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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呂老師醉著被她老公接回了家。 虞蔓蔓也喝了一小瓶,喝得眸子亮晶晶的抱著酒瓶,望著大家傻笑。 就連裴洋,也有喝醉后膽大包天的同學(xué),來敬他的酒。 雖然是啤酒,但喝醉的人也有不少。 虞蔓蔓醉眼朦朧,卻認真地歪著腦袋盯著裴洋,看了他好久。 裴洋被她盯得不覺用舌尖抵了抵上顎,染過酒意的嗓子微啞,“虞蔓蔓,跟我回家?!?/br> “才?不要?!庇萋芙^得干脆,漆黑漂亮的眼睛彎著,摟住旁邊的竇雨漩,“我們還要去上網(wǎng)呢!通宵開黑!快樂無邊!” 竇雨漩醉得可以,稀里糊涂地點著頭?,舉起酒杯就是干,“喝!快樂!干!” “......”裴洋的眼神?里平白添出幾分無奈,他不再試圖和一個醉鬼講道?理,直接伸手將虞蔓蔓的手指掰開,“我車上有更漂亮的酒,你要不要試試?” 虞蔓蔓微酡的臉頰抬起,眸子因醉意而?瀲滟,下意識舔了舔唇,看著他,“我要?!?/br> 裴洋目光下滑,嗓音又啞了半分,像在耐心地哄著小孩回家,伸出手掌,“那,走吧?!?/br> 虞蔓蔓傻笑一下,乖巧地把?手搭在他掌心里,“好哦,喝更漂亮的酒去咯!” 雖然酒一點都不好喝,但是喝漂亮的酒可以,會顯得她很酷。 虞蔓蔓彎著眉眼,一蹦一跳地踩著裴洋的影子,很快就到了車邊。 裴洋拉開車門,將她半提半抱的關(guān)了進去。 虞蔓蔓濕漉漉的眸子陡然睜大,開始到處翻找,“酒呢?酒呢?” 裴洋眉心一跳,直接握住她不規(guī)矩的手腕,聲線壓低,“虞蔓蔓,你往哪找?” 虞蔓蔓歪起腦袋,懵懂不自知的眼神?可愛得像小朋友,“裴洋,你是不是把?酒藏在褲兜里了呀?” “我沒有?!迸嵫髱缀跏且а狼旋X、克制著說出這三個字。 “可是我好像摸到了酒瓶的上面呀。”虞蔓蔓帶著一點鼻音的軟聲響起,“你這個騙子,你騙我,我要哭了。” 裴洋頭?疼,握著她的手卻不敢松,只?好不耐煩地應(yīng)付她,“是,我騙了你,怎么?樣?” 虞蔓蔓生氣,“我再也不理你了?!?/br> “你本來不也這樣么??”裴洋很低聲的自言自語,扯出一個很淺很淺的自嘲笑容。 虞蔓蔓雖然醉了,但也說到做到。 接下來的車程雖然她在車上七倒八歪,總要裴洋把?她的身體扶正,可她竟然真的非常有骨氣的一個字都沒和裴洋說。 直到裴洋讓司機把?車停在她小區(qū)樓下,她沒骨頭?似的癱在座位上,抬手有氣無力地去拉車門。 裴洋下車,把?她扶出來,側(cè)眸問道?:“鑰匙放哪兒了?” “喝了?!庇萋钁械匦Γ蛑浇?,砸吧嘴,“好喝!” “......”裴洋懶得再問,從口袋里掏出他的鑰匙串,上樓,開門,一連串動作好像是回他自己?家似的。 虞蔓蔓瞪圓了眼,反應(yīng)不過來,他怎么?會有她家的鑰匙。 可是她的舌頭?好像有點打卷,想問,也組織不出一句邏輯清晰的語言。 最后,只?能干瞪眼。 不過剛剛開門時,樓道?里的風(fēng)灌過來,好像吹得她朦朧的酒意醒了一分。 “虞蔓蔓,拿著?!迸嵫笞儜蚍ò?,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方盒。 前幾天是虞蔓蔓的生日,他怕耽誤她學(xué)習(xí),讓她分心,就把?準備好的生日禮物留到今天才?送。 “巧克力?”虞蔓蔓懵懂地接過,張嘴就咬。 “這是包裝盒。”裴洋無奈地奪回來,放到茶幾上,“等你明天清醒再拆?!?/br> 虞蔓蔓眨眨眼,盯著他。 酒精已經(jīng)把?理智揮霍得所剩無幾,兩?人隔得很近,他淺茶色的瞳眸就在眼前,似溫柔,又似蠱惑。 虞蔓蔓做了她一直以來都想做,卻不敢做,也沒什么?機會做的事情。 踮起腳尖,還染著酒味香甜的唇瓣軟軟印在了他的唇角。 裴洋尚未反應(yīng)過來,身體卻是一僵,像是過了一遍密密麻麻的電流,全身都酥了。 時間仿佛靜止,世界似乎停滯。 這一瞬,感知無限放大,心跳戛然而?止。 其實,只?是一秒鐘而?已。 說她膽大吧,她只?親了一秒就縮了回去。 裴洋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像只?煮熟的鵪鶉,把?腦袋埋在沙發(fā)?里。 竟然睡著了。 裴洋這輩子都沒這么?無語過,可聽著她淺淺的呼吸聲,那些復(fù)雜的情緒也緩緩交織著上升,把?他整個人都托在云里霧里的煙霧里,恍惚飄著。 - 一個月后,遠在M國的虞蔓蔓收到了來自A大漂洋過海的錄取通知書。 這個暑假,她在M國和竇雨漩、安明達還有幾個同學(xué)一塊,簡直玩瘋了,樂不思蜀,一直都沒有回去。 醉酒的那個晚上,虞蔓蔓耍流氓親了裴洋的這件事,只?有裴洋一個人記得。 他煩的是自己?的記性?為什么?那么?好,清楚得每一個細節(jié),她呼吸的節(jié)奏都還清清楚楚,毫厘畢現(xiàn)。 折磨得他夠可以。 但唯一值得開心的是,他可以確信,虞蔓蔓喜歡他。 她喜歡他,所以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