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依舊在(重生)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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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杉有多愛垂釣,她那天是看在眼里的。 有一個跟自己趣味相投的人,那得多快樂呀。 若是慕箴也喜歡挖蘑菇…… 明熙頓了頓,忽然詭異地感覺若是自己叫慕箴陪她一起挖,慕箴一定不會拒絕吧。 但是一想到慕箴那個每日連頭發(fā)絲都精致到位,上一次發(fā)病不過出了些汗便說衣著不整的人,她實在不敢想象陪著自己在樹林中蹲著,滿手污泥的模樣。 想著想著,明熙被自己逗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這一笑,將在場人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劉澈臉看著更紅了,也不知是不是風(fēng)吹的,說話都有些哆嗦:“你,在笑什么?” 明熙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她從隨身的包中掏出兩個木盒,“我還給你們準(zhǔn)備了禮物……呃?!?/br> 她看了眼劉澈,動作有些僵硬。 劉鳶將小包接過去:“沒事兒,他不會在意的?!?/br> 劉澈也含笑點點頭:“今日本就是我臨時跟過來看著我小妹的,別在意?!?/br> 拆看一看,給玉杉的是一枚精巧的浮漂,劉鳶的則是一把匕首。 兩樣?xùn)|西都是明熙跟著聞冬一起去精心挑選的,看她們二人的神情,便知她們肯定喜歡。 劉鳶摟著她的脖子:“小明熙!怎么這么貼心呀!” 羅玉杉將禮物收起,模樣認(rèn)真地抵著下顎思考:“看來今日得出點血了,咱們一會兒去金鴣樓吃螃蟹吧?” 見他們都同意,明熙笑著擺擺手:“不用啦,你們喜歡就好了?!?/br> “我初來漁陽,不懂這邊的規(guī)矩,你們待我好,我送個禮也是應(yīng)該的。” 玉杉笑了笑:“漁陽最大的規(guī)矩,那日已經(jīng)告訴你了呀?!?/br> 她戳戳明熙的臉:“讓自己開心?!?/br> 就在此時,隨著禮花的響聲,劉鳶吹了個口哨:“儀式開始了?!?/br> 晚霞漫天,月亮也隱隱透出光亮來,海水在潮汐的作用下潮漲潮落,每一次的潮汐帶來的海浪起伏,以及拍打間的壯烈聲響。 圍在海岸邊的居民,擺了長長的一道供奉桌,他們對著月亮,對著潮汐,對著供奉的祭桌開始跳舞,舞步熱烈而虔誠。 劉澈向她解釋道:“漁陽中秋,每到月出時都會拜月觀潮,對著月亮和澄海祭祀跳舞,祈福來年海航順利?!?/br> 漁陽財政的很大一部分,都是靠著港口通商,中秋拜月祈福,再合理不過。 這些儀式每年都有,他們都有些看膩了,但明熙卻看得津津有味,眼睛發(fā)亮。 這些都是汴京沒有,她從未看到的。 眼前的景色壯觀又愜意,讓她看得有些陶醉。 劉鳶卻砸吧著嘴覺得沒勁:“不去金鴣樓吃螃蟹,不如在這喝些酒吧?” 啊? 明熙有些傻眼,她們不過十一二歲,能喝酒? 劉澈皺眉,抬手去攔起身的劉鳶:“你像話些,葉姑娘在這呢?!?/br> “啊,明熙,”劉鳶也有些傻眼了,“你不會連酒也不會喝吧?!?/br> “你們汴京的姑娘,都這么乖巧的嘛?” 劉鳶實在想喝,明熙也跟著拉她:“不要去了,要是喝醉了回府很麻煩的?!?/br> “沒關(guān)系,我們酒量都很好的,你要是害怕喝醉,待會我們送你回去就是了?!?/br> 明熙有些哭笑不得,主要是一會兒還得見慕箴,喝醉了像什么樣? 他們這邊拉扯的動作大了些,引得坐在附近的人看來。 “嘭、” 一個酒杯摔了過來。 酒漬甩的滿地都是。 明熙有些被嚇到,渾身瑟縮了下。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劉澈兄妹兩動作極快地將她擋在身后。 “程興,你瘋了?” 劉鳶厭惡地皺眉:“耍酒瘋滾一邊去!” “不是要酒嘛?我送你們些。” 隨著說話聲音的走近,一股濃烈的酒氣傳來,明熙有些不適地皺眉,抬眼從劉鳶的肩膀看了過去。 一張醉的通紅浮腫的臉,只怕早已神志不清,雙眼被臉上的rou擠得只剩兩道縫,此刻正巴巴地望著明熙這邊。 見與她對視上,露出一副□□來。 “美人兒,來陪我喝一杯呀?!?/br> 被喚作的男孩年歲與他們差不多大,但模樣實在磕磣,此刻紅著一張大臉,愈發(fā)顯得嚇人。 葉明熙有些被嚇到,縮在劉鳶身后,沒敢說話。 “嘖?!?/br> 見她不出來反倒躲得更深,上前兩步就要來抓她。 劉澈一把死死鉗住他的手,表情難看的要命:“你這是吃了多少酒,敢在大庭廣眾下sao擾姑娘,滾!” 一把甩開他的手:“媽的劉澈你拽什么,一個窮知府家的也配在我面前說話!你知道你爹前兩日還到我家來,嗝、到我家來拜訪嘛?!?/br> “若是沒有程家,漁陽早,早就倒了!你爹在我面前都得低三下四的,你在這對本公子狗叫什么?!” 劉澈面色鐵青,咬牙切齒:“你……” 不去理會他,自顧自掙脫開劉澈的手,往明熙的方向湊近。 “好漂亮的小娘子,之前怎么沒見過?”色瞇瞇地來回掃視著明熙,聲音越發(fā)飄揚(yáng),“你不認(rèn)識我吧,我是這漁陽第一海商之子,全漁陽六,六七成的海運都是我家的生意?!?/br> 他醉醺醺地不住朝明熙靠近:“跟了小爺我,保管你在漁陽,吃香喝辣,橫行霸道!” 望了眼窗戶:“坐這擠吧……跟小爺我走,爺帶你去頂層看?!?/br> “不好了公子!”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跑上來,擦著汗道:“掌柜的說今日頂層早便被人提前定下了……” 惱羞成怒:“你沒跟他說我是誰嗎?!” 小廝有些尷尬:“說、說了,但是那……人是……” “明熙?!?/br> 一道朗潤的嗓音適時響起,穿過嘈雜的人群,精確地落在明熙耳中。 她頓住,又很快抬起頭望去。 慕箴站在樓梯口,倚靠著走廊的燭火,衣著華貴,大氅上滿是奢華的刺繡,頸邊的狐毛將他的面容襯托的愈發(fā)俊美。 不過幾日不見,他又清瘦了些,下顎的線條像一把鋒利的刀。 勾環(huán)佩玉,束發(fā)戴冠,鬢邊的發(fā)尾還墜著一顆閃亮的綠寶石。 在眾人面前,便不像與明熙單獨在一起時那般溫和,此時的他整個人都散著一股子的散漫矜貴。 他像是看不到中間在耍酒瘋的男人,也看不到滿堂打量的眾人,一雙眼眸只望著明熙,從大氅下伸出修長指節(jié),遙遙喊她:“到我這兒來,明熙。” 第31章 喝酒 一時之間, 滿座寂靜。 與方才的程興鬧事時不同,此刻人人屏息不語,慕家與程家同為漁陽鼎盛家族, 但慕箴就是有一種氣場,能讓周遭人都默契地安靜下來。 程興此刻再喝醉也有些清醒了,他怒瞪著來人,咬牙切齒:“慕箴……” 葉明熙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起身朝他的方向跑去。 多日不見,思念之情就像遇水的棉花般膨脹, 撐得她心內(nèi)沉甸甸的欣喜。 慕家先前在漁陽, 事事都壓程家一頭, 后來好不容易得勢舉家遷居汴京,這漁陽才算他程家一家獨大。 程興為程家獨子, 養(yǎng)得跋扈無比, 整日吃喝玩樂, 看中的美人就要帶回家玩弄。 在漁陽, 誰不知道程家?對他程興,誰不捧著怕著? 被劉澈那廝落了面子也就罷了, 一個不知名姓的賤婢也敢這樣瞧不起他。 自己三番四次邀約不理不睬,那姓慕的喊了兩聲便巴巴地跑上前。 程興一身的火氣, 盡數(shù)撒到了明熙身上。 他又奪了身旁人的酒杯, 就要往明熙身上砸去。 “??!” 明熙眼見那杯子就要砸到自己, 害怕地閉上了眼。 下一刻, 便落入一個溫暖帶著沉雅木香的懷抱當(dāng)中。 慕箴用大氅將她整個人包在懷中,眉眼一凜, 抱著她原地轉(zhuǎn)了半圈,酒杯砸在他后背, 又落在了地上。 程興三兩步上前,就要去抓明熙出來:“你個賤人……” 還沒碰到慕箴,不知從何處伸出一只手,像鐵鉗一般死死錮住他,程興回頭,對上懷生那雙帶著冷笑的眼睛。 “你……” 啪、 懷生一手抓著他,一手狠狠打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