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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晏回府時,發(fā)現(xiàn)一道小小身影蹲坐在府門前,像個迷路的孩子。 通過府前懸掛的油紙燈,聞晏瞧清了對方的長相,微微一愣,提步走上前。 林衡低頭小聲抽噎,體力虛脫,連腳步聲都未察覺。 聞晏垂眸看了一瞬,“林衡?!?/br> 林衡抬頭,看見長身玉立的聞晏,他抹去眼角的淚,聲音沙啞,“祭酒。” 聞晏看他臉色蒼白,擰擰眉頭,沒有當即問他怎么了,而是脫下自己的大氅,搭在他身上,“能自己走嗎?” 林衡點點頭。 但事實上,他的腿已經(jīng)凍得麻木。 聞晏蹲下來,背對他,“來,我背你?!?/br> 林衡不太敢,糾結(jié)一會兒,還是趴了上去。 聞晏背起他,走進臥房,為他搓熱手臂和大腿,把他塞進被子里,又往被子里塞了暖爐。 林衡迷迷糊糊睡著了。 聞晏讓管家準備了雞湯和稀粥小菜,讓車夫給林府捎去口信。 車夫回來學舌,聞晏站在塌邊,復雜地看著林衡,直到林寶絨登門。 林寶絨來到塌邊,長長舒口氣,她周身散發(fā)著外面帶進來的寒氣,整個人如同冰妖,連卷翹的睫毛都凝了一層霜。 聞晏伺候完小的,又要伺候大的,林寶絨哪敢勞煩他,借了湢浴稍作清洗,洗去一身的寒氣。 出來時,聞晏遞給她一個手爐。 兩人去往書房,聞晏大致了解了情況,“今兒讓他住這里吧?!?/br> 林寶絨點點頭,似乎沒有比這更穩(wěn)妥的辦法了。 林衡既然來找他,說明對他極為信任。單就這一點,林寶絨自嘲地想,是不是該慶幸呢。 聞晏看她陷入沉思,也不打擾,為她的杯盞里添了茶。 茶香縈繞,撫平心里的毛躁,林寶絨彎彎嘴角,“不用擔心我,我能扛得住?!?/br> “你爹沒事吧?” 她不想給他添亂,搖搖頭,“無大礙?!?/br> 看她堅定的樣子,聞晏心中升起一種微妙的感覺,伸手點了點她握著杯盞的手背,“你畏寒,以后切莫讓自己受涼?!?/br> 林寶絨一愣,凝睇他修剪整齊的指甲,單他的手,就能給她無限的力量。 “我以后注意些?!?/br> 聞晏從抽屜里取出一盒膏脂,“這是上次入宮,皇后娘娘給的?!?/br> 林寶絨:“送我?” “嗯?!?/br> 林寶絨擰開蓋子,輕嗅一下,是用雪蓮調(diào)制的方子,可遇不可求。 皇后能將這等稀罕物送給聞晏,說明什么不言而喻。 她提醒道:“這是雪蓮膏,舍得送給我?” 聞晏:“有何不舍得,我又用不上?!?/br> 林寶絨剜出豆粒大小的量,傾身往他臉上涂抹,“還是你自己留著用吧,這個養(yǎng)顏。” “嫌我老?” “......” 怕他誤會,林寶絨解釋,“你多老,我都不會嫌棄你。” 這話好像更不對。 林寶絨咬下唇,繼續(xù)為他涂抹。 柔軟的指腹在臉上游走,聞晏長而濃的睫毛顫了幾下,靜靜看著她嫻靜的模樣。 他沒動,林寶絨就一點點幫他涂抹,從額頭到顴骨,再到鼻尖、下巴。 要收回手時,聞晏忽然握住她手腕,指了指人中的位置,“還有這里?!?/br> 林寶絨指尖一縮,人中的位置在唇的上方,那里太過旖旎,她不好意思下手。 “你自己涂。” 聞晏沒松手。 林寶絨糾結(jié)下,剜了一點兒膏脂,小心翼翼涂抹在人中位置。 雪蓮膏的味道偏清淡,伴著女兒香飄入鼻端,聞晏淡眨鳳眸,扣住她軟若無骨的小手。 他手中有老繭,磨的林寶絨手背癢癢的,連帶著頭皮也涌上酥麻感。 她反扣住他的手,拉向自己,這只手捧過書卷、握過劍,也牽過她的手。 小姑娘低頭自顧自比量兩人手掌的大小,沒注意到男人的反應。 聞晏眼眸愈發(fā)深邃,抬起另一只手觸碰到她臉頰。 林寶絨抬眸,有些不解,隨即面頰染上一層緋色,嬌艷欲滴。 因為...... 他在描摹她的輪廓,從下往上,再從眉尾到眉頭,眉頭到鼻尖,最后若有似無地點了點她的唇角。 林寶絨下意識躲了下,又怕自己矯情惹他不快,便老實巴交杵在那里任他“為所欲為”。 聞晏也沒做什么,用拇指揩了下她的眼梢。 “靠過來一些?!?/br>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聞大人,你無師自通嗎? 聞晏: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換封面了,粉粉的。 求預收《銜枝(重生)》: 上一世,景鄉(xiāng)侯府被抄,侯府小姐以清白之身換取了父兄的性命。 魏簫將她壓在塌上,笑著拍了拍她的臉蛋,“再哭,本王就不認賬了?!?/br> 姚芋立馬噤聲,咬唇承受。 一夜情迷。 后來,魏簫被人出賣,血染沙場,她尋到他的尸骨,將他葬了。 重來一世,景鄉(xiāng)侯府風調(diào)雨順,姚芋莞爾,再不用與魏簫糾纏不清。 孰料,父親竟將她許配給了魏簫。 大婚前夜,姚芋跑了,途中遭遇劫匪,恰有一路人馬經(jīng)過,她上前救助,拽住一人衣袂,“公子,救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