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不一樣的蠱毒高手
“師傅,你…你別介意!”進了屋徐藝菲連忙說道:“她們沒有惡意,只是…只是對您的身份還有些…有些…”說到這徐藝菲說不下去了,有些什么師傅心里是清楚地,或許她就沒必要開這個口,師傅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吧…! “小菲,這一年沒見,你倒是長大了不少?!泵鐝V宗先是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然后才在椅子上坐了:“身體好些了么?” “好多了?!毙焖嚪泣c頭,然后給苗廣宗倒了一杯白開水:“師傅你喝水?!?/br> “不用,為師自己帶了?!泵鐝V宗從背包里取出一個卡通水壺,打開喝了一口:“小菲,你太亂來了!你要知道我們這樣的人,一旦身體平衡被打破是非常致命的!你明明有這個能力避免,為什么還要犯險?” “我…” “那個時候師傅正在南方,根本來不及救你!如果不是有劉梓思她們,你就是個死人了!你還不明白么?”說到這苗廣宗的語氣有些急促和嚴厲,顯然他心里很是在乎這個徒弟。 “我知道…” “師傅明白,你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迫不得已的時候,身份和性命哪個更重要你還拎不清么?”苗廣宗又訓(xùn)斥道:“現(xiàn)在的你雖然看著沒事,身體也沒有大礙,但是體內(nèi)的平衡卻被破壞,大量的盅蟲受損或死亡!修為至少倒退了五年!你要知道五年時間雖然不多,但對人類來說非常重要!這五年時間會有很多人超過你取而代之!” “師傅那你會拋棄我么?”徐藝菲嘟嘴道。 “什么?”苗廣宗并非沒有聽清,只是下意識的追問:“胡說什么!” “這就是了!無論我變成什么樣,我永遠都是師傅的徒弟!這就足夠了!”徐藝菲搖晃著苗廣宗的胳膊,略帶撒嬌的說道。 “你啊!”苗廣宗有些無奈,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徐藝菲的額頭:“還是這么沒心機!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得幫人家數(shù)錢呢!” “怎么會!我可是很聰明的!”徐藝菲捂著額頭退后兩步,小聲嘟囔道:“只有面對師傅的時候我才會如此!那還不是因為師傅厲害,我很放心么?!?/br> “哼!馬屁精!”苗廣宗罵道,語氣卻很慈祥,顯然他沒有真的生氣:“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的一顆心早就不在師傅這了!你的胳膊肘都偏到姥姥家去了!” “姥姥家?我哪有姥姥?。俊毙焖嚪泼髦蕟柕溃骸皫煾?,你不是說我是個孤兒么?難道我不是?” “伶牙俐齒!要氣死為師是不是?”苗廣宗瞪起眼睛。 “不敢!不敢!”徐藝菲立馬蔫吧下來:“師傅說啥便是啥,藝菲哪敢有怨言呢!” “行了!”苗廣宗擺手:“瞧你這蔫頭耷腦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你本來就欺負我了…”徐藝菲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么?” “沒!沒啥!”徐藝菲立刻搖頭:“我是說師傅又博學(xué),又智慧!既溫柔,還體貼,師傅最好了!” “你真這么想?”苗廣宗瞇眼,語氣中帶著些許危險的氣息:“小菲,我看你真的是皮癢癢了!要不要為師給你松松!” “別??!師傅我真錯了!”徐藝菲連忙告饒:“師傅這么大度不會介意徒弟的細微失禮吧?” “還給我?guī)Ц呙??小菲!你說你怎么就不能把你這點機靈勁用在鉆研上?”苗廣宗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就你這么一個徒弟!你就不能爭點氣?” “我明明很爭氣的!是師傅你要求的太高了。” “哪里爭氣了?” “哪都爭氣!別以為我沒聽見,小時候我可知道你到處和別人炫耀,說我是你的驕傲呢!”徐藝菲插著腰,中氣十足的說道。 “那次…那次是喝多了!不算!”苗廣宗爭論道。 “他們兩個真的是苗疆的人?”因為別墅并不隔音,所以兩個人的爭論潁在客廳聽的很清楚,在她的認知里,盅蠱之術(shù)很神秘且古老,而懂得這類術(shù)法的人更是神秘莫測或者說是狡詐陰險。她從沒想過這樣的人也會想普通師徒一樣拌嘴吵架… “怎么不是?”劉梓思端起豆?jié){喝了一口:“你以為苗疆的人都是老學(xué)究么?人家也是與時俱進的!” “我可沒這么說過!”潁連忙搖頭:“我只是覺得很奇怪…”在她的印象里,這些人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才對! “你覺得奇怪,是因為他們原本在你心里的印象太過深刻?!眲㈣魉驾p笑:“潁,不要帶著有色眼光去看任何一個人!因為在我們沒見過對方之前,都無法判斷對方的人品、性格!貿(mào)然的下結(jié)論,對其他人是不公平的。” “我知道!”潁點頭,要不是因為徐藝菲和苗廣宗的特殊身份,潁也不至于這么抗拒… “好了!”劉梓思聽到屋里的談話告一段落,輕輕擺手:“把這里收拾一下,然后去敲門吧。” “行!”潁點頭,因為巧兒和季潔她們都沒出來吃飯,所以桌面上還算干凈,潁將碗筷拿到廚房,然后又將桌面擦干凈,擺上茶碗:“梓思,那我回屋了,碗筷等我出來再刷。” “放那里吧,又不著急。”劉梓思側(cè)身探頭低聲對潁說道:“實際上你旁聽也沒問題!畢竟沒什么好對你們隱瞞的!” “還是算了!”潁擺手,即便察覺到苗廣宗和她想象的不一樣,但一想到他的身體里滿是蟲子…潁就覺得心底發(fā)虛,腳下打怵。 “罷了!你快進去吧?!眲㈣魉颊酒鹕?,走到徐藝菲門口,輕輕敲門:“苗師傅,你現(xiàn)在有空么?” “有的!”屋里很快傳來苗廣宗些許幼稚的聲音。徐藝菲走過來打開門:“梓思,你們吃完飯了?” “吃完了,在廚房給你留了一些,趁熱吃。”劉梓思笑笑:“苗師傅,還請外面一敘!” “梓…梓思!你太客氣了!”苗廣宗站起來,沖著劉梓思微微躬身,然后才跟著劉梓思來到客廳。徐藝菲想了一下也跟著走過來,在苗廣宗的下手坐了。苗廣宗把手里的卡通保溫杯放到桌子上,卻沒有說話!很明顯,他在等劉梓思先開口。 劉梓思見狀只給自己和徐藝菲倒了兩杯水,想來苗廣宗在飲食方面是非常注意的,她既然看出來了,便沒必要挑明。放下水壺,劉梓思笑了笑:“昨日出關(guān),聽到眾人議論紛紛,今日一見,苗師傅果然是風(fēng)度翩翩,一表人才!” “梓思你說笑了!我知道你今日找我所謂何事!”苗廣宗見劉梓思一直扯皮就是不說正事,心里便有些著急!倒不是他沉不住氣,而是他這次來b城就是為了見徐藝菲,見她安好,苗廣宗就打算離開的,家里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完,所以他必須要盡快趕回去! “我們雖然是苗疆的人,但是正經(jīng)的門派!不是邪惡的巫師,心胸歹毒之人。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身有使命,迫不得已!”苗廣宗說道:“請不要問是什么使命,這是老祖宗囑咐下來的,我們只負責(zé)執(zhí)行!” “你這么說,很難讓我信服!因為不會有任何一個壞人承認自己是壞人!”劉梓思攤手:“而且監(jiān)控我的一舉一動,和你們的使命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信與不信是你的事情,但我們苗疆的人從不撒謊!”苗廣宗說道:“其余的無可奉告!” “苗師傅這么說…就…”劉梓思攤手:“我原以為我們是朋友的!但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多了?!?/br> “朋友是朋友,任務(wù)是任務(wù)!這是兩件不同的事!”苗廣宗搖頭:“我說我們對你沒有敵意,就是沒有!大丈夫一言九鼎!” “苗師傅,二十一世紀了!”劉梓思擺手打斷苗廣宗的話:“君子協(xié)議,約束君子但不防小人!我的理想是希望這世界和平!但理想也只能是理想罷了!口頭協(xié)議雖然說得好聽,但卻沒有實際的效果!” “那你要怎樣?”苗廣宗不傻,一下便聽出來,劉梓思是話里有話。 “既然苗師傅口口聲聲說對我們沒有敵意,那簽個協(xié)議如何?”說著劉梓思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張泛黃的草紙:“作為交換,我也會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以后我們之間保持相對獨立,互不干涉!” “梓思…真的有必要這樣么?”徐藝菲見狀連忙站起身問道。她跟了苗廣宗這么多年,對他的為人非常清楚!即便劉梓思不相信苗廣宗也應(yīng)該相信她吧?可是現(xiàn)在…又是為什么? “非常有必要!”劉梓思將黃紙和筆推到苗廣宗面前:“苗師傅,你覺得呢?” “既然梓思有這個想法,我如果推拒,就顯得我們太過虛詞了!”苗廣宗到是對此事毫不在意:“你說得對,口頭再怎么承諾都是虛詞!” “師傅!”徐藝菲聽到苗廣宗這么說又喊道。 “小菲!”苗廣宗皺眉,語氣有些嚴厲:“我在說話,你不要插嘴!規(guī)矩都不記得了么?” “是!”徐藝菲低下頭沒再說話,她是真的不明白,劉梓思這么做圖什么?要知道羅從不做多余的事情!她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可是這目的…徐藝菲皺眉、撓頭、差點抓下自己跌一把頭發(fā),卻依舊沒有想清楚!而這時候苗廣宗已經(jīng)看完了協(xié)議,并拿起筆在上面簽上了自己名字,然后他隨手把協(xié)議推到了劉梓思跟前。 見狀劉梓思也拿起筆,在苗廣宗簽名的上方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就在她收筆的一瞬間,一道金光將協(xié)議包裹起來,黃紙緩緩升入空中,然后光芒大盛,晃得人們幾乎無法睜眼!待到光芒散去,連同協(xié)議也消失不見了! “原來這就是平等條約,今天算是長見識了!”苗廣宗拿起水杯:“既然事情依舊解決,那苗某人就告辭了!” “苗師傅不再坐會么?”劉梓思轉(zhuǎn)頭看向鐘表:“現(xiàn)在時間還早呢!” “不了!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已經(jīng)解決,再留下來沒有意義!而且b城的空氣太干燥我不太適應(yīng)!”苗廣宗搖頭:“家里還有一堆事,一樣也耽擱不得!不過…小菲你留下來!” “是!”徐藝菲答道。 苗廣宗又轉(zhuǎn)頭對劉梓思說道:“小菲是我唯一的徒弟,我對她的能力很放心!感謝你們救了她,作為報恩我將她留在這里,如果你有事要她幫忙盡管吩咐!小菲如果解決不了我會來想辦法!” “實則沒必要這樣做…”劉梓思無奈,說是報恩…還不是換了個理由光明正大的監(jiān)視她… “這是我們族里的規(guī)矩!有恩必須要報。”說著苗廣宗站起身:“小菲,要好好聽話,不得怠慢!知道么?” “我記住了!師傅!”徐藝菲恭敬說道。 “那好吧!”劉梓思也跟著站起身:“既然是這樣那藝菲就留下來,正好我這邊也缺人手。” “如此甚好!”苗廣宗一邊往外走一邊又說道:“我就先告辭了,梓思不用相送!” “苗師傅慢走?!彪m然苗廣宗是這么說,但劉梓思依舊將他送到門口,直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范圍內(nèi),劉梓思才收回目光,將門關(guān)緊。 “梓思…”徐藝菲輕聲喊道。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眲㈣魉甲呋乜蛷d:“藝菲,并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這條約非常有用!對我、對苗廣宗、對整個苗疆都有益處!” “為什么?”徐藝菲皺眉,她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 “還沒明白?”劉梓思見徐藝菲的樣子,就知道她依舊沒懂,不由的有些好笑,便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既然沒懂,那就去自己想!別來問我,我還忙著呢!” “不是…你就告訴我一下能咋地啊?”徐藝菲見劉梓思要走,連忙跟上去:“你還不了解我么?讓我自己想,我得想到什么時候?” “既然知道你自己的弱點,還不多動動腦子!”劉梓思又伸手拍了徐藝菲一下:“腦子不靈光,干活是一把好手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