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1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風(fēng)光霽月、暗戀微苦卻很甜、重生后小可憐躺贏了、岳玥玥的肆意人生(快穿) H、穿書七零年代當大嫂、在戀綜里成了互聯(lián)網(wǎng)嘴替、穿成破城知縣做開國女帝、夢華錄(NP)、感化白月光失敗后[穿書]、龍婿大丈夫
眾人一下就愣了,包括那大漢。 蘇好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虧這算卦的想的出來。 片刻后大漢醒過腔來,更加惱怒,整張臉都紫了,吼道:“你還戲弄我!” “我可不敢戲弄你,我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算卦先生使勁眨巴著他的兩只小眼睛辯解道:“我平時算的卦太多,有個把記不清的也正常。剛才你一說我才想起來了,我年初給自己占過一卦,今年八月要認個干爹才行,否則就有血光之災(zāi)。如此,咱們兩個的卦不就合起來了嗎?我說你有兒子命,可沒說是親兒子還是干兒子。我今年八月反正要認個干爹,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八月最后一天來了。如此一來,你有了兒子,我有了干爹,這可是姓何的嫁給姓鄭的——正合適!” “我去你媽的正合適!”那大漢徹底怒了,一拳懟在算卦先生的鼻子上,打得他鼻血長流。 不過那大漢也只打了這一拳就松開了手,氣呼呼地轉(zhuǎn)身去了。 眾人見沒熱鬧看了便轟的一聲散了,各自回家去吃飯。 蘇好意也待轉(zhuǎn)身,忽然從那邊跑過來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穿的破衣爛衫,渾身臟兮兮的,還赤著腳。 撞了蘇好意一下就跑了。 蘇好意只覺得腰帶一緊,低頭一看自己腰上系的小金龜不見了,于是便朝那孩子喊道:“站??!還我東西!” 嘴上說著就追了上去。 她一跑,墨童等人也都急忙跟了上去,生怕她有什么閃失。 那孩子在人群中鉆來鉆去,像一條泥鰍。光腳踏在青石板上,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蘇好意不是一般人,她跑起來是很快的,眼看就要追上那孩子了。 啪嘰一聲,那孩子被絆倒了,整個人摔了出去,結(jié)結(jié)實實拍在了地上。 絆倒那孩子的是個矮胖的中年人,看穿著打扮像是有些身份。 他走上前,一腳踏住孩子的背心,訓(xùn)斥道:“你這混賬東西!偷東西是要坐牢的!還不快給人家還回去!” 說著又轉(zhuǎn)過臉來,滿臉帶笑地向蘇好意道歉:“這位小公子,還請你不要怪罪!這孩子畢竟還小,不懂事!” 蘇好意不想惹麻煩,也客客氣氣地說:“我不追究,把東西還我就是了?!?/br> 那人從孩子手里奪過蘇好意的東西,雙手托著還了回來。 順勢搭訕道:“公子是從大都會來吧?瞧您這穿著談吐就不同一般。不知可要住店?小老兒家開的客棧干凈寬敞,價錢也公道?!?/br> 蘇好意早就看到自己站的是一處客棧門前,原來竟是這胖子開的。 “不必了,我們只是吃個飯就走?!碧K好意笑著拒絕。 “不知公子可要添置些衣裳?或是探望親戚要準備些禮物?這家綢緞莊也是小老兒的生意,新進的好貨,湖州來的?!迸肿有Σ[瞇地介紹道。 “多謝掌柜的想著,可惜在下暫時不需要?!碧K好意說著就走了。 那胖子的一張大臉頓時沒了笑意,低聲罵了句惡毒的話,轉(zhuǎn)身進了綢緞莊。 “那孩子怎么回事?”司馬蘭臺一直在遠處看著,等蘇好意回來了便問她。 “那胖子不是什么好人,”蘇好意冷笑一聲,低聲道:“那孩子和他應(yīng)該是一伙兒的,他見咱們像有錢人,就讓那孩子來偷我的東西。若是咱們追不上,我那小金龜便被他偷去了。他見我快要追上了,就另想了辦法裝好人。從那孩子手里搶過東西還給我,然后又想趁機賺我的錢。我若真進店去,必定將我當成冤大頭,狠狠敲上一筆?!?/br> 第214章 不如留下瞧熱鬧 胖老板進了屋,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把椅子壓得吱吱亂響。 不一會兒,那個偷東西的小孩子從后門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胖老板見了他就罵:“餓不死的狗雜種!你怎么不跑得再快些?!那個金龜足有三四兩重,抵得過幾十兩銀子!” 那孩子緊抿著嘴也不說話,好像是個啞巴。 “去!給我泡壺茶!”胖老板吩咐那孩子,就像在使喚阿貓阿狗一樣。 孩子拿過桌上的紫砂壺,慢吞吞地走到廚房。打開蓋子往里面吐了口口水,然后才拿起火爐上的開水倒了進去。 他的嘴角向下撇著,因為在努力憋著笑。 “狗雜碎!別在眼前礙事!”胖老板呵斥道:“今晚就要把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娘浸豬籠!免得給我們家丟臉!” 那孩子的臉刷地一下就變了,眼淚涌了出來。 “你要是敢當著我的面兒號喪,我就扒了你的皮!”胖老板抄起了一旁的藤條,那孩子本能地縮起了肩膀,可見平常沒少挨打。 “滾滾滾!”胖老板越發(fā)焦躁起來:“滾的越遠越好!” 男孩子一溜煙兒似的跑了,他沒跑遠,就去了后院的空屋。 那屋子又臟又亂,還有股相當難聞的氣味。 里頭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只大鐵籠子,里頭關(guān)著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 那女人骨瘦如柴,肚子卻很大。看見那孩子便沙啞著嗓子叫道:“安兒,安兒!過來,讓娘看看!” 那孩子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他背著光,女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好孩子,讓娘摸摸你!”那女人打疊起千百樣的慈愛呼喚著自己的孩子:“就讓娘摸摸你的手好不好?你看你都瘦了?!?/br> 那孩子不說話,又過了一會兒,忽然跑過去,飛快地往籠子里塞了個東西,轉(zhuǎn)身就跑了。 那是一個臟兮兮的饅頭,不知剩了多久,外殼已經(jīng)像石頭一樣硬了。 “安兒!安兒!”女人扯著脖子喊:“娘不是壞女人,娘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 可那孩子早已經(jīng)跑遠了,只有一只覓食的母雞恰好走到門前,伸長脖子朝里頭看了看,然后拍了拍翅膀,趴了下來。 蘇好意和司馬蘭臺在酒館里吃飯,掌柜的是個年輕寡婦。 他們兩個一進來,掌柜的眼睛就直了,這樣絕色的美男子她還是頭一次見,更何況一來就來了兩個。 把小二扒拉到一邊,女掌柜親自上陣。 “二位公子,一路勞頓了,不知想吃些什么?又或者累了想要歇歇,我們樓上也有地方。”女掌柜彎下腰,胳膊支在蘇好意他們桌上,露出一痕雪白的胸脯。 “秦二嫂,你們家什么時候也開客棧了?你不怕楊胖子找你的茬兒?”有相熟的客人在一旁打趣。 “今兒開的,”女掌柜瞪了那人一眼道:“快灌你的黃湯吧!” “大姐,我們不住店,吃了飯還要趕路呢?!碧K好意笑容可掬,神情隨和,把個女掌柜看得心旌搖蕩,魂不守舍。 “敢則你們是有什么急事不成?”女掌柜的試探著問:“再往前走,趕到天黑只怕也沒有住店的地方。還不如就在我們家歇了?!?/br> “我們的事雖然不十分要緊,可是繞路已經(jīng)耽擱了許多時間了?!碧K好意這人玲瓏乖滑,待人接物永遠是一團和氣,況且這位女掌柜也不過是撩撥撩撥他們,并沒有多大的惡意。 “瞧你這話說的,既然前面都耽擱了,也不差在這兒耽擱半天。”女掌柜不動聲色的把身子更靠近蘇好意一些:“跟你說吧,今晚可有熱鬧看。西街口綢緞莊家的大娘子今晚要被浸豬籠了!” “秦二嫂,你別美!你再這么下去早晚也得被浸豬籠!”之前那個人又插話進來。 “放你娘的屁!”女掌柜柳眉倒豎罵回去:“我堂堂正正,誰敢浸我的豬籠?” “話說起來,這人還真是沒法看透?!绷硪粡堊雷由系娜碎_了口,他說話慢條斯理的,看樣子像個賬房先生:“誰想楊家大娘子那樣的老實人居然會做出那等沒廉恥的事來?真是大街上走的是貞潔女,屋里藏的倒成了養(yǎng)漢精!” “咱們一條街上住著,還真沒見她跟誰有什么不對勁兒,”女掌柜嘆息道:“可惜最后受難的還是女人!那jian夫到現(xiàn)在也不出現(xiàn),楊大嫂卻要被浸豬籠了?!?/br> “那楊氏口口聲聲的喊冤枉,”又一個人含糊不清地說:“說不定這里頭真有隱情?!?/br> “你他媽快閉上那張臭嘴吧!”有人提醒他:“還沒挨夠揍是吧?” 原來這人就是蘇好意他們剛剛來到這里時被打的那個算卦先生,他的口鼻都被打腫了,門牙也被打掉一顆。 “我沒胡說,”算卦先生這次倒剛硬起來了:“那楊氏最是個安分守己的,她有兒子守著,有綢緞莊的進項,干嘛自己往死路上走呢?” “飽暖思**,你沒聽見過呀!”賬房先生用筷子敲著酒杯教訓(xùn)道:“她一個年輕婦道,人家不愁吃不愁穿,自然會想男人。再者說了,蔡神醫(yī)親自給她號的脈,說她有了身孕。咱們也都見過她的肚子的確大了,這總不是別人給她吹大的吧?” “沒錯兒,雖說捉j(luò)ian捉雙。楊氏雖然沒有被捉到j(luò)ian夫,可她肚子叫人搞大了,這可就抵賴不了了!”先前那個人連忙幫腔:“況且她口口聲聲不承認,這不明顯就是在包庇那個jian夫嘛!” “可我就是覺得不對勁兒,”算卦的嘟囔:“這里頭肯定有隱情?!?/br> “該不會你就是那個jian夫吧?”賬房先生壞笑著問:“那楊氏平時可沒少接濟你,我記得去年她還給你那瞎眼老娘做過一身棉衣呢!” “去你媽的,你才是jian夫呢!”算卦的直接把酒杯扔了過去。 “哎呦,你這是心虛了吧?!”賬房先生也不甘示弱:“我今天不打你個滿地找牙,就跟著你姓。! 蘇好意心下狐疑,忍不住抬眼去看司馬蘭臺。 對方的眉頭也微微攢著,顯然對這件事也有懷疑。 “公子,”蘇好意在桌下輕輕扯了扯司馬蘭臺的袖子:“要不咱們就留下來瞧瞧熱鬧?” 第215章 這個女人沒懷孕 樺嶺城的人今天的晚飯吃得比平常都要早,并且麻利地收拾完后便三三兩兩走到街上來。 他們要看楊家那位被沉塘,這可是多少年都遇不到的一場熱鬧,不看實在可惜。 人們對于不守婦道的女人向來好奇又厭惡,不但覺得她們有余辜,而且還非要用極其殘忍的法子處死她們才覺得解恨。 浸豬籠不是簡簡單單地把人裝進豬籠扔到水里,而是要幾次沉下水去再抬上來,讓里面的人多次嗆水窒息,最后再綁上石頭沉入水底。 楊家的大娘子被人從綢緞莊的后門抬了出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沒露面,她的肚子更大了。 眾人低聲議論著,像成群的蒼蠅在嗡嗡嗡。 酒館的女掌柜在人群中靜靜的看著她,沒像別人那樣交頭接耳,原本她和楊家大娘子還是蠻合得來的。 如今看著楊家大娘子披頭散發(fā)不人不鬼的樣子,她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把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給我抬到塘邊去!”楊胖子跳跶起來吼道:“真給我們楊家丟臉!” “求求你們,讓我再看一眼安兒吧!”楊家大娘子哭喊著,慌亂地四處望著,想要找到自己的兒子。 “你還有臉找他?!”楊胖子朝鐵籠狠狠地啐了一口:“你要真是為他著想,又何必偷人呢?!” “我冤枉!我沒有!”楊家大娘子哭著申辯:“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 此時蘇好意和司馬蘭臺也混在人群中,她留神細看楊家大娘子和楊胖子的神情舉止,覺得大娘子沒有撒謊。 倒是那個楊胖子,恨不得大娘子快點兒死了。 蘇好意雖然才見他兩面,卻已認定他是個貪財陰險的人。 那是不是他設(shè)計陷害的大娘子呢? 如果是,又該怎么樣還大娘子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