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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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漠瞥了眼崔仲仁,朝著人側(cè)了側(cè)頭,示意人跟著自己走。 崔仲仁剛才逞一時口快,現(xiàn)在意識到了問題。他能屈能伸,撐著朝著蘇千軼拱手告別:下回見。就此跟著走。 三個大男人,蘇漠帶著崔仲仁直接翻墻,從里到外,很快消失在蘇千軼眼前。商景明意圖翻墻,卻沒真的隨著蘇漠翻過去。 他在墻下轉(zhuǎn)過身來,對上蘇千軼:千軼,我看著你回去。 蘇千軼微愣。 夜晚景色朦朧,要不是墻外帶著輕微響動,面前商景明還在,蘇千軼會以為一切是一場夢。 商景明低聲笑了聲:上回走得倉促,只想著不樂意只能看著你背影。忘記了比起我,你更不喜歡看人背影。 他在東宮時,早出晚歸。蘇千軼送他,等他,一日復(fù)一日。他離開后,蘇千軼寂寥守他,一年冷過一年。他們曾經(jīng)相守,往后依舊能相守。 蘇千軼心從剛才起,一直起伏難安,到此刻恍若被手撫平。這些天腦中各種思緒煩惱,在這人面前好像都輕飄飄不值一提。 蘇千軼試探性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她回過頭看過去,堂堂太子還站在墻下,靜靜等她走遠(yuǎn)。 他沒有拿出太子的架子,在她受傷當(dāng)晚就來見他。 他隨手塞來暖手爐,被誤認(rèn)別人也沒有過度惱怒。 他再次見面,見她情感混亂,身邊男子或許不止一人,想的還是上回走得倉促,忘記顧慮她的心思。 再次重想前幾次碰面是太子的那點(diǎn)點(diǎn)情緒。怕是無論消沉陰晦,都是因她受了傷。又或者可能,是因沒能讓帝王同意他們的婚事。 怎么會有這樣的太子? 蘇千軼轉(zhuǎn)過身,不敢直面商景明。 不行。她定要早早想起事情,定要將其余亂七八糟的情感全弄個明白。他已如此,她怎能辜負(fù)。 第24章 商景明目送蘇千軼回房, 剛一轉(zhuǎn)身,就見墻頭再次出現(xiàn)的蘇漠。 堂堂蘇小侯爺,戰(zhàn)場上年輕的殺神, 如今冷冷盯著人:殿下,半年不見,實在讓人刮目相看。會玩手段, 爬個墻竟刻意最后一個才走。 商景明仰頭,用深邃黑眸注視上方的蘇小侯爺:人若是一直不變,會死。死在一杯毒酒之下, 死在帝位爭奪的傾軋之下。 蘇漠:你再不出來, 也會死。 商景明知道蘇漠沒懂他真正的意思, 笑了聲:這就出來。 三人全撤出蘇宅,兩人上馬車,一人上馬。 蘇漠問爾東:還迷路?再迷路就讓你去跟金吾衛(wèi)巡邏,每天用腳丈量京城。 爾東厚著臉皮:小的忽得記住了路。勞煩小侯爺掛心。 商景明探頭問蘇漠:那你還夜半巡查?可別撞在金吾衛(wèi)手里,下回早朝被拉出來說教。 蘇漠對太子這話,淡然只給了他一個騎馬背影。蘇千軼已去睡,商景明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去打擾人。再留下來, 反而他自己說不清。 商景明見人騎馬走遠(yuǎn), 吩咐爾東:走了。先將崔大人送回家。 爾東應(yīng)聲。 蘇宅。 蘇千軼回到屋里, 進(jìn)入被褥中。 被中微涼,反而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guntang。如此一冷,她人很快靜下來。她腦袋上隱隱有些觸感, 不疼也不算癢, 只是有觸感。 她躺著好一會兒, 慢慢把剛才的事徹底整理清了。 太子上回被她誤認(rèn),與其解釋半天, 不如崔大人帶來。蘇小侯爺剛好回京,想來看她。雙方一道晚上出行,恰好在外頭撞上,于是一起翻了墻。 他們應(yīng)當(dāng)心中并不虛。不是為了別的什么,全是為了看她的傷是否嚴(yán)重,看她是否能記得一些事情。崔大人跟著太子一同來,內(nèi)心是不樂意的,只是不夠堅定。他內(nèi)心該也有私心,想著來看一眼也好。 年少者,沒那么多陰謀詭計,沒那么多心思深沉,多感情用事。 蘇千軼將手背貼在臉上。人靜下來,身上還沒徹底退熱。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發(fā)燙。是剛才焦躁過度,又被三人突然到訪給驚到?總不能是因為太子最后那些話吧。 她睜著眼,被這么一鬧后更加沒有半點(diǎn)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窗戶門微開。輕巧的落地聲傳來。蘇千軼看向窗戶,內(nèi)心驚到:太子?太子今天已來過,竟還打算再來一次? 她從床上探起半個身子。 她幾乎看不清來人的臉。夜實在深沉了些,他背著窗外光亮,僅有寬松衣衫彰顯不同身份。 小姐,晚上涼,病著就別起身了。這人很快靠近到床邊,伸手輕易壓在蘇千軼肩上,將人壓回到床上。全然陌生的嗓音。 他壓她肩頭的同時,又抵住了她的肩。頭沒有被傷到一點(diǎn),落在柔軟枕上。 如此這般,蘇千軼才看清人長相和穿著。 這人睫毛纖長,眉眼精巧,唇珠飽滿。他帶著英氣,又有著一絲病弱,長發(fā)慵懶簡單束在腦后,衣袍月白寬松舒展。如同夜中幽魂,飄飄來,等下該飄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