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死的前夫回來了(雙重生) 第81節(jié)
秦舒予聽見秦舒寧這么說,也不好意思自己出門去玩兒了,便哦了聲,又回自己院子看書去了。 看見秦舒寧真的回來之后,秦老爺半是開心半是擔(dān)憂,但見秦舒寧神色如常幫他一起理賬之后,秦老爺便什么都沒說。 秦舒寧如今大了,她有自己的主意了,他這個當(dāng)父親的,只用在身后支持她就好了。 之后,秦舒寧每日都很忙碌。 不是在府里理賬,就是跟著秦老爺出門應(yīng)酬,看秦老爺是如何同人談生意的,她日子過得忙碌而充實,便鮮少再想起上京的人和事了。 這天,秦老爺照舊在芙蓉樓與人談生意。 酒過三巡后,生意便已經(jīng)敲定了,接下來便是吹噓閑聊了,秦老爺同秦舒寧道:“回來這么久了,你也沒時間出來逛逛,左右這樁生意已經(jīng)談成了,你帶著金禾銀穗出去逛逛吧。” 秦舒寧應(yīng)了。 秦舒寧從芙蓉樓出來時,已是天色漸晚。 秦家的祖籍在平川,秦舒寧從小就是在平川長大的。一直到及笄后,因著她與徐展旌的婚事,秦老爺不放心她一個人嫁去上京,便將秦家搬遷至了上京。 在秦舒予他們眼里,他們只是四年沒回這里,但對秦舒寧而言,卻是十七年。 如今重回故里,這里的一景一物,都充斥著陌生的熟悉的感。 秦舒寧帶著金禾銀穗慢慢在街上逛著。 秦家是平川首富,再加上昔年秦舒寧尚未出閣時,十分喜歡上街,是以平川很多人都認(rèn)識她。一路行來,還有不少人同秦舒寧打招呼。 秦舒寧全都笑著應(yīng)了,直到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來:“這不是秦家大小姐嗎?” 秦舒寧腳步一頓,順著聲音看過去。 是一個膀肥腰圓的朱衣公子哥兒,看著秦舒寧的眼里,帶著猥瑣和不甘。 秦舒寧有點懵。 這誰啊?!她完全沒印象。 “秦大小姐不是嫁給徐將軍了嗎?怎么又回平川來了?” 那公子說完,他的隨從立馬接話:“公子,您是有所不知啊,開年徐將軍戰(zhàn)死的消息剛回上京,這秦小姐就迫不及待求了放妻書回了娘家,可誰曾想,沒過幾月,人家徐將軍又好好回來了,這不,他們一家在上京待不下去了,只好灰溜溜的回來了?!?/br> 這主仆倆一唱一和的,他們聲音又響亮,頓時行人紛紛都被吸引過來了。 秦舒寧皺了皺眉,還是在金禾的提醒下,才想起來,這是李家的少爺。 秦舒寧這才恍然。 李家和秦家不對付,且是生意上的死敵。 秦老爺回平川后,曾經(jīng)的許多生意伙伴又重新來找秦老爺合作,李家心氣不順,這才故意來找她的麻煩。 關(guān)于她和徐展旌的事,在上京沒少議論,如今聽到李公子這話,秦舒寧心下也沒多少情緒,只是日后他們要在秦川久居,她不能讓他們抹黑秦老爺?shù)穆曌u。 秦舒寧深吸一口氣,正要說話時,一個饅頭猛地飛過來,砸在李公子的頭上。 李公子正抱頭哎呦□□時,一道低沉的男聲驀的響起:“誰家的狗沒拴好,跑到街上亂吠來了?” 秦舒寧愣了下,下意識轉(zhuǎn)頭。 周遭的行人紛紛讓開。 一身玄衣的徐展旌,踩著夕陽的余暉,穿過人群,走到秦舒寧面前,徐展旌風(fēng)塵仆仆而來,唇角笑意蕩漾,他問:“一別半月,舒寧可有想我?” 這話當(dāng)著眾人面說,著實有些孟浪。 秦舒寧瞪了徐展旌一眼,沒說話。 被仆從扶起的李公子看到這一幕,立刻嚷嚷道:“好啊,秦舒寧,你果然是個不安于室的,我聽說徐將軍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拿了放妻書回娘家,是因為你有個jian夫,看來傳言果真屬實!你……” “jian夫?你在說我嗎?”徐展旌挑眉看向李公子。 李公子躲在仆從后,梗著脖子道:“不說你說誰!” 徐展旌低笑一聲。 他不急著解釋,而后勾住秦舒寧的手,看著她,聲音有些委屈:“舒寧,你真不考慮給我個名分嗎?你聽都有人喊我jian夫了呢!” 秦舒寧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 她沒好氣罵道:“徐展旌,你把舌頭捋直了給我好好說話!” 街上眾人:“!??!” 哎,這jian夫竟然是徐將軍! 第58章 平川不大, 徐展旌前腳在街上鬧了這么一出,消息轉(zhuǎn)瞬就傳開了。 秦老爺聽到這個消息,當(dāng)即辭別友人,匆匆回府了。 秦家大廳里燭火瑩瑩。 秦舒寧姐弟倆, 并徐展旌都在大廳里坐著。 秦舒予本以為, 徐展旌和秦舒寧之間鬧掰了, 心里一直十分擔(dān)心,眼下看見徐展旌來平川,秦舒寧對他又一如往昔的模樣,秦舒予心里那塊大石頭瞬間放下來了。 他一面殷勤給徐展旌遞茶,一面熱情道:“徐大哥, 你這次來平川, 可要好好待一陣子,我跟你說, 這個時節(jié),正是我們平川……” 話說到一半,外面突然響起重重的咳嗽聲。 秦舒予扭頭,就見秦老爺從外面進來。 徐展旌立刻站起來:“秦伯父?!?/br> “徐將軍不必多禮?!?/br> 閑聊幾句之后,秦老爺這才步入正題:“徐將軍怎么突然來平川了?” “不瞞秦伯父, 晚輩今日是來辭行的?!?/br> 徐展旌這話一出,秦家人三人頓時怔了下。 秦舒予最沉不住氣,他問:“辭行?徐大哥, 你不是來找……” 話說到一半,瞥見秦舒寧還在, 秦舒予立刻閉嘴了。 “北方韃靼來犯, 陛下點我率軍出征。” 徐展旌話音剛落, 就聽到哐當(dāng)一聲。 徐展旌側(cè)頭, 就見秦舒寧失手打翻了茶盞,茶水潑了她一袖子。 秦舒寧站起來道:“你們先聊,我去換身衣裳?!?/br> 說完便往外去了。 秦老爺父子倆眼神互相交換了一下。 他們并不知道,徐展旌同永璋帝之間的事,只當(dāng)秦舒寧是在擔(dān)心徐展旌此行出征。 秦舒予問:“那徐大哥,你什么時候出征?” 徐展旌收回視線:“明日便走?!?/br> 秦舒予啊了聲,滿臉驚訝:“這么急的嗎?” 徐展旌頷首。 永璋帝這道詔令下的很急,徐展旌匆匆點了兵之后,便打馬來了平川。 在走之前,他想見秦舒寧一面。 因為徐展旌明日便要領(lǐng)兵出征,今夜秦家這頓飯,既是為他接風(fēng)洗塵,亦是在為他餞行。 秦舒寧又換了件海棠紅的羅裙坐在席間。 她雖然面色如常,但秦老爺父子倆都察覺出她心緒不佳了,是以秦老爺父子倆都挑好聽的話說。秦舒予也端起酒盅,沖徐展旌道:“徐大哥,我敬你一杯,愿你在戰(zhàn)場上無往不勝,將韃靼人能一舉殲滅。到時候,你再來平川,我請你喝我們平川最好的梨花釀?!?/br> 徐展旌笑著應(yīng)了。 他舉杯同秦舒予碰了一下,而后一口飲盡。 因徐展旌明日要早起趕回上京,今夜便也無人勸酒,用過飯之后,秦老爺便讓人帶著徐展旌回客房歇下了。 秦舒予有些不放心秦舒寧。 只是還沒等他出言相勸,秦舒寧便已經(jīng)攜金禾銀穗走了。 秦舒予:“……” 冬夜清寒,廊下燈暈輕晃。 回了院子之后,秦舒寧便道:“你們都下去歇著吧?!?/br> 說完,自己便推門進去了。 “小……” 金禾欲追上去伺候秦舒寧,銀穗皺眉想了想,還是好心給她提了個醒:“徐將軍在屋內(nèi),你確定你要進去?” 金禾邁出去的腳,瞬間就收了回來。 門甫一關(guān)上,所有的光線就全被阻隔在屋外了。 秦舒寧懶得點燈,打算要往床邊走時,冷不丁有人從身后貼上來抱住她。秦舒寧差點嚇的驚叫出聲,身后的人先一步開口:“舒寧,是我?!?/br> 秦舒寧只覺心跳如擂。 她差點被徐展旌嚇?biāo)?,遂沒好氣道:“松手!” 徐展旌不松。 他從身后緊緊抱著秦舒寧,將腦袋擱在她的頸窩處,無賴似的蹭了蹭:“舒寧,我明日就要走了,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 說著,徐展旌抱著秦舒寧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他是真的舍不得她。 秦舒寧不說話,只伸手去掰徐展旌的手。 兩人之間,沉默的進行著一場拉鋸戰(zhàn)。過了好一會兒,徐展旌才放開秦舒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