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依舊在(重生)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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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熙沒有搭理他,程興走過來,雖拄著拐,但右腿到底是斷過一次,走起路來有些跛。 他氣焰極為囂張,好像官位已經(jīng)到他爹頭上了一樣,撞了擋路的品秋一下,這才進樓去了。 品秋被他撞,當即就要拔刀上前,明熙一把拉住了他,搖搖頭:“算了,跟這種人計較什么?!?/br> 她不想在今日多事,帶著品秋也跟著進樓。 若是在前兩天,聽了程興這番言論的她一定會驚慌失措。但慕箴昨晚特地跑來安慰了她,程興說的這些她昨晚想了一夜,已經(jīng)心如止水了。 進了金鴣樓,見大廳正中央擺了個大圓桌,想必一會兒義賣的東西都會陳列在這張桌上。 大廳中還有些零散的座位,但一般都是想著蹭熱鬧買些貨品的,真正角逐這場狩獵的商家大戶們,都在四面樓上的廂房之中。 廂房只開了扇對著大廳的窗戶,也就是說,坐在下方的客人看不見樓上的人,而坐的越高的人反而看得越清楚。 明熙跟著小二一路爬樓,幾乎到了頂層才停在了一處廂房門口。 她推門進去,見里頭寬敞的房間就坐著慕箴一人。 桌面滿滿登登都是點心和茶水,悠閑地就像是來郊游,不像來參加義賣的各家富商,各個神色凝重,恨不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見她來,慕箴朝她招了招手:“來?!?/br> 明熙在他對面落座,慕箴給她遞了個玉牌,她拿在手里看,跟上次他送給自己來吃飯的那塊很像。 “看中了什么就舉牌?!蹦襟鹫f道,“下面的人會看見的?!?/br> 她明白這是待會用來喊價的物件:“這么放心我?若是我看中的東西很貴,給你叫破產(chǎn)呢? 慕箴知道她又在拿自己開涮,于是也跟著笑笑:“那你可得悠著點,若真是太貴,只能把你押在這我自個回去討錢了?!?/br> “切。” 明熙沒再跟他多說,就算他讓自己隨便叫,她也不敢啊。 不考慮慕家財產(chǎn)的問題,總不能真給慕箴買了個官回去吧。 想到這,她緊張地挺直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下面的動作。 義賣會剛開始的時候,她看到一件又一件的奇珍異寶被擺上臺。 南海的珍珠瑪瑙,北朔的虎皮大氅,還有幾件見都沒見過的新奇玩意。 往往老板只是剛拿上來報了個名字,就聽得身旁三四個小廝望著閣樓,嘴里不停地報價。 剛開始,大家還試探性地一百兩一百兩地喊,見拉不開差距,竟是不用牌子,直接喊出報價。 即便是尋常一些的東西,都能隨意賣到上千兩的高價。 明熙只看了一會兒,便覺得口干舌燥。 她灌了自己一整杯茶,才從震驚中緩了出來。 “漁陽的富庶,果然還是我無法想象的?!?/br> 慕箴始終都捧著杯茶端坐著,一會望望明熙,一會看著下面被叫賣的珍寶。 好似一點兒沒被影響。 “咸寧回泉樹林中的九絲白鶴草三根,底價七百兩!” 明熙的動作一頓,她低頭望去,果真見臺上的錦盒中放著三根模樣綺麗的草,根莖通直,花葉綻開,就像白鶴亮翅般散著九根絲穗。 九絲白鶴草,她只聽晉修說起過,聽聞入藥調(diào)養(yǎng)身子有著奇佳的效果,但絕跡許久,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 前世晉修說這味藥治她身子最是好,找它找了許久也沒有找見。 如今竟然被公然擺上臺叫賣,還一賣就是三根! 明熙本不想多事,但錯過了可能就再也沒有了。 她看了這么久,知道加價都是一百兩起步,她盤算了下自己的小金庫,于是鄭重地對慕箴道:“我先喊,回頭我再把錢還你?!?/br> 慕箴只是笑著飲茶,并未言語。 她聽競爭的聲音已經(jīng)沒幾個,可能大家都沒聽過這個草藥,不以為然,價格最終喊到了二千三百兩。 這價格對明熙來說負擔有點重,但慕箴這樣好的人,她分期分個幾年湊湊也不是還不起。 于是明熙自信舉牌,二千三百兩,換三根世間難求的奇藥,值得! 沒曾想,樓下的小廝看見了她手中的玉牌,詭異地沉默了片刻。 而后聲音嘹亮地叫喊:“北109廂房,五萬兩!” 全場一瞬寂靜。 明熙一瞬間以為自己失聰了,或是失心瘋了。 樓下的小廝剛剛喊得多少? 五萬兩?! 明熙錯愕地驚在了原地,她這才看見樓下那些喊價的人,手中拿的都是木牌子。 只有自己手中的,是玉牌。 這才明白,木牌喊價是一百兩,玉牌直接就是五萬兩。 明熙瞬間有點崩潰了,五萬兩!她分期兩輩子都還不起! 慕箴見她這樣,倒是輕快地笑出了聲。 他對上明熙石化的臉,眼中笑意滿溢:“慢慢還,我不著急?!?/br> 明熙:……安陽侯葉府,要一夜破產(chǎn)了。 第42章 別怕 義賣容不得她后悔。 五萬兩的高價買三根草, 眾人都紛紛往他們的廂房看來,想看看是哪家的瘋子。 不認識的草藥拍到了天價,自然沒有人跟著明熙一起瘋, 沒人再往上喊。 沒過一會的功夫,底下的小廝便恭恭敬敬捧著錦盒上來,端正放在二人面前。 一句話都沒說便走了。 明熙掏錢的動作頓住,她望著慕箴:“不收錢嗎?” 慕箴此刻也好奇地捻起一根九絲白鶴草,正好奇地打量著:“等結束之后,賬單會一起送到慕府。” 他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賬單的問題, 只問她:“這是什么藥?” 明熙有些郁悶:“那五萬兩, 我慢慢還你好了, 我每月的月銀只有二百兩,每年大概能還你兩千兩?!?/br> 她掰著手指頭算, 如果自己足夠節(jié)衣縮食最快多久能還清這筆錢, 她很快就算明白, 眼睛里突然又有了光:“25年!” 明熙高興道:“我還以為這輩子還不清呢!25年就能還完啦!” 慕箴始終安靜, 帶著溫柔笑意地望著她:“所以,明熙還會跟我在一起25年?!?/br> 他點點頭:“聽上去挺不錯的。” 明熙有點不樂意, 她這邊緊張兮兮地分析,好像都能看見自己過得緊巴巴的小日子了, 怎么這人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一樣? “什么嘛, ”她撅起嘴, “就算不欠你錢, 我們以后各自娶妻嫁人,也不至于不聯(lián)系吧?說得我活像個負心漢, 把錢還清之后就與你斷交了一樣……” 明熙越說越小聲,因為她想起自己上輩子, 別說嫁人,只認識了季飛紹之后就確實把慕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后知后覺有些心虛。 而慕箴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意也淡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他又調(diào)整好心情,重新問她:“這是什么藥?” 明熙將葉子展開給他看:“九絲白鶴草,是絕跡了很久的一味仙草,據(jù)說是在很久之前,一位神仙的坐騎白鶴仙途徑人間,掉落了一支羽毛,羽毛洗禮人間風雨后,破土而出?!?/br> “羽毛演化為一棵草藥,有九支絲葉,展開的樣子就像是白鶴展翅,因而得名?!?/br> 這些都是上輩子的晉修告訴她的。 那時的她剛剛經(jīng)歷慕箴之死,與季飛紹大吵了一架,積郁在心,舊病復發(fā),躺在床上虛弱的好像活不到明天。 聞冬整日趴在自己床頭哭,就連自己都已經(jīng)開始偷偷寫遺書。 是晉修手捧著一本殘篇來到她床前,聲音又輕又慢地給她講了那個神話故事。 他將殘篇收起,清澈的雙眼望著她,說她還不會死。 只要他能找到九絲白鶴草,她就絕不會死。 第二天晉修便走了,只不過找了很久很久,直到明熙又能重新坐起,他也沒有找到。 晉修當然找不到。 因為明熙在他走的第二天就去翻看了那本殘篇,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故事和記錄。 她一直以為這些都是晉修當時編來哄她的,沒想到都是真的。 但是晉修口中記錄它藥性的醫(yī)藥殘篇,她也沒有看過:“藥性嘛,聽我朋友說,它能修補身體的不足,是調(diào)養(yǎng)的絕佳秘方。” 她想著拍下給慕箴用,但如今尚且只有晉修的這么一句話,她將錦盒蓋上,想著還是找找晉修提到的那本殘篇,或者還是等四年后去郴州找到晉修再說吧。 二人說話間,慕箴想到的那塊天山翠也被呈了上來。 難怪他想要呢,明熙看著那塊有她臉大的一塊石板,心內(nèi)感慨著。 玉石透著純粹的白,只有幾道青黑色花紋,透明度極高,隱隱能看到下面紅色的襯布。 確實挺漂亮的,但她還是問:“天山翠并不名貴,雖少有,但比它珍惜的玉石你也有許多,怎么就看上它了?” “天山翠其實準確來說,并不算玉石,”他沖著明熙眨眨眼,“它屬于石英巖玉,本質(zhì)是一種天山山脈附近開采出來的巖石,故而質(zhì)地極為的堅硬,但同時又擁有翡翠一般的透亮,綠色花紋也比艷麗的翡翠來得素雅。” 明熙腰上就有一塊翡翠的玉佩,她拎起來看了眼,確實覺得天山翠的顏色要好看些。 “既堅硬又美觀,我還蠻喜歡的?!?/br> 慕箴不耐煩競價,拿過明熙的玉牌就要舉。 見狀明熙驚慌失措地撲了過去,整個人掛在他手臂上,大驚失色:“你瘋啦!我已經(jīng)用你的名頭花了五萬兩,你這一舉,十萬兩的花銷,今日第一絕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