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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成彬爬起來,捂著腫成豬頭的臉,淚眼婆娑看著她,“你還有點良心!” 說著,他朝山匪狂踹兩腳,“叫你打我,叫你打我,我要把你打成豬頭!” 自己都成豬頭了,還要把別人打成豬頭,這畫面難免怪異。 林寶絨扔下樹杈,沒再管他,大步朝前走。 聞成彬見她走了,趕忙跟上,冰天雪地,他不認識路。 林寶絨皺著眉頭加快腳步,冰藍色裙裾在雪地里劃出優(yōu)美弧度。 或許,她的美全長在他的審美點上,聞成彬雖然意識不清,但還是覺得她好看,連生氣的樣子都賞心悅目。 “等等我。”他追上去,還想牽她的手,就像牽尤氏的手一樣。 林寶絨甩開,“別碰我?!?/br> 好嚇人。 聞成彬把手縮進袖口,“堂伯祖母說的一點兒沒錯,女人表里不一!” 末了,還重重哼一聲。 林寶絨不理他,繼續(xù)趕路,四周全是樹叢,連個人影也沒見到。 “衡兒!” “小桃!” “闕伯伯!” 她焦急地喊著。 聞成彬也幫著喊人。 林寶絨聽見遠處傳來腳步聲。 聞成彬自然也聽見了,他沒敢回頭,拔腿就跑。 若是落在對方手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林寶絨也小跑起來,卻被灌木叢絆了一跤。 坐起來時,面前落下一道人影,是一個陌生男子。 雖然不認得他,但他跟剛剛的人穿著打扮差不多,估摸是一伙的。 林寶絨心里叫苦,摸到一塊石頭,半舉起來。 山匪勾唇,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美人。 正準(zhǔn)備彎腰撈人,被側(cè)方?jīng)_出來的“東西”撞了一下,力道不輕。 聞成彬抓起一把雪,招呼在山匪臉上,他拉起林寶絨,橫沖直撞地奔跑在樹林里。 山匪緩過來,拔腿去追。 聞成彬拉著林寶絨跑到了一個被枝椏遮蓋的山洞前,不顧她意愿,把她拉了進去。 林寶絨揉了揉紅腫的手腕,剛剛奔跑的時候,能感受到他的爆發(fā)力,說明,即便他意識混沌,但本能的身手尚在。 跟他獨處,依然危險。 可外面更危險。 林寶絨靠坐在山洞壁上,呆滯地盯著外面。 聞成彬像小狗一樣卷縮在一旁,怕惹怒她。 明明自己救了她,可她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哼,心里好氣啊。 他伸手推她一下,“別坐在洞口,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你是木頭樁嗎?怎么不說話?” 無論他說什么,林寶絨就是不理,聞成彬無聊透頂。 倏然,山洞外傳來呼喊—— “你們放開我!” 是林衡! 林寶絨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兩名山匪發(fā)現(xiàn)了林衡,并將他扛在肩上。 一名山匪對著山谷大叫:“小娘子,你的家人在我手上,快出來!” 另一名山匪附和道:“再不出來,老子宰了他......啊!!” 林衡近期跟周涼練武不是白練的,拿準(zhǔn)時機,以山匪拽著自己的手臂為支點,向上一個空翻,掏出靴子里的匕首,架在山匪脖子上。 “別動,否則我割斷你的脖子!” 少年力氣不小,被擒住的山匪不敢輕易動彈。 “你們遇見我姐了?”林衡心里有些慌,怕林寶絨被辣手摧花。 被匕首抵住的山匪立馬服軟,“我們遇見一男一女,那女的可能是你姐?!?/br> “她在哪?!” “跑沒影了。” 林衡磨牙,“你們傷到她了?!” “沒沒有!” 另一名山匪不動聲色地向后退開半步。 到底是歷練少,經(jīng)驗尚淺,沒等林衡反應(yīng)過來,后退的山匪朝他眼睛揚了把粉末。 林衡以手擋眼,兩人趁機把他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林寶絨沖出山洞。 本能使然,聞成彬按住她,“不要出去,危險!” “讓開!”林寶絨哪里舍得弟弟受傷。 聞成彬說什么也不放。 這時,林寶絨掙扎間,摸到了他的后腰,手指一縮,卻摸到一把......火銃。 “哪里來的?” 她推開他,手持火銃,瞄準(zhǔn)山匪。 聞晏曾教過她使用火銃。 砰! 彈丸沖破束縛,自槍膛飛出,從一名山匪的手臂擦過。 山匪以為官兵來了,撇下林衡,慌忙逃竄。 林寶絨瞄準(zhǔn)一名山匪的腿,眼中有矛盾的情緒。 聞成彬忽然抬手,扣住火銃,“不許你拿我的東西!” 林寶絨拍開他的手,再次抬起火銃,山匪已經(jīng)跑的無影無蹤。 聞成彬搶過火銃,別在腰帶上,“你對我兇,我不借給你。” 這會兒又迷迷糊糊了,看來的確傻了。 想想也是,若他是前世的聞成彬,手里又有火銃,剛剛早就動手了。 林寶絨篤定,前世的聞成彬,一定會把槍口瞄準(zhǔn)山匪的心臟位置。 聞成彬,是天生的狩獵者,而非獵物。 那一刻,林寶絨心里有些松動,眼前的阿彬與前世的聞成彬并非是一個人。 林寶絨撥開灌木,朝林衡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