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死的前夫回來了(雙重生) 第9節(jié)
當(dāng)初,為了能讓秦舒予來這里上學(xué),秦老爺費了很大的功夫。 現(xiàn)在秦舒予要是被逐出書院,秦老爺估計會打斷他的腿。 “山長……” 秦舒寧正要求山長,再給秦舒予一次機(jī)會時,一直沒說話的顧修昀,突然開口了。 “秦舒寧。” 顧修昀叫她。 秦舒寧無措看向顧修昀。 顧修昀眼珠漆黑,神色平靜:“你先去看舒予,我同山長談?!?/br> 從小到大,夫子都很喜歡顧修昀。 他同山長談,應(yīng)該比自己談好很多。 秦舒寧應(yīng)了,她去看秦舒予。 秦舒予待在自己的學(xué)舍里,聽見有人進(jìn)來,他只當(dāng)是同窗來勸他,便頭也不回道:“是他先說我姐的,讓我給他道歉,他想都不要想!” 無人答話。 秦舒予狐疑轉(zhuǎn)頭,瞳孔猛地一縮。 “姐!” 秦舒予從窗子上跳下來:“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就是爹來了?!?/br> 秦舒予:“……” “我讓你去道歉,你也不去?” 秦舒寧看著秦舒予。 秦舒予眼底閃過一抹掙扎。 旋即,他往凳子上一坐,背對著秦舒寧,悶悶道:“我不去?!?/br> 細(xì)聽聲音里還帶著委屈。 秦舒寧嘆了口氣。 秦舒予以為,秦舒寧會拿道理說服他,卻不想秦舒寧道:“好,那我們就不道歉?!?/br> 他們秦家人一貫護(hù)短。 秦舒予會為因為幾句話,為她出頭,她也不會讓他受委屈。 過了小半個時辰,顧修昀來了。 秦舒寧站起來,眼里帶著不安。 好在,顧修昀帶來的是個好消息:“山長讓舒予回家反思半個月,再回來上課?!?/br> 秦舒寧這才松了一口氣。 辭別山長后,他們帶著秦舒予回了秦家。 秦老爺已經(jīng)回來了,且也聽說了,秦舒予與同窗打架,差點被趕出書院的事。 原本秦老爺是要生氣的,可聽完緣由后,他一拍桌子,高聲道:“打得好!那種嘴欠的,多打幾頓就老實了。” 秦舒寧:“……” 直到夜里躺到床上時,秦舒寧才想起來,今日本該同顧修昀說,卻沒來得及說的話。 困意席卷而來。 秦舒寧想:算了,明日再說吧。 可到第二天,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小姐,不好了!” 第二天,秦舒寧剛醒,金禾就面色慌張跑進(jìn)來:“眼下坊間到處都在傳,說您綠了徐將軍?!?/br> 秦舒寧以病中垂死驚坐起的架勢坐起來。 什么玩意兒?! 昨天那一出之后,秦舒寧就知道要壞事。 可她怎么都沒想到,外面竟然能傳的這么離譜。 “而且,”金禾看了秦舒寧一眼,小聲道,“顧公子也來府里了。” 秦舒寧:“……” 顧修昀? 他來興師問罪啊! “小姐,您要去見顧公子么?” 見還是不見? 見吧,反正遲早都得面對。 梳洗過后,秦舒寧去了前廳。 秦老爺又沒在,只有顧修昀和秦舒予兩個人。 平?;顫婇_朗的秦舒予,現(xiàn)在像只鵪鶉一樣,站在顧修昀面前,恨不得把腦袋縮進(jìn)去。 這下秦舒寧確定了。 顧修昀真是來興師問罪的。 秦舒寧深吸一口氣,抬腳走進(jìn)去。 “上次我們一起去看宅子時,被人看見了。昨天在國公府時,有人又提起了這件事。剛好你讓侍女來找我,她們就知道,那天的人是你了。抱歉,是我連累你了。” 沒等顧修昀發(fā)難,秦舒寧便解釋了。 可說完之后,秦舒寧發(fā)現(xiàn),廳里坐著的兩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姐,其實……” 秦舒予剛開口,就被顧修昀打斷了。 顧修昀抬眸,擰眉問:“這就是你昨天不開心的原因?” 秦舒寧下意識反問:“這是重點嗎?” 顧修昀抿了抿唇,沒說話。 秦舒予聽不下去了。 他拽了拽秦舒寧的袖子,小聲道:“姐,顧大哥是來送帖子的?!?/br> “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br> 秦舒寧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氣:“嚇?biāo)牢伊恕!?/br> 顧修昀:“……” 不過話既然說到這兒了,秦舒寧索性又道:“你放心,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我會想辦法讓人壓下去,不會影響你仕途的。” 顧修昀半垂著眸子。 聞言,他漫不經(jīng)心道:“旁人言語,何須在意?!?/br> “哎,我還以為你會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呢!” 秦舒寧想活躍一下氣氛,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說完這話,前廳里更冷了,她只得干巴巴轉(zhuǎn)移話題:“什么帖子?” 秦舒予將帖子遞給秦舒寧。 帖子是顧修昀親自寫的。 他喬遷新居,于后日在新宅設(shè)宴,故來邀請秦家三人。 送完帖子得了答復(fù)后,顧修昀便告辭了。 只是出了秦家后,顧修昀站在日光下,盯著他的影子,兀自出了會兒神才走。 之后流言越傳越夸張。 傳到最后,竟然還有人說,秦舒寧和顧修昀早已珠胎暗結(jié),兩人眼下已經(jīng)開始議親了。 秦老爺聽到這些話時,氣的火冒三丈。 “這幫天殺的,還沒完沒了是不是?。?!” 最開始,秦老爺本打算,動用人脈將此事壓下去的。 可顧修昀說,這種事,百姓議論個三五日,自然就消停了。若動用人脈去壓,反倒顯得他們心虛似的。 秦老爺覺得有道理,便沒理會。 可誰曾想,這謠言竟然越傳越離譜。 “看來他們是吃太飽了!” 秦老爺一拍桌子,冷笑道:“來人,通知咱們商號,從今天起,糧油一律提價。謠言一日不止,咱們商號的糧油一日不降價。” 上京的糧油行,有大半是秦家的產(chǎn)業(yè)。 秦老爺完全有底氣說這話。 “爹爹爹,您消消氣,消消氣!” 秦舒寧聽到這個消息,忙讓人攔住傳話的小廝,親自來找秦老爺。 糧油乃民生根本,輕易不可兒戲。 秦老爺也是被氣暈了,在秦舒寧的勸說下,他意識到了不妥,便沒再提這茬,可他仍憤憤不平:“這事難不成就這么算啦?” 秦舒寧苦笑。 三人成虎,他們又失了先機(jī),現(xiàn)在再去解釋,只會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