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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br> 咽下最后一口燒麥,紀青菱沒有忍住,打了個小小的飽嗝。 隨即有些臉紅,當著男人的面,這樣似乎不夠矜持。 若是被沈千濯知道她的想法,怕是會嗤笑不已,矜持?那和她有什么關系。 又一次飛檐走壁回到國子監(jiān),大白天,隔壁的院門緊緊關閉,紀青菱拎著一盒從外面買回來的糕點,本想將食物分享給朋友,敲門卻沒有人回應。 不在?這個時候會去哪里呢。 沒有多想,紀青菱回到自己院子。 可接下來幾日,她都未見過賈洗。 詢問夫子,才得知對方家中有事,暫時回去了。 第19章 019 伸手將輪椅推下山坡 紀青菱不知是何感覺,唯一一個朋友離開后,她在國子監(jiān)的生活變得更加無聊,每日聽完夫子的講課,剩下的時間,都待在院子和系統(tǒng)聊天或者發(fā)呆。 順便把吸收到的5個死氣拿出2個,兌換成美白露和強筋健骨丸。 后者是新的修仙界神藥,作用于全身的骨頭和肌rou,第一次使用時,疼得紀青菱把齋舍的床單抓出一個破洞。 但效果是好的,她感覺自己的力氣明顯變大。 紀青菱很高興:“這樣下去,我不會直接飛升成仙吧?” 屠屠不得不給宿主潑冷水:【修仙界每一層境界之間都如同天塹,需要大量靈氣供給,宿主所在位面靈氣匱乏,無法修煉?!?/br> “真是可惜了?!?/br> 聞言,紀青菱嘆了口氣,看來她想自己破開時空回去的愿望,要失敗告終了。 這日,剛邁進學堂門,紀青菱聽到學子在談論什么秘聞。 “聽說了沒,最近國子監(jiān)出事了。” “嗯?出什么事?” “好幾個學子無緣無故曠課,還有幾個干脆消失不見,同住齋舍的人說,對方行李還在,只是人不見了?!?/br> “這么可怕!怎么不見夫子們報官?”其他人疑惑,“對了,青嵐兄是否知道?” 紀青蘭放下手中的膏藥,這藥是她托人從外面買的,準備給姬郎,聽到兩人的問話便點了點頭:“他們都去過后山?!?/br> 從國子監(jiān)后墻出去行百來十步,有一座小山嶺。據(jù)說那里之前是一片墳地,大楚修建國子監(jiān)時,挖出來的土將墳地填平,漸漸成為山嶺。 素日里,國子監(jiān)的學子都對那個地方避之不及,但也有些追求驚險的學子,會故意去找“鬼魅”。 幾人一聽,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莫非是中了邪氣?” 紀青蘭搖頭,再多的事情她也不知。眼下因為記掛著姬郎的傷勢,她很快和同窗們告辭,起身去甲字班。 …… 紀青菱走到到學堂最后面坐下,賈洗的詩集整齊擺放在桌面,但位置卻已經(jīng)空了好些天。 腦海中不由回憶起方才幾人的聊天。后山山嶺?賈兄的腿還沒有痊愈,應該不會去那種地方吧? 理智覺得不可能,情感上卻對那個地方充滿好奇,正在她猶豫要不要去看一看的時候,丙字班的學子,突然商量著舉辦曲水流觴。 “紀兄難道不知,咱們國子監(jiān)有一條河?” 紀青菱當然知道,她還不小心落水過:“……可是,我不會賦詩?!?/br> “哈哈哈,不會賦詩可以喝酒,再說,那么多人,酒杯能否停在紀兄面前,還是未知?!?/br> 紀青菱一想也對,閑著無聊,她便答應了對方的邀請。 詩會那日,天氣從清晨起就是陰沉的。 如此眾人不必被陽光烤炙,晌午時分,十幾位學子帶著各自的吃食,順著河流兩岸席地而坐。 紀青菱換下灰袍,穿了一件更為活潑的青色,坐于溪水邊,與春天的風和景極為相稱。 或許是女人的默契,斜對岸的紀青蘭也穿了一件類似的衣裳。 兩人對視一眼,前者饒有興趣的挑眉一笑,后者面容卻有些僵硬。 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偏偏紀青蘭是那個比較尷尬的人。 紀青菱有些想笑,昨晚回去之后她將剩下的死氣全部兌換成美白露,所以今天的皮膚更加白了,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五官也變的更為精致,幾乎看不到一絲瑕疵,剛才一路過來,不知收到了多少同窗的夸贊。 而紀青蘭作為書中的女主,原本長相就屬于小家碧玉類型,和長相艷麗的紀青菱相比,自然有些遜色。 紀青蘭垂下眼眸,心中不甘,為什么一個又蠢又無能的女人會擁有漂亮的容貌,而自己卻長相普通。雖然姬郎說更喜歡自己,但她分明察覺,這次相見后,姬郎對紀青菱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改變。 她不覺得是姬郎的問題,只將所有錯誤都推給紀青菱,是女人放.浪.勾.引,不守婦道。 想到接下來的曲水賦詩,紀青菱肚中毫無水墨,肯定會喝許多酒,于是便主動說了一個較難的題眼:“既然是春日,不如大家就以柳為參照?!?/br> 其他人點頭稱好。 酒壺盛滿酒水,置于上游,隨著敲打河石奏樂。 第一次,酒壺停在了下游一位學子處,對方苦思冥想半天,勉強做出一首打油詩,逃過懲罰。 第二次酒壺停在了紀青嵐面前,離紀青菱只有半個手臂的距離,她心里砰砰砰跳動,有些緊張,總覺得下一次的酒杯就會聽到自己這。聽著女主毫不猶豫便做出一首六言絕句,不無陰暗地想,肯定是提前寫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