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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輕羅盡心伺候著晉王,等晉王沉沉睡去,才捻手捻腳走出屋子,與母親商議一番,當(dāng)晚就卷了一大包細軟,逃跑了。 再說首輔府。 酒過三巡,微醺的剛剛好。 很多貴女為首輔及眾賓客獻上了才藝,輪到林寶絨三人,連興趣懨懨的太上皇都聚精會神了。 想看看猴兒孫女練得如何。 林寶絨坐在琴幾前,與樂師對視一眼,撥弄了一下琴弦,隨即,水榭里響起絲竹管弦的美妙樂章。 懂行的人對林寶絨和樂師的配合贊不絕口。 聞晏邊飲茶,邊看著自己的姑娘,身著緋紅裙衫,冰肌玉骨,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聞成彬隨著樂律敲打手指,好像自己也在撫琴,若非不受待見,他都想上前與林寶絨合彈一曲,想觸碰一下女兒家細長的手指。 想法一出,驚訝到自己,即便對音律如癡如醉,也不能褻瀆九叔的未婚妻子。 聞成彬暗惱,揉了揉太陽xue,想必是喝多了。 音律由輕緩轉(zhuǎn)為激昂,輕紗飛揚間,有人半空旋舞,艷驚四座。 太上皇猛然起身,不可置信凝睇半空中的孫女。 不得不說,姬初螢的平衡感是常人無法比擬的,走在鋼絲上也如履平地。 她長袖一甩,形如九尾。 妖狐乍現(xiàn)。 贏得滿堂喝彩。 相比之下,壓軸出場的景蝶羽遜色了不少,勉強維持平衡,動作也發(fā)揮失常,腳下踏空,墜了下來。 “啊!” “當(dāng)心!” 眾人驚呼。 看席上,離鋼絲最近的人是聞成彬,聞成彬沒做他想,上前接住了景蝶羽。 “呃......” 一聲悶哼,聞成彬表情痛苦,堪堪抱住她,緩緩蹲下來。 景蝶羽愣愣看著救了自己的男子,男子相貌清俊,如畫中走出來的鄰家郎君,惹得她面紅心跳,都忘了出糗的窘態(tài)。 “姑娘?!甭劤杀蚋杏X手臂快斷了,勉強維持微笑。 “抱歉?!本暗疒s緊起身,慌忙問:“公子可因小女子受了傷?” “無礙?!?/br> 老首輔疾步走過來,“快,傳侍醫(yī)?!?/br> 他親自扶著聞成彬去外間上藥。 景蝶羽亦步亦趨跟在后面,被自己父親拉住,才想起眼下的情景。 林寶絨手指撫在琴弦上,此情此景甚是熟悉。 上一世,聞成彬也是因為救了景蝶羽,才擄獲了美人芳心,只是上一世,景蝶羽是在獨舞中失誤,從頭到尾都沒有姬初螢的參與。 剛剛的情景,林寶絨也向景蝶羽伸出了手,但聞成彬更快一步。 本以為不會重復(fù)上一世的情景...... 孽緣。 孽緣。 林寶絨感慨萬千,化作一聲低嘆。 賓客們?nèi)齼蓛扇ネ忾g詢問聞成彬的傷勢,屋里亂成一團。 混亂間,有人忽然握住林寶絨的手,把她拉起來靠近自己。 林寶絨嚇了一跳,下意識推了對方一把。 聞晏紋絲不動,“是我。” 林寶絨舒口氣, “沒去看看你堂侄?” “致恒無事,手臂擦破了皮,涂抹了藥膏?!?/br> 說明他已經(jīng)去過了。 致恒,致恒。 林寶絨最不想從聞晏嘴里聽到聞成彬的表字,好似自己是毒婦,想要離間他們叔侄的感情。 聞晏看她面色不佳,帶她出去散步。 林寶絨一路沉默,被帶進僻靜的假山內(nèi)。 聞晏看她情緒不高,想逗逗她,摘了她的面紗,俯身靠近她。 “別......” 聞得男人身上的酒氣,林寶絨別開頭,捂住他的嘴,“你醉了?!?/br> 月高風(fēng)黑,櫛比隱晦,像在暗通款曲。 她喜歡聞晏的靠近,又接受不了與他在假山內(nèi)偷偷摸摸。 酒能放大人的感官,聞晏覺得抱在懷里的姑娘香軟甜蜜,舍不得松手,但小姑娘不愿意,他便不強迫,摟著人兒消散了一會兒酒意,拉著她走出假山。 “是我唐突了?!?/br> 林寶絨看著他映在月光中的背影,搖了搖頭。 聞晏回眸,正好看到她在搖頭。 回到水榭,有人拉住聞晏說了句什么。 聞晏對林寶絨道: “詔獄那邊有事,我過去一趟?!?/br> 林寶絨點點頭,“萬事小心?!?/br> 聞晏把她送到林修意身邊,匆匆離去。 林修意忙著交際,讓侍女將林寶絨帶去后院。 林寶絨路過外間時,外間里只剩下聞成彬和侍醫(yī),聞成彬本想起身問聲好,哪知林寶絨繞開他,頭也不會地走了。 侍醫(yī)是個花甲老婦,笑呵呵道:“姑娘家害羞,大人還需懂得避嫌?!?/br> 聞成彬捂住手臂自嘲一笑,林寶絨哪里是害羞才對自己露出那樣的表情啊。 酒醉上頭,他磨磨后牙槽,追了出去。 侍女帶林寶絨抄小路去往后院,剛好穿過那座假山,林寶絨心里裝著事,沒太在意,直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兩人回頭,見一抹修長身影逼近。 林寶絨瞇眸,辨認(rèn)出對方是誰后,渾身泛起雞皮疙瘩,退了兩步就要跑。 聞成彬眼疾手快,拉住她。 “自重!”林寶絨像受到驚嚇,嗓音都拔高了。 平日溫婉柔美的人兒,此刻像炸毛的貓,伸出了鋒利的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