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強(qiáng)大的心魔
“咳…”劉梓思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小巧兒怎么就認(rèn)定我是裝的?而不是真的呢?” “就你那點(diǎn)花花腸子我會不知道?”巧兒狠狠的瞪了劉梓思一眼,轉(zhuǎn)身去冰箱里拿了兩瓶飲料,一瓶扔給劉梓思,一瓶自顧自的擰開灌了兩口。 “既然知道還這么配合我?”劉梓思接過飲料輕輕挑眉。 “不然怎么樣?要我當(dāng)眾拆穿你么?”巧兒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劉梓思坐到巧兒身邊也擰開飲料,但她沒有先喝而是給旁邊的眼巴巴的小黑倒了半瓶,然后明知故問道。 “為什么要瞞著他們?”巧兒瞪了劉梓思一眼,問的更直白了些。 “因?yàn)椤眲㈣魉嫉难垌铄洹?/br> “因?yàn)槭苫甑娜藷o處不在!”小黑從碗里抬起頭:“我們也不敢保證在茅山和行動隊(duì)里就沒有他們的人!與其讓她們幫忙保密,不如就誰都不告訴,這樣才更加保險(xiǎn),對吧?”說著小黑反問劉梓思。 “恩!沒錯!”劉梓思輕輕點(diǎn)頭,顯然很贊同小黑的話。 “那潁和墨軒呢?他們你也不打算告訴么?”巧兒皺眉,雖然她最近接觸了不少人,什么樣的嘴臉?biāo)家娺^,尚志喜除了教她醫(yī)術(shù)還很耐心的教她做人的道理,因?yàn)橛袝r(shí)候話語用好了甚至比醫(yī)術(shù)更加能治人心,可是那也不代表她心里贊同劉梓思這么做! “她們…”劉梓思頓了頓:“她們是一定要告訴的!但不是現(xiàn)在!因?yàn)槲疫€有一些事需要做收尾處理?!?/br> “什么?”巧兒又皺眉:“你還不打算睡覺么?”要知道自從昨天晚上接到了鄧澤森的電話以后,劉梓思便一晚上都沒睡,算上前幾天她幾乎已經(jīng)三宿沒合眼了!就算她現(xiàn)在是個正常人也是有些招架不住的! “恩!巧兒不必?fù)?dān)心,做完我就去睡覺。”劉梓思伸手打算摸摸巧兒的腦袋,卻被她一下躲開,有些怒氣的呵斥道:“你愿睡不睡,就算你累死了也與我無關(guān)!” 劉梓思手下一頓,無奈的笑了:“巧兒你這話還真是噎的我啞口無言…” “無言就別說話,浪費(fèi)吐沫!我去配藥了!”巧兒沒有再看劉梓思冷聲說道。 看到巧兒走了,小黑雙眸看向劉梓思:“梓思,我有話和你說!” “好啊!”劉梓思淡淡一笑:“不過等我打個電話?!?/br> “你是還要打電話給鄧澤森?”小黑也輕輕皺眉,他心里很不悅,他總覺得劉梓思對其他人的事未免都太上心了,可對她自己的事卻可以用冷漠來形容!不或許她是在逃避!逃避自己即將要面對的事! “恩,還有些善后的事需要處理,不會花費(fèi)太長時(shí)間!”沒有摸到巧兒的腦袋,劉梓思到是逮住小黑的皮毛一頓猛擼,直到擼的小黑翻著白眼想要咬她,她才松開手轉(zhuǎn)身去打電話了。 雖然季潔心里已經(jīng)歇了再幫扶父親和弟弟的想法,但劉梓思還是覺得有必要給她下一劑猛藥。她并非不近人情,相反的如果有人真的遇到困難了,劉梓思很愿意伸出援手,但她卻想讓季潔冷血一點(diǎn)!如果她為人夠無情,以后再遇到季軒他們也就不會這樣任由他們隨意擺布了! “劉…劉大師你確定要這樣做?”鄧澤森接到電話微微皺眉,那個叫季潔的女生不是劉梓思的朋友么?既然是朋友為何要如此毀她名聲? “鄧叔叔,我都說了不用客氣?!眲㈣魉夹α诵Γ骸拔液艽_定,您照做就可以了!對了,季軒欠的那五百二十萬我給您打過去了!”早上季潔的事情小告一段落,劉梓思卻沒有讓鄧澤森急著放人,鄧澤森也有意收拾季軒,所以便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 “你我之間還談錢?我的命都是你救的!”鄧澤森搖頭,別說五百萬就是五千萬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多少錢也買不來他的命?。?/br>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天經(jīng)地義!”劉梓思又笑道:“我知道鄧叔叔現(xiàn)在命可是幾個五百萬都比不了!如果梓思真的有一天需要你的錢財(cái)救助,是不會和你客氣的!” “也罷!”鄧澤森也笑了:“那我這就去辦,放心保證辦的利利落落!” “好!我就聽鄧叔叔的好消息了!”劉梓思掛斷電話看著窗外喃喃自語:“不逼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對你如何?既然如此這個惡人便由我來做吧!” 這邊季潔剛開車回家,手機(jī)上便收到了一條信息,看來電顯示是今天早上那個電話發(fā)來的,應(yīng)該是關(guān)于季軒的事。要擱在往常季潔肯定是要立即打開看的!但是今天季潔還是先進(jìn)屋換好了衣服,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坐在沙發(fā)上才又拿起手機(jī)。她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不知道是因?yàn)閾?dān)心季軒還是在害怕。 信息依舊是一段視頻,視頻有點(diǎn)長大約半個小時(shí)左右,開頭季潔沒有看到季軒微微愣了一下,視頻很模糊鏡頭前時(shí)不時(shí)還有東西遮擋,但這絲毫不影響視頻的音效。 季潔越看越心驚,越聽越發(fā)涼!直到她聽到那個熟悉的女生和季軒說為了給他還債,季潔把自己賣了的時(shí)候,季軒還在笑:“那感情好??!季潔她傍了大款,就是我的搖錢樹,還不是我要多少錢她就得給多少!” 殷昕昕輕輕挑眉:“季軒少爺你自由!但是我特別想知道你對季潔感情到底如何?畢竟她可是你的jiejie!我們雖然不算是正人君子,但欺負(fù)自家人這事我們可做不出來!” “我姐?”季軒啐了一口:“呸!她也配當(dāng)jiejie?她給我提鞋都不配!她這種下賤的女人就應(yīng)該浸豬籠!…” 季潔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動!原來季軒也恨她!恨不得她去死!是啊誰讓她害死了她們的mama呢?可是季潔卻不曾想過,原來她在季軒的眼里與那些自甘墮落的站街女子并無兩樣! 原來她那么辛苦在他們的心里卻是那么的不堪!他們一邊吸著自己的血液,一邊在吐槽這血不干凈,他們打完自己的左臉,她還要樂呵呵的把右臉湊上去,告訴他們再抽一下,那一下不夠用力!事實(shí)上她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么?對于季軒心里所想她敢說百分之百不知道么?她不敢!實(shí)則她一直在麻痹自己,自欺欺人罷了! 視頻已經(jīng)接近尾聲,季軒的聲音在慢慢消失。啪!手機(jī)摔在地上變得四分五裂,季潔感覺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被調(diào)動起來,她暗叫不好,剛剛心緒紊亂竟一時(shí)讓心魔鉆了空子!咬了一下舌尖,季潔立刻將身體所有的靈力收回丹田,可是…季潔卻低估了這心魔的威力。 “看到?jīng)]有就是這個女生害死了她的mama!” “就為了一個娃娃她竟然要了親生母親的命!心真有夠狠的!” “呵!說什么小孩不懂事都是胡扯!要我看就是心太狼!不然大晚上的怎么忍心折騰?” 一道道尖酸刻薄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利箭像著季潔襲來,季潔滿頭都是汗,她除了防守什么也做不了。這些話這些年她聽了太多太多。即使她從初中就擔(dān)起了養(yǎng)家的責(zé)任,但這些人表面上不說什么,暗地里還是對季潔無盡的指責(zé)。 心口似乎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好痛!真的好痛! 可是所有的流言蜚語都抵不過季坤成和季軒的一個眼神,季軒眼神冷漠的緩緩開口:“對啊!我就是恨你!誰讓你害死了mama!是你讓這個家四分五裂的!你這么有錢,誰知道你的錢是從哪里來的?別做了什么骯臟下作的事情丟我們季家的臉!” “我不會承認(rèn)你是我姐!你這樣和一個不知廉恥的站街女有什么區(qū)別?!” 噗!季潔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眼睛一閉昏了過去,身上的靈力瞬間失去控制,黑色的心魔如同吃人的野獸一般襲向她的識海。 叮!一聲清響,從季潔的鎖骨處迸發(fā)出一道銀光將她護(hù)在其中,在世貿(mào)無事可做的司文信猛地抬頭:“不好!”說著他從樓上下來直奔李儒的辦公室,哐的一腳踹開屋門,李儒有些疑惑的抬起頭,見到他進(jìn)來不由的臉色一沉:“司文信是你沒長手么?”推個門對他來說就這么難? “別廢話!”司文信拉起李儒:“潔潔出事了!” “出事了?”李儒本想要甩開司文信,聽到他這么說連忙站起身,雙手掰住他的肩膀:“她出什么事了?你說???她在哪?” “我哪知道!?”司文信被問得有些發(fā)愣,隨后才說道:“我要是知道她在哪我還會來找你?你快想想這個時(shí)候她通常會在哪!”自從季潔知道了他的龍鱗是怎么植入的,對他不但更加冷漠,更是一度要求他把龍鱗收回去。在得知要收回去要做的更加過分以后,司文信的鼻梁差點(diǎn)沒讓季潔砸斷了! “你在她身上植了氣息你會不知道她在哪?”李儒皺眉:“那當(dāng)時(shí)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這不重要!”司文信眼神閃爍了一下:“反正我就知道她出事了,不知道她在哪!我明確告訴你我的氣息扛不住那東西的第二次攻擊,你要是不盡快找到潔潔,她…!” “那還費(fèi)什么話?還不快走!”李儒本來不想帶上司文信,但一想著這事畢竟是司文信先發(fā)現(xiàn)的,撇下他總歸不好!可是要帶著自己的情敵一塊出去,李儒身上的氣息更加冷冽了幾分。但司文信卻絲毫不在意:“你應(yīng)該知道潔潔家在哪里吧?要不就先去她家里看看!” “也行!”李儒本想打電話問問劉梓思季潔有沒有和她在一起,但一想到如果季潔真和她在一塊,她斷不可能看著季潔涉險(xiǎn),而且季潔家離公司很近,開車都用不上十分鐘。但李儒沒有開車現(xiàn)在這個時(shí)間點(diǎn),跑著去更快一些。兩個人一路狂奔,李儒帶著司文信來到一個老久的小區(qū):“季潔她家在六層?!?/br> “應(yīng)該就是這了!”司文信指著上面:“你看那!” 李儒抬頭看去,有一團(tuán)黑氣正在樓上,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快走!” 兩個人一路跑上樓頂,李儒伸出手指按在門鎖上,吧嗒,門鎖開了。司文信啊瞬間就玻璃心了!他甚至連潔潔家的地址都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連門鎖都開得了?要不要這樣區(qū)別對待?。?/br> “季潔!”李儒剛一進(jìn)屋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季潔連忙跑到她身邊抱起她。 “小心!”司文信被李儒喚回思緒,立刻擋在季潔與李儒面前對著依舊躁動不安的黑氣喝道:“休得放肆!” “季潔!你醒醒??!”李儒搖著季潔,見她脈搏呼吸均正常不由的松了口氣,將她輕放在沙發(fā)上也站起身,他看著那團(tuán)黑氣卻沒有急著動手:“這是…季潔的心魔!” “季潔的心魔?”司文信看著那不斷變幻的黑氣:“管她心魔、神魔!殺了不就行了!” “不可!”出奇的李儒卻攔住他:“人的心魔由自己心中最在乎的事情凝結(jié)而成,心事不解則心魔不破!就算我們現(xiàn)在把它斬殺,也不能斬草除根,這件事還是要靠季潔自己才行!” “可是…”司文信看向季潔,她的臉色很蒼白,嘴角還有干涸的血跡,看樣子明顯是心脈受損,如果再…如何能保證她的安全? “我們兩個都在這!還能讓這心魔鉆了空子不成?”李儒冷笑:“實(shí)在不行就一點(diǎn)點(diǎn)來!總可以讓季潔把這心魔消散掉的!” “那好!”司文信點(diǎn)頭,他深知李儒不會害季潔問道:“你說怎么辦?” “我先用靈力把心魔困住,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的放給季潔,以免心魔太重再傷了她…”李儒皺眉:“你去翻翻季潔包里,里面應(yīng)該有一個紅色的瓷瓶,給她喂一顆藥丸?!?/br> “行!”司文信四處看了看,在進(jìn)門處找到了季潔隨身背著的背包,里面確實(shí)有一個褐紅色的瓶子,他拿給李儒讓他看:“是這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