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依舊在(重生)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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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數(shù)十雙眼睛盯著,季飛紹偏又搬出李懷序這座大山壓她。 明熙只得一字一頓道:“當然不麻煩,季大人也請吧?!?/br> 幾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離開,徒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人。 幾個姑娘家見帕子都要絞斷了的孫月顏,不免低語吐槽道:“她真的跟季大人交好?” “怎么感覺季大人對葉明熙更感興趣呢?” “不止是季大人!還有晉神醫(yī),和那個近來得了丞相賞識的劉小公子,看著都很喜歡葉二姑娘!” “還想裝柔弱呢,結(jié)果人家根本不領(lǐng)情啊?!?/br> 孫月顏聽見了幾人的竊竊私語,氣得殺人的心都有了。 狠狠瞪了她們一眼,咬牙回府去了。 葉明熙,你給我等著! 第75章 心病 雖說是明熙做局, 但最后一行人反倒是跟隨季飛紹去了汴京最大的酒樓。 這兒的包廂不比漁陽,是全封閉的,別說聽到外面的動靜, 就連窗都是幾乎鎖死的。 與其說是酒樓廂房,倒更像是密謀機密的議事廳。 明熙不自在極了,一直在搓著小指。 他們幾人也沒什么吃飯的心思,就隨意點了兩個菜,沒過多久就看見又一人推門而去。 李懷序比起初見時長得高大了不少。 那時在行宮別院時,許是年幼營養(yǎng)不良, 身子瘦弱的很, 個頭還不如葉明芷。 如今看著健壯了些, 但下彎的眼型依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吞。 他進來,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有這么多人, 瞥見了葉明芷, 眼睛又一下子亮了。 他巴巴地上前:“……姑娘。” 明熙見他這般, 瞬間心中警鈴大作, 她瞪圓了眼睛看了眼李懷序,又轉(zhuǎn)頭質(zhì)詢般地望著jiejie。 就像在說, 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要保持距離? 葉明芷學(xué)著她混不吝地聳了聳肩,并未說話。 桌上眾人一齊起身給李懷序行禮, 他慌忙擺手:“不必不必, 既然一起來吃飯, 那大家都是朋友, 就不用這么講究了。” 他順著季飛紹的指示走到主位,眼睛還一直緊巴巴地望著葉明芷的方向。 季飛紹瞇著眼, 輕咳了一聲。 他才稍稍紅了臉,問道:“今日季大人不是只約了我, 你這又是從哪張羅了這么些人?” 季飛紹淡笑著給他倒茶:“就是那個詩會啊,葉家兩位姑娘今日就在隔壁參加宴會,葉二姑娘與晉先生和劉小公子都是舊識,我想著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如就一起吃飯了。” 誰跟你是朋友? 雖心里這樣吐槽著,但明熙還是皮笑rou不笑地敷衍著。 李懷序這才望見明熙的樣子,哎了一聲:“meimei幾年不見,長得真是越發(fā)標志了。” “四殿下說笑了,”明熙垂眼喝了口茶,嫌苦又輕皺了眉,“殿下千金之軀,民女如何敢套殿下的近乎?!?/br> 聽她這么說,李懷序緊張地看了看她,又無措地看了眼葉明芷。 見心上人神色淡淡地喝茶,似乎并沒有要職責meimei大膽之言,他眼神有些暗淡。 沉默了許久才尷尬地笑了兩聲:“若是知道二位姑娘今日也在,那場詩會我也去了?!?/br> 他說完又覺得失禮,偷偷瞥了眼葉明芷的方向,見她沒有神情不滿,松了口氣,卻也不再說話。 本來就只有他在說,這一閉嘴,閉塞的廂房之中更是安靜。 明熙心中嘆氣,這算什么事兒啊?本想著同幾個好友敘敘舊,被季飛紹搞得,誰都不好說話。 她隱晦地瞪了季飛紹一眼,哪知這人感官就有那么靈敏,飛快地抬起眼,與她四目相對上了。 對上明熙那雙沒來得及收回去,滿是怒意的雙眼。 季飛紹愣了愣,后又滿眼笑意道:“二姑娘有什么想說的,不必在意我們二人。” 他這話說得體貼,明熙心里卻滿是不忿。 就你會裝好人,說就說。 于是真的就旁若無人地嘮起家常來。 她問劉澍:“你什么時候到的汴京?我記得也沒多久吧?!?/br> 劉澍點頭,他在汴京時舉止要有禮規(guī)矩多了,一點也看不出曾經(jīng)那個逍遙無拘少年的影子了。 他算了算:“也有幾月了,你不是還同大哥他們?yōu)槲覛g送了嗎,我出發(fā)后幾日就到了?!?/br> “我參加了科考中舉之后,名次沒有多好,我就沒跟家里人說,后來我的考卷被主考,當朝的翰林學(xué)士趙大人所賞識,將我?guī)г诹松磉吔虒?dǎo)?!?/br> 明熙大為震驚。 劉澍自小聰慧,她是知道的,在青鹿書院的時候,他總是因為貪玩不愿意寫功課,還逃課出去野釣。 但書院的先生們都不太苛責他,因為回回考試,他都能考出不錯的成績。 但她沒想到劉澍竟然會被趙大人賞識。 今年科舉的主考官,翰林院資歷最老的學(xué)士趙倫趙大人,是他爹幾次三番想巴結(jié)都巴結(jié)不上的老古板,真學(xué)士。 聽聞此人向來潑辣至極,雖有真才實學(xué)但與任何人都不對付。 這樣的人居然看上了劉澍,還將其帶在身邊輔導(dǎo)。 看來是真的喜愛他。 明熙雖心里震驚,但也由衷地為他高興:“看來你選對了路,來汴京闖一闖果然不一樣?!?/br> 劉澍聞言卻有些沉默,他猶豫道:“家里那……還好?” “好著呢,”明熙撐著臉讓他放心:“我走的時候大家都挺精神的,尤其是你姐,吃嘛嘛香?!?/br> “那玉杉呢?” 劉澍囁嚅半天,還是問出了口:“玉杉過得怎么樣?” 明熙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望得他如坐針氈。 “她好得很,跟在通判身邊做事,許多人都夸贊她?!?/br> 劉澍低眉垂眼,卻是笑著:“那就好……” 問完了他,明熙又看向一直安靜的晉修,面對他,明熙眉眼都溫和了些:“晉先生呢?在汴京一切可好?” 晉修已經(jīng)在吃菜了,挑著寡淡的菜葉吃著,乖巧的樣子像一只白兔。 他聞言抬頭,輕聲應(yīng)道:“嗯,一切安好?!?/br> “不過我倒沒想到,你會同小澍在一起呢?!?/br> 晉修望了望劉澍:“今日季大人提到他也會來,想到當初漁陽時我還前去看過他,就想著也跟著來敘敘舊。” “真的只是敘舊嗎?” 明熙不懷好意地挑眉笑道:“難道不是為了幫季大人的心上人診病的?” 明明是他二人正在敘舊,但許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季飛紹笑著插了進來:“不過只是普通朋友,二姑娘可別損人清譽?!?/br> 晉修也淡淡解釋:“我此前并不知這事,那人冒犯了你,往后我不再去看了?!?/br> 季飛紹也跟著道:“是啊,冒犯了二姑娘,等改日我必壓著孫姑娘登門道歉?!?/br> “可別?!?/br> 明熙冷笑著拒絕,倒不是因為她大度,孫月顏的道歉,她葉明熙受不起,也不愿受。 有季飛紹在,這頓飯終究是讓人倒胃口的,明熙也沒吃幾口,見幾人都停了筷子,就匆匆行禮退下。 幾人離去之前,晉修還喊住了她。 他湊到明熙面前,望了望身后沒人跟上來,慢吞吞道:“雖外面都傳我是住在季府的,但實際上我住在京城北邊的那座懷興客棧,往后你若是有事,可以直接去天字房找我?!?/br> 明熙有些訝異,與前世不一樣的事又出現(xiàn)了。 前世他被季飛紹帶回汴京后便一直以客人身份常住季府,后來明熙被關(guān)進春棠院,他也一直住在季府上,只是日日都往后宮跑。 以季飛紹強烈的控制欲,怎么會讓他一個人住在外面。 晉修只是淡淡地笑:“記住了?” 明熙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懵道:“……道了?!?/br> 她想不通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故,但總歸是有好處,晉修住在外面,往后她去找他也會方便許多。 本想著回京之后要與晉修少些聯(lián)系,但如今看,倒是沒什么關(guān)系了。 上了回府的馬車,明熙抓著葉明芷的手,嚴肅地問她:“四殿下是不是還一直在sao擾你???” 葉明芷靠在軟枕上,神色有些累了:“往后就算再不喜歡他,說話也該禮貌些,他畢竟是皇子。” 明熙皺眉:“我就是忍不了嘛!” 她湊近jiejie的臉:“阿姐,你不會喜歡他吧?” 葉明芷睜開眼,扭著她的臉甩開了:“累死了,我要睡一會,別煩我。” 見她沒否認,明熙一下子鬧開了。 “不可以!他不是什么好東西!別看他現(xiàn)在對你好,我知道他不是好人的!不可以喜歡他?!?/br> 葉明芷從來都不知道自己meimei究竟對四殿下哪來的這么大偏見,但她也看出來明熙不會想說。 她也就不問,閉上眼開始休息。 宴會之后又過了幾天,明熙在汴京的日子也開始慢慢平穩(wěn)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