前,夫子說他要看看蘇好意,其實(shí)他的眼睛是看不見的。 伸手給蘇好意號脈,說道:“這是中了子夜砂的毒,好在處置得還算得法。還有些余毒,待我開一副方子連著服幾天就無事了?!?/br> “多謝師祖公?!彼抉R蘭臺誠意道謝,有丹鳳夫子出面,別人就不敢再為難蘇好意了。 “你小子少跟我虛頭巴腦的,”丹鳳父子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你真心實(shí)意待我徒兒的份上,你也少不了挨罵。既把她領(lǐng)來,又護(hù)不周全!” “師祖,孫康的母親已經(jīng)來仙源山了,該如何跟她交代呢?”泊云小心問道。 “怎么交代?當(dāng)然是捉到真兇了,這難道也要我教嗎?”丹鳳夫子不耐煩:“喪子之痛當(dāng)然痛徹心扉,可也不能隨便拉人出去背鍋。她若不肯等,便去報(bào)官。仙源山不能為了維護(hù)名譽(yù)屈從,否則那名譽(yù)也落了下乘?!?/br> “可其他弟子都已經(jīng)查過了,并無可疑,只有蘇八郎不讓搜查?!笔柰┓蜃訜o奈地說。 “我且問你,這子夜砂是一般人能拿到手的嗎?就算是蘇八郎偷的,她大可以先放進(jìn)碗里,假裝別人投毒,好洗脫自己的嫌疑?!钡P夫子用拐杖敲著地說:“你們只是搜查弟子,有沒有搜查夫子呢?” “這……”泊云等人都愣了:“哪會有夫子害弟子呢?完全沒必要嘛。” “有沒有必要不是你們說出來的,”丹鳳夫子冷笑:“那玉菡萏雖然蘇八郎手上有,可別忘了考核弟子的夫子們手上也有。你們只看到蘇八郎出現(xiàn)在后山,難道別人就沒有去過那里嗎?沒人看見便是沒有嗎?” 幾句話就將幾個夫子問的啞口無言,他們只好退出去商量對策,沒有再為難蘇好意了。 等這些人都出去了,丹鳳夫子才笑呵呵的說:“猴兒精別再裝了,我早知道你醒了?!?/br> 蘇好意在司馬蘭臺懷里嘻嘻笑了幾聲,說道:“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老頑童?!?/br> 她現(xiàn)在雖然看不見,可聽聲音也能判斷出是誰。沒想到自己之前認(rèn)識的那個老頑童夫子在仙源山的輩分居然這么高。 “若不是我這個老頑童來救你,只怕你這會兒早被趕出去了?!钡P夫子一點(diǎn)兒也不生氣:“你呀,真是個惹禍精,我說怎么好幾天沒見你,原來差點(diǎn)兒被人當(dāng)成兇手?!?/br> “其實(shí)夫子們并沒有怎么逼迫我,”蘇好意實(shí)話實(shí)說:“這是如今孫師兄的母親來了,要盡快給人家一個交代?!?/br> “交代自然是要交代的,可不能找替罪羊,”丹鳳夫子搖搖頭說:“否則還算什么交代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無辜的?很多人都覺得我是兇手?!碧K好意問。 “我活了一百多歲,難道還看不準(zhǔn)個人嗎?”丹鳳夫子板起了臉:“你這小混球兒,少拿我尋開心!快快好起來,給我烤松雞吃!我這嘴都快淡出鳥來了。” “什么松雞?”青鸞夫子忍不住問:“師祖年紀(jì)大了,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 司馬蘭臺微微低著頭,裝作聽不懂。 蘇好意也趕緊拿話岔開:“如今我的眼睛也看不見了,師祖公叫教我怎么用拐杖吧!?!?/br> 等把丹鳳夫子和青鸞夫子送走之后,蘇好意無力地躺在床上。 好半天才問司馬蘭臺:“公子,你現(xiàn)在還相信我嗎?” 剛剛她死活不肯讓搜身,換成誰都會起疑心的吧。 雖然司馬蘭臺當(dāng)時極力維護(hù)她,也極有可能是因?yàn)楸Wo(hù)慣了,不想讓她為難而已。 “叫師兄,”司馬蘭臺糾正她:“你覺得我該懷疑你嗎?” “我覺得你是有理由懷疑的。”蘇好意側(cè)過頭不敢和司馬蘭臺對視,盡管她現(xiàn)在看不見。 “蘇八郎,”司馬蘭臺很少這么連名帶姓的稱呼蘇好意,除非他動氣了:“你覺得我尚且不如丹鳳夫子了解你嗎?” “我……”蘇好意語塞。 “倘若孫康是你推下山去的,你多半會主動承認(rèn)。退一萬步講,就算真有是事,你也會跟我說出實(shí)情。”司馬蘭臺緩和了口氣:“絕不會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抵賴?!?/br> 蘇好意必須得承認(rèn),司馬蘭臺是清楚自己人品的。 “怎么不說話了?”司馬蘭臺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 “我沒什么好說的了,”蘇好意小聲嘀咕道:“其實(shí)……唉,算了?!?/br> “怎么就算了?”司馬蘭臺揪著不放:“給我說清楚。” “其實(shí)也沒什么,”蘇好意知道司馬蘭臺的脾氣,要是不跟他說明白,他會一直問下去:“我想說,我原來打算這件事情處理完,我就離開仙源山,回京城去了。” “為什么?”司馬蘭臺心里一緊。 “我覺得我不適合在這里,”蘇好意的肩膀垮了下去:“我和這里的人格格不入,強(qiáng)行套近乎也不是長久之計(jì)。夫子們都把我視為害群之馬,何況孫師兄這件事總是一個疙瘩,只怕以后師兄弟們也是面和心不和。” “然后呢?”司馬蘭臺追問。 “然后經(jīng)過今天的事,我又決定不走了?!碧K好意笑了一下:“一來我沒害人,不需要心虛。二來有人那么信任我,你還有丹鳳夫子,我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呢?知我者,是我的知己。不知我者,又何必為他們傷神?” “你知道就好?!彼抉R蘭臺也笑了:“我已經(jīng)讓墨童拿著丹鳳父子開的藥方去抓藥了,先把身體養(yǎng)好,其他的事都不著急?!?/br> 第284章 何處尋覓花顏蹤 晨嵐羲和,清風(fēng)如絲。 鳥語花香中,又到了早課時候。 這一堂是花顏夫子的課,不已堂的弟子們都已經(jīng)坐定了,卻遲遲不見夫子來。 學(xué)堂里十七張桌子空出一張半,石勉頻頻回頭看向最后的那張空桌:“花蘭芮越發(fā)憊賴了,都這時候還不見人影?!?/br> 孫康和蘇好意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許多時,花芽今天也沒來,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長石,咱們兩個去請夫子吧!”黃汝竟站起來對牛壽說。 “我也正想著,”牛壽忙起身:“看看夫子是不是有事耽擱了?!?/br> “自勵,”賀天酬叫著石勉的字說:“咱們也去找找花芽吧!反正夫子還沒來?!?/br> 誰知黃牛二人到處也沒有找到花顏夫子,于是只好跑去稟報(bào)斷鴻夫子,恰好斷鴻夫子與疏桐泊云二位在一處,聽了都有些納罕:“可去住處找過?” “找過了,花顏夫子住處的門從外頭反鎖著?!秉S汝竟跑得一臉汗。 “花顏?zhàn)罱恢π┦裁?,常常不見人?!笔柰┓蜃拥溃骸霸摬粫窍律搅税桑俊?/br> “我們問過看守山門的人了,沒見花顏夫子下山去?!迸鄣溃骸昂螞r今天上午是花顏夫子的課,他如何會下山去?!?/br> “是啊,若他有事,自會找我們調(diào)換,不可能把弟子們丟下不管?!睌帏櫡蜃优c花顏共事多年,是了解他為人的。 正說著石勉和賀天酬也跑過來了,他們找遍了仙源山也沒看到花芽。 “多派人各處找。”疏桐夫子道:“這是怎么了,動不動就找不見人!” 因?yàn)閷O康的事,如今仙源山上山下山的路徑都看守得十分嚴(yán)格,若有人出入,必然是知道的??梢辉僭儐柨词氐娜耍颊f從昨天傍晚到今早并沒有人出入。 最后,眾人還是決定到花顏夫子的住處去。 的確如黃牛二人所言,花顏夫子住處的門是從外頭反鎖的,窗戶也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打開了?!辈丛品蜃邮谴笾魇?,他發(fā)話讓打開眾人也就不必?fù)?dān)心花顏夫子責(zé)怪。 將鎖撬開之后,門一打開,眾人便被嗆得直往后退。 屋子里散發(fā)出一股怪異的味道,說不出是香是臭,但特別的沖。 疏桐夫子便叫眾人將門窗全部打開,讓味道盡快散出來。 花顏夫子住處比較寬敞,進(jìn)門就是一架大屏風(fēng)。 繞過屏風(fēng)才能看到室內(nèi)的情形,只見屋子里一派凌亂,明顯有翻動的痕跡,像是遭了賊一樣。 花梨桌案上有一爐香已經(jīng)快燃盡了,那難聞的氣味便是從這里發(fā)出的。 只是那香爐眾人都沒見過,竟是一個夜叉形狀,通體漆黑,很是怕人。 “這是怎么了?好好看看花顏在不在屋子里?!辈丛品蜃影櫭?,眼前這情形不用多說,一定是出事了。 “夫子,這柜子里有人!”有人在柜子里發(fā)現(xiàn)了昏迷的花芽。 疏桐夫子伸手到他的鼻下探了探,是有氣的,便叫人將他救醒。 花芽的后腦腫起老大一個包,顯然是被什么鈍器打擊過。 “你可有見到花顏夫子嗎?”花芽剛睜開眼睛,疏桐夫子就問他:“你怎么會在這里?” 花芽雖然醒了,可一張嘴就嘔吐,根本說不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