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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重活一回,總要做些不同尋常的事兒。 孔嬤嬤是內(nèi)宅的人,一應(yīng)接風(fēng)、安置都是王氏cao心,而盛老太太與孔嬤嬤是故交,執(zhí)意留了她住在壽安堂旁邊的院子。盛紘雖未出面,卻也在背后提醒了大娘子,叫她不可怠慢,更要督促華蘭幾個好生學(xué)習(xí)尤其是如蘭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向來不端正,需耳提面命著。 說起來盛紘到這個世界也一年多了,因著先前就在府里請過女先生,幾個姑娘的行為舉止都是有些功底在的,不說個個溫婉端莊,可也是言語得體,落落大方。 況且,孔嬤嬤主要就是給姑娘們提點一下頂層貴族與盛家這種中層宦官人家的禮數(shù)迥異,自然不可能事無巨細(xì)一一教習(xí)。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各人能學(xué)到什么,總還是靠自己領(lǐng)悟。 同樣在學(xué)習(xí)的還有盛紘自己畢竟,他有朝一日是要回京城的,便時常趁著與孔嬤嬤討教京城故事,將京中權(quán)宦貴胄的復(fù)雜隱秘問了些許,暗暗記在心中。便是如此,過了十來日悠閑寧靜的平和時光。 但盛紘忽略了一個人四姑娘盛墨蘭,這讓他事后曾多次自責(zé)。雖說沒有了林姨娘的諄諄教誨,雖說有盛老太太的思想教育,墨蘭這□□年的人生養(yǎng)成的要強性情一時半會兒是難以改變的。 所以,孔嬤嬤課上的那一出笑話還是鬧了。盛紘與王氏被請去葳蕤軒的時候,早已是日落西山,過了晚膳的正點了。四個女孩都站在下首,縮手縮腳戰(zhàn)戰(zhàn)兢兢。王氏擔(dān)心兩個女兒,難免多看了幾眼,只是萬不敢多言。 待兩人坐定,孔嬤嬤手下的丫鬟們便屏退了里里外外的丫鬟婆子,緊閉門戶,防止外泄私密,讓下人恥笑了去。布置妥當(dāng),孔嬤嬤方才說了幾句場面上的客套話,再讓小丫頭把吵架事件原原本本地復(fù)述了一遍。 幾位姑娘聽見了,華蘭到底年長,尚且端然而立等待訓(xùn)示;墨蘭猶自掛著淚痕,梨花一枝春帶雨;如蘭是犟著不服氣,只還不算太外露,可見先前的女先生著實費心了;明蘭自不必說,她那神情一大半是無辜,實力詮釋什么叫吃瓜群眾也背鍋其實這也不怪她。論在這個年代的生活能力,初入社會一身正氣的姚依依哪里比得上在黑暗深淵里摸爬滾打的林風(fēng)。 等那丫頭說完,盛紘歉然地看了眼孔嬤嬤,未知喜怒的目光便一一掃過幾個女兒,薄唇微翕,只說了四個字,聲調(diào)是直線一般的扁平無波:跪下聽訓(xùn)。 女孩兒們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只明蘭看出了盛紘的意思,眨了眨眼,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疼得兩眼一抹黑差點兒沒暈過去,其他幾個聞聲也緊隨其后。還是孔嬤嬤揚了揚手,道:天冷地寒,別把姑娘們的膝蓋凍著了。叫丫鬟拿出四個錦緞厚絨的蒲團并排放在地上,四人又起來一字排開地重新跪下,其間,孔嬤嬤還不厭其煩地糾正了一下明蘭的下跪姿勢。 見人都跪好了,盛紘輕輕敲了敲案幾,慢條斯理道:想來你們對這丫鬟所說并無異議。萬事尋其源,那我便一一來問:墨蘭,此事因源,本是如蘭說你處處搶著華蘭的頭,拖累了華蘭學(xué)規(guī)矩,你可認(rèn)錯? 見盛紘并未一味責(zé)罵,而是有理有據(jù)地殷殷問詢,孔嬤嬤便想起先前盛老太太的話,倒不由得將這盛紘多看了兩眼,心想這位當(dāng)家老爺似乎并不是那只懂官場鉆營、不通庶務(wù)之人,遂先不多嘴,待要看看盛紘要如何處置問責(zé)。 而那墨蘭一直被禁管在老太太處,早已許久不見盛紘的面,只當(dāng)他還是心疼自己的那個爹,于是哀哀凄凄道:都是我不懂事,我原想著孔嬤嬤難得來,想要多學(xué)些東西,給爹爹爭光,給家人長臉面,沒想竟惹得jiejiemeimei不快,都是我的錯 華蘭一聽這話便本能地覺得不安,雖說盛紘發(fā)落了林姨娘,可記憶之中,盛紘是難以招架墨蘭這個做派的。王氏更心內(nèi)痛恨,不禁悄悄去看盛紘的神色。 盛紘卻也不慌不忙,輕輕笑道:墨蘭,你一向是個聰明的孩子,說話處事周全,若非是你提醒,為父倒都不知道,我盛家門庭已經(jīng)墮落到要靠你來增光長臉了。 此言一出,墨蘭當(dāng)即停住了哭泣,睜圓了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盛紘,咬唇不語。 墨蘭,你是不服?盛紘若無其事,繼續(xù)道:你怕是忘了,你大jiejie是盛家長女,即將嫁入伯爵府,那是什么所在?若是因為你今日所謂的增光長臉而耽誤了你大jiejie的規(guī)矩,她在伯爵府失了臉面,那不光是咱們盛家面上無光,外頭也會認(rèn)為盛家女兒不知禮數(shù)。墨蘭,你今年七歲,本不是說此事的時候,但你自己該心中有數(shù),若是盛家女兒顏面掃地,你來日議親,不說高攀伯爵府這樣的人家,便是尋個普通舉子,亦絕非易事。 墨蘭聞言,纖瘦的身體微微瑟縮,垂首不敢再看盛紘。是,她還小,許多事都不明白,譬如盛紘突如其來的陌生,譬如林姨娘如今的處境??伤猩娴谋灸?,這個本能讓墨蘭保持了緘默,默默聽教,至于這些話能不能入了她的心,盛紘不得而知。 墨蘭,你在府中的吃穿用度已與嫡女無益,我甚至格外優(yōu)待,誰知你反而處處以庶女身份來說嘴,意欲得到更多。過去,我總是心疼你,卻忽視了華蘭如蘭的心思,以至于姐妹失和。為父委屈了華蘭幾個,又偏移了你的性情,養(yǎng)不教,父之過,我是該自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