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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們滿頭白發(fā),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在嘆...... 她試著喊他們的名字,可無一人應(yīng)答。 從人群中,林寶絨看見一個身著墨色錦衣的男子,男子威嚴(yán)冷肅,腰間掛著一把佩刀,走進(jìn)深不見底的淵境。 那是做了首輔的聞晏。 林寶絨追了過去,喊著他的名字,他沒回頭,步履不快,她卻怎么也追不上。 畫面一轉(zhuǎn),她坐在了輪椅上,身體不受控制。 聞晏端著湯藥走來,高大身軀籠罩著她,他蹲下來,想喂她喝藥,她卻不配合。 那大概是她摔下挑廊的第二年,雖然沒有輕生的念頭,卻排斥他的靠近。 那時的她被疾病折磨,瘦的脫相,自慚形穢,不想再留在他身邊,她無法言語,只能用絕食來逼他離開。 聞晏耐心喂藥,藥汁灑了一手,他不嫌臟,彎著眼眸告訴她,她要好好活下去。 畫面再轉(zhuǎn),她躺在病榻上睡著了。 聞晏悄悄走進(jìn)屋子,讓葉然先出去,自己坐在她的病榻前,靜靜陪著她。 林寶絨隔著一道隱形的屏障,看著男子和躺著的“她”。 她喊他,他卻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只默默陪著病塌上的“她”。 他執(zhí)起“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將額頭抵在“她”的手背上。 那樣一個風(fēng)光霽月的男子,在昏暗的屋子里,流下了悔恨的淚。 這是上一世的情景,是她所不知道的情形。 她的九叔,默默守護(hù)她多年的九叔,從未在她面前表露過痛苦的九叔,背地里,痛苦至極。 林寶絨想打破那道屏障,沖過去緊緊擁抱他,可她觸碰不到他,只能看著干著急。 畫面再轉(zhuǎn),到了他“成親”的前夜,他穿著大紅喜服,淡笑著告訴她,他不會時常過來了,讓她安心呆在這里。 當(dāng)時的她相信了。 世間又怎會有他這樣的男子,守著一個不能自理的病患,不娶妻生子呢。 她好傻,信了他的話。 那是他第一次騙她,一騙就是幾十年。 而那之后,他都會在夜闌人靜的時候,過來看看熟睡的她。 畫面再轉(zhuǎn),已到了幾十年后,白發(fā)蒼蒼的聞晏靠在床前,叮囑葉然,一定要照顧好她,一定要...... 他垂下手臂的那一刻,林寶絨痛苦地大喊一聲。 噼。 畫面碎了。 她坐起身,滿目焦色。 小荷跑進(jìn)來,看她額頭全是細(xì)汗,嚇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林寶絨迷離的意識漸漸回籠,看向小荷,“他呢?” 小荷為她披上斗篷,“聞大人剛剛才走,去上早朝了?!?/br> 林寶絨推開窗子,看了眼天色,昏黃的天際,日光未冉,時辰尚早。 小荷:“小姐沒事吧?” 林寶絨搖搖頭,斂起情緒,“準(zhǔn)備早膳吧,我要去趟首輔府?!?/br> 晨曦耀目,林寶絨帶著蘇桃去探望顏歡。 林寶絨剛出后院,就被周涼截下了。 周涼簡單明了,“幫我把顏歡接出來?!?/br> “......” 首輔府。 顏歡安安靜靜的。 皇家最后還是沒有為她打破陳規(guī),她是被皇家休棄的,這對家族而言,無異是莫大的污點。 首輔夫人愁壞了,以后,女兒還能再嫁么...... 林寶絨支開窗欞,在窗臺上擺了幾盆劍葉石蒜,“jiejie喜歡嗎?” 顏歡捂著小腹點點頭,“meimei有心了?!?/br> 林寶絨:“等jiejie痊愈后,也該入春了,我們?nèi)ソ纪馓で喟??!?/br> “好?!?/br> 林寶絨掏出桃木梳,為她梳理長發(fā),故意梳了個分肖髻,又在發(fā)髻上點綴幾朵珠花。 顏歡本就漂亮,梳了姑娘的發(fā)鬟,更顯嬌俏。 林寶絨笑笑,“jiejie真美?!?/br> 顏歡:“meimei才美?!?/br> 一旁的蘇桃聽不下去了,“兩位姑娘都美如西子,就別相互吹捧了,考慮一下普通女子的心情。” 兩人被逗笑。 臨至晌午,首輔夫人讓丫鬟來請林寶絨去膳堂用膳,本以為只是客氣一下,林寶絨不會依,不曾想,林寶絨實惠的很,乖乖跟丫鬟去了膳堂。 也不知林寶絨跟首輔夫人講了什么,首輔夫人竟親自派人將女兒送去了林府。 顏歡:“......” 偏房內(nèi),顏歡盯著面前的周涼,眼里沒有一絲溫情。 她告訴周涼,即便她被休了,也不是他能覬覦的。 話說的特別決絕。 周涼這人,在顏歡面前就沒溫柔過,二話不說,上前就掀姑娘的裙子。 顏歡氣的不行,奈何力氣小,加上傷口疼,只能抿著唇瞪他。 周涼看了看她的傷口,拳頭握的咯咯響,“你他媽傻?。 ?/br> 要捅刀子也是捅太子! 顏歡:“與你無關(guān)?!?/br> 周涼撂下她的裙子,“有何打算?” “與你無關(guān)?!?/br> 周涼:“我娶你?!?/br> 顏歡眼眸微動,“誰要嫁給你?!?/br> 周涼:“等著我娶你。” 說完轉(zhuǎn)身往外走。 “周涼!”顏歡叫住他,“仕途不要了嗎?” 周涼背對她,“隨便吧?!?/br> “命呢?” 周涼扭頭看她,痞痞一笑,“老子孑然一身,沒什么可怕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