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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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起相遇:我們第一次相遇,是我跟著宗室里的人去參加賞花宴。與宴的全是女子。老夫人沒出來,是柳夫人帶著你出席。當時賞花宴,設(shè)宴的夫人帶著眾人一起玩飛花令。 飛花令?蘇千軼下意識接話,背詩? 徐祖月:對??杀城叭说脑娫~,可以自己創(chuàng)作一首新的詩詞。每一句里必須要有花字。第一個人第一個字帶花,第二個人第二個字帶花,以此下去,輪流到最后,看誰獲勝。 郭妙華在邊上解釋:飛花令算行酒令。一般輸?shù)娜诵枰嬕槐啤E訁⑴c的賞花宴,酒不烈。一杯輕松。但想要獲勝就很難。因為不能重復(fù),而且太過相似,旁人不認可也不算。 徐祖月笑起來:是。那一次,第一雖說不是你,但足夠令人印象深刻。不少人是背詩。你不一樣,你是自創(chuàng)。好似天下詩詞難不住你一樣。每一句都相當漂亮。 有不少人認為她年紀小,不為難她。 花前月下情未央,紅顏笑靨映容光。 菊花傲霜秋意濃,金黃一片染花容。 稚嫩嗓音,規(guī)矩面容,一字一頓尚未豆蔻的女郎,任由誰都挪不開眼光。 她徐祖月同樣的年紀,背不出多少前人詩詞,輪到她時,磕磕絆絆憋出一句:海棠點點春意濃,蜜蜂嗡嗡采花忙。 實在幼稚,上不了臺面。眾人戲謔調(diào)侃:小月牙這句不行啊。 嫩了一些。 要是這也能過,哪怕是隨便說一句都能過。 哪怕時隔多年,徐祖月還能繪聲繪色把當初那些人的話轉(zhuǎn)述出來。她語氣里帶著三分調(diào)侃,三分嘲笑,以及微妙的竊喜:還好不是每一個孩子都像蘇千軼一樣。還是喝酒吧。 蘇千軼聽得心頭冒火,強壓下:然后? 郭妙華把椅子往后靠著,讓兩條腿凳騰空。她洋洋自得:當然是我站了出來。問他們,這句是重復(fù)了,還是說相似了?都沒有,憑什么不行! 徐祖月學著那些人的話:你這樣早早淘汰的,確實不懂。連這種句子都說不出。 郭妙華揚了揚下巴:然后我就把這人打了。 蘇千軼沉默片刻,抓到重點:所以說,我沒有拿到第一,是因為沒進行下去? 對。郭妙華笑了聲,混亂之后,我被帶走了。后面我聽說你不樂意繼續(xù)參加了,和柳夫人先行告退。 徐祖月調(diào)了坐姿,恪守本分,又平穩(wěn)直敘:既然沒公平可言,又出了鬧劇,再比下去沒有意思。不論賞花還是飛花令,要的是同樂。 說完,她和郭妙華一樣笑起來。她們兩個笑容不一樣。比起郭妙華帶著隨性灑脫的笑意,徐祖月的笑容帶著旁觀者戲謔。好似看當年的她們,認為很有意思。 蘇千軼跟著笑。她的笑則是四平八穩(wěn)的,好似哪里都能用上,區(qū)別在于聽著過去的事,一樣覺得有意思,所以稍帶了一點眉眼彎彎的俏皮。 徐祖月問:記起來了么? 蘇千軼實誠回答:沒有,覺得熟悉,但想不起來。飛花令什么的,你說了,我覺得我知道這種玩法,不過我怎么玩的是一點不記得。 徐祖月不理解:古怪。你這算是哪門子的失憶。該記得的東西都不記得,不重要的東西反而一提就知道了。 郭妙華插話:現(xiàn)在輪到我說了。我們?nèi)齻€之間的事情可不止那么點。 漫長的一個半時辰,蘇千軼聽完郭妙華說事,很快又聽徐祖月說事。在她們的話里,她們?nèi)齻€人那么多年是叱咤整個京城所有宴會。 文的詩詞歌賦賞花品茶靠蘇千軼,武的騎馬蹴鞠一類全靠郭妙華。徐祖月則是變了性子一般,跟著先生學了不少雜學,在各種宴會上如魚得水,變得和誰都能聊上兩句。 京城之外不好說,京城內(nèi)各大家但凡設(shè)宴,必會沖著她們?nèi)说拿^遞一張邀請函。 說著說著,免不了提起一場舊事:三年前錦興郡主那次宴會,我們沒打算去。你自己一個人去了。結(jié)果出了事。 蘇千軼聽春喜說過:這事我知道。 徐祖月坦言:春喜那會兒受了傷,養(yǎng)了有一段日子。你私下紅了好幾次眼。后來錦興郡主被送到寺廟里去,你還派人去看她有沒有好好反省。 郭妙華更說:太子站在親王對面,把他女兒送去寺廟,狗全帶走。你在外頭瘋傳是將來太子妃,他見你不爽很久。你不管派不派人,他都要想辦法針對你。 徐祖月又將事說回來:這次商行起沖突的事,我想辦法查到底是不是意外。若不是意外,會是誰出的手。 蘇千軼越聽越不對。 她本以為自己不過是個平平無奇,想要嫁給太子妃的女子。翻翻私房,心驚膽戰(zhàn)發(fā)現(xiàn)自己腳踏三條船也就罷了,怎么還有疑似陷害的戲碼。 京城生活如此紛繁蕪雜?是她失憶了沒搞懂嗎? 蘇千軼猶疑問她們:你們懷疑,有人想要對我下手?是為了不想讓我成為太子妃?還是說單純的厭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