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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 半跪在床上,伸手捧著他的臉吻他。 付楊回應著, 抬手一手摟著她的腰, 一手按滅燈光,抱著她滾進被窩里 次日清晨。 孔漫還在睡著,付楊就把她弄醒,她伸手將他揮開。 付楊抱著她, 左搖右晃硬是給她弄清醒了。 “干嘛?”每次大清八早叫醒她準有事。 “你猜今天什么日子?” 孔漫閉上眼, 打了個哈欠,“管他什么日子?!?/br> 搖了搖她, 付楊說:“今天情人節(jié)啊?!?/br> 她懶洋洋說:“哦?那,情人節(jié)快樂。” 付楊笑著:“同樂同樂?!?/br> 又說:“今天是個好日子?!?/br> 孔漫睜眼,笑著接上:“去領證?” “對頭!”付楊點頭。 賴了會兒床,孔漫起身,穿衣服洗漱。 李蘭估計是知道了他們要去領證的事,早早做好早飯,還將孔漫的生辰八字要去。 雖然說不相信迷信這類東西,但總是要算一算,找個安心。 這說明婚禮明酒席也快要辦了。 開著車出了院子。 車里放著輕快的音樂,轉入四級公路上,開了不大一段距離,和迎面而來的林業(yè)所車輛碰了個頭。 付楊停車,問開車的小平:“怎么了?” 小平動了動嘴皮子,看一眼孔漫沒說話。 阿楊哥今天要出去領證結婚,永林叔說了,鎖陽山那邊的火災就不叫他了。 付楊皺起眉頭,看著他們后車廂的水泵,“哪里起火了?” 小平?jīng)]答,付楊卻將車子靠邊停下,隨后下車。 孔漫看著他的動作,再看看小平,熱情高漲的心涼了半截。 今天領證估計是——沒戲了。 付楊將消防衣丟到小平旁邊的位置上,到孔漫身邊,雙手握著她的肩膀,千言萬語匯成一句:“對不起?!?/br> 小平一聽,連忙對付楊說:“阿楊哥,永林叔說今天你就好好去結婚?!?/br> 兩人看向小平。 小平:“我們這邊森林消防已經(jīng)過去了,火勢不大。你盡管去就行了?!?/br> 孔漫看向付楊,眼睛亮了一下,期待看著他。 付楊忍耐著,將她推回皮卡車的駕駛室,把門關上,說:“你先回鎮(zhèn)上等我?;鹨粨渫晡揖突厝?,我們就去領證?!?/br> 孔漫說:“森林消防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人呢,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先去領證不行嗎?” 付楊搖頭,“這是我的職責,我在職一天就要盡責?!?/br> 他說完,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走到林業(yè)所車旁,拉開副駕駛的門上去,關好。 那時的他還不知道,這一眼就是告別。 小平動了動嘴皮子,付楊開口:“開車?!?/br> 小平無言,發(fā)動車子,開了出去。 孔漫看著遠去的車子,泄氣地捶了一下方向盤,“滴滴”兩聲喇叭響起。 坐了半晌,她才發(fā)動車子。 到了鎮(zhèn)上,孔漫回了小樓,意外看到郝成功他們。 她進去,“你們回來了?” 郝成功也問:“呀,孔老師回來了?” 孔漫點頭,郝成功也回話:“是呢,老楊那邊剛好搞完,我們就回來了?!?/br> 又問:“老付呢?” 孔漫回:“聽說鎖陽山著火了,去撲火去了?!?/br> “鎖陽山?” 郝成功和小東異口同聲。 孔漫皺眉:“怎么了?” “鎖陽山全是松林,燃點低,這火怕是不好滅?!毙|回答。 孔漫心跳加快了兩秒,“這次有森林消防第一時間去撲火,應該不難?!?/br> 小東點點頭,沒再多說。 而鎖陽山這邊。 在車子開進深山里,拐了一個彎后,前方的山頂上聚集了一股又一股的黑霧。 山腳有兩輛越野車,還有一輛消防車。 山林里隱約可見橙色衣服的消防指戰(zhàn)員在與山火做斗爭。 付楊和小東下車,抽出水管和水泵,開始忙活。 付楊問:“這邊怎么著得火?” “一個放羊人找羊找到這邊來,抽煙時火星子掉松毛上引起的?!?/br> “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下午。” “這么久?”付楊抬頭看了一眼山腰,黑霧濃集。 他們倆加快速度,將水泵放到鎖陽山山溝里設置好,拉著水管往山上跑。 如同小東說的,松木燃點低,到了起火處才發(fā)現(xiàn)火勢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一點火星子,嘩啦啦就能點燃一片松木。 夜晚還好,會降下一點點霜,火勢燃得不快。然而到了白天就不一樣了,太陽火辣辣烤著大地,松木又很脆,松油燃點更低,火星略過就著了火。 今年剛進來的駐林消防只是一小個支隊,人數(shù)也少,只有十六個人,加上林業(yè)所的幾個也才二十人出頭,跟山火比速度當然比不過。 不得已立馬向鹿城市森林防火指揮部報警。 付楊和小平套上防火服沖了進去。 火勢兇猛,幾米高的火焰噼里啪啦燃燒著松林。 風向變來變去,滅火彈根本壓制不住。 十一點左右,多西鎮(zhèn)各村委會的撲火隊人員也來了幾批加入。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撲火,火勢也越來越大。 --